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所有人喝了幾杯酒,開始放浪形骸的時候。
花香樓的頭牌白素素居然來到了主桌,跪坐在了趙安的身邊。
“小女子敬大人一杯!”白素素很主動的上前敬酒。
白素素的出現,立馬讓全場九成九的女人失去了光彩。
很多人的目光都鎖定到了她的身上,甚至有人抱著自己懷裡的玉人都用大了力氣。好像在這一個瞬間,懷裡抱著的不是庸脂俗粉而就是花香樓頭牌白素素。
“大人我痛...”有女子受不了抓握,一時間哀求了起來。
“素素小姐今天不跳舞嗎?”對於古代人這種場合應該說什麽話,趙安可是一竅不通。他隻能用現代人的客套話去應對眼下的情況。趙安喝下了一杯酒後,看著白素素問道!
誰知道這隻是現代人的一句隨口之言,而白素素卻聽成了這都指揮使想要看自己跳舞。
“若大人喜歡,妾身馬上就去準備。”原本白素素隻是安排唱幾個小曲,今夜並沒有她跳舞的節目安排。可是現在趙安此時不但是趙安,而且還代表了今夜的主人童大人。既然已經提了出來,白素素自然要應下來。
不過就在白素素起身的時候,場內突然有人站了起來對著白素素的身影大聲喊道:“學生江遠見過白姑娘!不知道學生送給白姑娘的畫,姑娘是否都一一看過!”
突然的大聲呼喊,讓大廳裡瞬間又安靜了幾個維度。
“學生仰慕姑娘多時,三年來每個月都給姑娘送畫。為何姑娘從來沒有回過一行字半給下在呢?難到在素素姑娘眼中,隻有黃白的之物才入得姑娘法眼。難到以才華聞名真定府的白素素就都是謠傳之說嗎?”一個穿著得體的年輕人站在最靠近門口的一桌上對著白素素喊叫道。
這一聲喝問,對於旁人也就罷了。
可是對於白素素這種靠名聲活著的人來說,這就等同於拔光衣服丟到大街上一般。
對於年輕人的話,其實現場眾人已經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
在這青樓裡討生活的人,哪一個不喜歡黃白之物。
再清高的頭牌,再有才華的頭牌還不是為了錢。
他們的詩學才華都是為了取樂那些所謂的才子們,以求他們為自己揚名,然後通過這名氣吸引達官貴人而已。
“江遠你體要放肆,這是我真定府。不是你東京開封府!你隻不過區區一個國子監監生而已,就你的這點才華也配我真定府第一才女白素素姑娘回信?我們這裡隨便一個人便可以讓你羞的無地自容,你又何必千裡迢迢來此尋不自在呢?還不如回家好好苦讀,將來考取功名才是上上之選。”看到有人站出來對著心中女神大呼小叫,早有意討好白素素的人,馬上站了出來維護自己的女神。而且用的方式還是用腳踩他人才華的方式。
“哼,才華?你居然跟我說真定府有才華?三年前我與同窗好友遊歷至此,當時正是桃花盛開時節,素素小姐邀請所有人遊歷桃園踏春。當時以桃花題,我記得當時前三甲之中全是我國子監學生,甚至前五名中都沒有一個真定府學生。當時王業兄你也在場,難不到今天你有了新作要翻案不成?”江遠看著王業站出來挑釁自己,於是也直接不留情面的把三年前的舊事翻了出來。
隻是他這一翻,讓全場所有人臉色難看。
這裡所有人十之八九都是真定府人,而且所有人都是識文斷字之輩。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學業有成,
身有功名,但至少因為家底裡殷實。很多人還是讀過私塾甚至是家族裡的私學。 讀書人在這個朝代身份超然,被人如此瞧不起,瞬間讓全場人都視他為敵!
“你...”王業沒想到對方拿這件事說詞。當時如果沒有記錯,這小子當時被白素素姑娘點為首名。甚至還約他到小院內單獨吟唱一曲。一時間讓許多人都嫉妒萬分!
“桃花之詞古人早已做爛,你們又能有什麽本事讓人品出新意?更何況,這幾年來並沒有什麽桃花之詞在我真定府流傳,相必也是不堪入耳之詩罷了。再者,你的畫作若真是上品。素素姑娘怎麽能不視若珍寶,並回信表示感激。可見,你的畫也是一文不值,隻是徒增浪費紙墨的下下之品罷了。”留下在場的人可都是真定府文化圈裡的人,因為走了的人大都是官場之人。現在自己這個圈子被人攻擊, 自然有人同樣出口極其犀利。
“就是,若真是才高八鬥之輩。你現在就再用桃花之題作出一首驚世駭俗之詩讓我等也拜讀一下。”有人馬上語氣嘲諷的說道。
“就是呀!有本事就再做一首讓我們開開眼!”其他人一的,馬上也開始附和起來。
江遠看著所有人挑釁,居然倒有幾分風骨,也不退縮直接上前說道:“筆墨紙硯伺候!”看這架勢,倒真的是要做上一首了。
“有意思,有意思!”趙安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是什麽文化人。他品詩都有難度,更不要說作詩了。好多古詩詞放到他面前,如果簡單易懂的還好說。難一點的詩詞,如果沒有白話文翻譯的話,他是萬萬看不懂的。
現在看到古代文人要開打,這讓沒有見識過這場面的趙安十分的興奮大呼有意思。
而白素素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一時間也冷在那裡看著江遠傲氣的神色有點出神。
筆墨紙硯很快連同一張長案送到,那江遠倒也不含糊。
似乎是在下人送上東西之前就已經心中有腹稿,當筆墨紙硯送到後,直接下筆就寫!
王業看到這一幕,馬上走上近前看著詩句念道:“桃花春水綠,水上鴛鴦浴。”
前兩句一出,所有人都是一副思考狀。
這隻是兩句寫景的詩句,雖然很容易讓人就有一副畫面,可是也不能說是出奇。
不過就在所有人思考之時,趙安也皺起了眉頭。
等,等!這不對呀!
這詩詞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