在返回小屋的路上,南刑警有些好奇地問道:“原來先生您是國際刑警啊?”
“沒錯。”
“可是您為什麽會和沼淵先生他們一起行動呢?他不是逃犯嗎?”
像是被南刑警說到了痛處,保三郎不由地歎了口氣。
“還不是為了收集更多的情報……上次我們的同事就因為一時大意吃了個悶虧……”
說著說著,保三郎突然一拍腦門。
“瞧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趕快忘了吧!你只要知道我自然有協助他們的理由就是了。”
南刑警點了點頭,識趣地沒有再問。
“話說回來,就這樣將那個家夥留在雜物倉庫那邊沒問題嗎?”
“其實是有問題的。”
說起這個問題,保三郎也有些無奈。
“可問題是那家夥身材太魁梧了,我們怎麽可能押著他上路啊!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那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了!越早回去變數也就越少!”
“是啊……”
保三郎抬起頭望著遠方的夕陽。
“希望我們能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小屋吧……”
……
願望總歸只是願望。
保三郎他們最後還是沒能在夜幕降臨之前趕回小屋。
然而當他們趕回小屋的時候,屋子卻籠罩在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光亮。
看到這樣的情景,南刑警不由地問道。
“先生,他們不會不告而別了吧?”
“不清楚。”
保三郎心裡也沒底。
他推門進屋準備開燈找人,可當他踏入房間的一刹那,他就被人猛地拽進了屋內捂住了嘴巴。
“唔!”
“噓,別出聲!”
耳邊傳來了沼淵的聲音。
“有人在外面監視……還楞在外面的那個,你也趕快進來!”
“我馬上就進來!”南刑警慌忙走進了屋子對沼淵解釋,“沼淵先生你誤會了!外面的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們帶來的!”
“廢話!關門!”
沼淵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帶來的,因為他們今天傍晚的時候就到了!”
保三郎也被沼淵放開了。
他一邊揉著被拽疼了的手腕一邊嘀咕道。
“所以你們才不開燈假裝屋子裡沒人啊?”
“沒錯。”
“那倒是怪了,他們竟然沒有進屋來搜查?”
“這點我也覺得很蹊蹺……他們既沒有喊話,也沒有進來搜查,就這麽悄悄地躲在屋外。甚至你們這麽大搖大擺地走過來,那邊都沒有一點動靜。”
“你是說一點動靜都沒有?”南刑警不由得吐槽道,“別不是你風聲鶴唳了吧?也許外面根本就沒有人也說不定?”
“我之前就在這裡住過,因此我非常確定!比起懷疑我,你倒不如解釋下你們的問題!我理由相信是你們在外面鬧出了大動靜,結果被他們追蹤到這裡了!”
“好了,別吵了!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保三郎製止了兩人的爭吵。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去點蠟燭。”
“你要幹什麽!?”
沼淵攔住了保三郎。
“你這蠟燭一點,那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不,情況不一樣了。”
保三郎苦笑著向沼淵解釋道。
“之前的時候你們倒是可以假裝不在。
但我和南刑警可是從他們面前毫無防備地走了進來啊!我們走進了這麽黑暗的房間卻連燈也不開,這不是等於在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並且在提防了嘛!” “……好吧。”
沼淵讓開了路。
保三郎連忙走到小屋的廚房中找到了蠟燭和火柴。點上之後又端著燭台到窗口晃了一下。
做完了這一切後,保三郎才回到了客廳,將燭台放在了桌上。
之後,客廳就陷入了沉默。
燭光搖曳著,將三人本就陰晴不定的臉龐映照得更加嚇人了。
“先不討論他們是怎麽發現這裡的了。”
最後還是保三郎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覺得外面的人是屬於警方還是組織?”
“不都一樣是來抓我的?”沼淵沒好氣地問道,“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保三郎解釋道,“在回來之前我們已經查到了證明留在警隊的那個‘南一弘’是假貨的證據了。”
不過沼淵對這個消息的反應卻異常平淡。
“那又如何?”他反問道,“證明那家夥到底是真是假跟我有任何關系嗎?”
的確,對沼淵來說警隊裡的南一弘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因為他逃犯的身份是實打實的,落到警方手裡他可討不到好。
不過……
“你是希望保護那名少女吧?”保三郎眯細了眼睛,“甚至還提到過,你之所以堅持要帶著她一起走,就是因為擔心那個潛伏在警方的臥底會對她不利。不是嗎?但現在臥底已經被揪出來了,你也沒有理由再將她綁在身邊了吧?”
沼淵咬緊了嘴唇。
他有心反駁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因為他也知道保三郎所說的
是正·論。
“……卑鄙。”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保三郎聳了聳肩。
“而且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外面是警察的話你可以安心地將那名少女交給警方保護了。至於你自己如何選擇……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