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芷看了下時辰,不知是時間過得太慢,還是外面一直僵持不下,情況有變,心中不免擔心了些!
“他的傷受的有多重?”
被謝抒饒猛然一問,張清芷這才回了神。
“整整休養了一年之久,恐不是什麽輕傷,具體傷在哪裡,我倒不清楚了。”
“謝公子一直閉門謝客,偶然參加一些聚會,也十分低調,鮮少露臉。”
聽喻言這樣一說,謝抒饒大概知道那些人可能都是謝抒顯的“影子”。
這院裡潛伏了許多黑衣人,不知何時都冒了出來,各個腳步慌亂。
現在已是深夜,外面有濃煙滾過,像是給無邊的黑夜,披上灰色的紗衣。
讓謝抒饒心中一怔,這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境地,終歸是來了。
他們在院裡不知,連子渝雖然早就攻破了畫溪山莊的前門,但是未出一刻鍾從山下又湧上來一批葉家士兵,又是一陣纏鬥。
所以他遲遲未趕到謝抒顯那邊與他們匯合。
葉齊那會兒已經被重重包圍,千鈞一發之際,暗衛出現了,隱藏在黑夜裡,向四處精準射箭,其中一件便射向了謝抒顯的腿部。
真所謂明賤易躲暗箭難防!
再加上葉齊已經接收到援軍的信號,所以士氣大震,繼續頑強抵抗。
他之前命人四處放了火,李從得了謝抒顯的令,分流了一部分兵力去四處救人,才給了葉齊更多喘息的時間。
謝抒顯中了毒,雖說吃了一副解藥有所緩解,但是早已經將胃裡的食物吐了乾淨。又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一直強撐,藥效早已散了。
現在又中了一箭,雪上加霜!
其實並不是謝抒饒他們覺得時間過的慢,而是確實又過了兩個時辰。
謝抒饒向郎中問了服藥時間,帶著藥和水,讓黑衣人護著走到了門口。
沈從微沒有想到謝抒饒會在這一刻出現,她此刻也有些精疲力竭,一看到她來了,立刻擋在她面前。
“這會兒外面亂著了,趕緊進去!”
“沒事兒,我好歹跟無名學了小半年的劍術,盡量不拖你們後腿便好,再說了,他得吃藥了,假手於人終歸是不放心的。”
謝抒饒邊說邊把藥遞到謝抒顯手邊,讓他趕緊服下,熬了這麽久,定是體力透支過度。
“等會兒再喝點水,緩一緩!”謝抒饒站到謝抒顯眼前,直直的看著他。
“從炻已經去排查高處的暗衛,子渝本已攻破了前門,但是葉齊也留了後手,這會兒轉攻為守,只是這一批人,是我們計劃之外,所以費了些心力。”
謝抒顯已經習慣在這樣的時間, 適時的安撫她的情緒。
“三哥,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一些事,在以前我生活的地方,思想雖說開放了些,但是很多長輩也無法理解男男之風,你說葉家總會允許葉齊這番做派?況且你看都已經將這男女通吃之風擺在了明面上,再不顧家聲,也不至於如此。”
謝抒顯喝完藥,用她遞過來的帕子擦擦嘴,這是他的帕子,他看了一會兒,說道:
“葉家要置我於死地,走到這一步,也是做好了放棄葉齊的準備!”
葉老將軍野心勃勃,極其好面子,葉齊以前還有所收斂,近半年卻已經忘乎所以了。
這畫溪山莊裡聚的都是高門大家子女,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他卻依舊縱容自己的兩個男“小妾”公然作事兒。
荒唐行徑,令人怎舌!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