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一起閑扯了幾句,等著沈從微過來,謝抒饒的院子雖不大,但是勝在布置得當,張清芷跟著她轉了轉。
連子渝送來的奇花,被擺在樹的兩邊,讓整個院子明亮了許多。
只是張清芷對這都不敢興趣,只看著後院一塊荒地發呆。
“在想什麽?”
“這空地浪費了,若早早播種,這會兒青菜都冒頭了。”
謝抒饒聽她這話,先是一愣,再就是大笑,“我也是這麽想的,也來得及,你下次來給我帶些種子吧,我試試。”
“好,我最擅長這個!”
兩個人說完又相視一笑,“我院裡的花,是我挑了最好的,這顏色若是拿來做胭脂口脂,也是頂好看的!”
“聽聽你們兩個說的話,不是要開荒就是要辣手摧花!”
沈從微遠遠地聽了他們說的話,止不住想笑,這兩人分明都是高門貴女,怎麽心思都在種地做工上,若是外人知道了,定是要腹誹的。
但是她喜歡他們兩個,至少是他們本真的模樣,那樣好看而真實。
“沈姐姐,你可算來了,我這院裡話本,已經被我看完,正是內心空乏之際!”
“呵,就指著我送話本子?”
“自然是想見沈姐姐您的,不過姐姐倒是得趕緊給我講講,這後續發展。”
“不鋪墊一下嗎?”
“鋪墊?不存在的,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謝抒饒和張清芷趕緊坐回茶桌邊上,還給沈從微泡了茶。
夏天去哄著桐笙了,院裡就留下這三個女人一台戲。
“四天了,張穎兒到底如何了?”
“被囚在連家莊裡,生命無憂。”沈從微轉頭看張清芷,見她神色無異,才放心下來。
“那嚴彎彎不好過吧,查清楚了嗎?是她把磷粉撒在你衣服上的嗎?”
“確實是她,她的身上手上都有磷粉出現,也供出是受張穎兒支使。只是我沒想到她的心思如此之重,甚至連你也不想放過。”
“她這人,既然生了歹毒的心思,必然是想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
“她不僅安排打鐵花的人失手打翻鐵水,害得抒饒妹妹受傷,很明顯她的目標是我,謝謝你救了我!”
沈從微以茶代酒,敬了謝抒饒一杯,接著說道:“她最高明的一點就是,之前就對外散布謠言,說我血光重。再用磷粉造出靈異的磷火,坐實傳言。”
“磷粉本就十分易燃,那日本就十分乾燥,正常情況都有可以燃燒。她這是一環扣一環,只要有一環都能致命,她卻用了三環,用心之險惡,無人能敵!”
“確實,我深有體會!”此時張清芷也不想再落井下石了,但是對於張穎兒的了解,她還是可以總結發言的,可謂是各種陰謀層出不窮。
“不過連家如此囚禁你姐姐,你父親毫無動靜?”
“我隻知姐姐未歸的第二天,父親下朝回家,便將家中門客招來密謀。”
“此事竟還牽扯到朝堂之事?”
張清芷搖搖頭:“朝堂之事我不清楚。”
三個人又討論了一陣,沈從微那裡的消息比謝抒饒他們的還是多一些,三人聊得來,時間也過得十分快。
“咱們好不容易相聚,我家二哥哥正在前廳與你家哥哥寒暄,咱們抓緊時間,哈哈哈!”
她家二哥正跟謝抒顯商量著事情,對於她們的一些揣測,男人間反而能給出最快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