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焉其實就是自己的心裡還未能接受在西域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想不通也不想要去問自己的父皇,但是因為他的性格要是見到了自己的父皇的話就真的有可能就會直接問出來這個事情。
才會一直都不上朝,但是前兩天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心裡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其實只要是自己的母親能夠安然的存在,至於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的方式,也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去記著了,反正就算是自己去計較這些事情,最後也不會有什麽多大的後果。
“那就一同前去吧!正好我每天一個人也是心情不好!”
楚贏的臉色的確是不是很好,這幾天雖然是早睡早起了,但是夜裡面經常睡著睡著就醒了,就會去楚慕的屋子裡去看。
然後看見屋子裡空蕩蕩的,就會感覺很失落。
三個人一路前去,後來的幾個月幾乎都是陳安軍和顧焉陪著楚贏上朝。
而陳安軍的線人卻沒有怎麽傳來關於楚慕的消息,最多的一句話是一個新出爐的安楚的一個將軍。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那個將軍先是將以前安楚被鄰國奪走的土地奪回,其次就是帶領自己的戰士去旱災最嚴重的地方送水。
一下子就成為了這安楚最為出名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將軍無論什麽時候都穿著一身很厚的盔甲,同時會帶上很厚重的面具。
只有一個代名,“柒”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稱號了。
只是,有人說這個人應該是慕羽的女兒,但是自從皇帝給了府邸之後,就沒有拜訪過任何一個大臣的家裡。
今天,陳安軍正好有收到了線人的信,恰巧準備去看顧焉就乾脆直接帶著。
一推門就看見顧焉正舉著一把巨大的刀,滿臉的汗水,畢竟此時正值盛夏,他的衣裳都已經被這個汗水浸透。
旁邊的楚贏卻還是漫不經心的說到:“你們現在的男子就是缺少鍛煉,不過就是一個幾斤的刀罷了,你晃什麽,別晃,站住了!”
說著就一腳踹在了這個顧焉的腿上,顧焉強忍住才沒有倒下。
陳安軍看見就覺得疼,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說到:“這安楚又有消息了,我特地拿來給你們看,那個就讓殿下休息一下,雖然皇上說了要您好好培養殿下的功夫,但是也不能一口吃一個胖子,休息休息一下!”
說著的時候長生也上來了,連忙跟著說到:“可不是嘛?公子都已經舉了兩個時辰了,您就讓他休息一下!”
顧焉卻揮揮手直接說到:“你直接說,還有半個時辰我就好了!”
說完陳安軍就拿出來自己的信件,打開看了一看突然臉色變得很難看。
楚贏走了過來,拿過那一封信,看了兩眼之後怒道:“安楚著實過分了!”
顧焉聽見之後正在納悶,想要過來看,卻發現自己還舉著刀,他就示意長生拿過來給他看一樣。
長生拿過去的時候他湊過來看了一眼。
原來是這個安楚竟然偷襲了一個國家,將人家一個國家的人屠了!
偷襲就是一個讓人很難接受的事情,加上又把一個國家的人給屠殺了,這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顧焉小聲的問道:“還是那個叫柒的人做的?”
“應該是,這人若是做出這個事情,我就感覺不是楚慕了!”
陳安軍說著,而此時他最為擔心的就是安楚靠著這個將軍已經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發展的很是不錯,
就連最近出使大羽的安楚的大臣都已經看得出來,連之前對大羽的那種向往都已經沒有了。 加上最近的大羽一直困在這個旱災的處理上,已經引起了民生哀怨,要是在這個時候進攻的話,陳安軍覺得對方成功的幾率怕是很高的。
而此時陳安軍擔心的事情也是顧焉擔心的,只是如今這個對手是誰他都不清楚,加上現在的顧及在朝堂上的黨羽眾多,此時自己就算是跟陳安軍兩個人加上護國公提出來這個事情,他們都會用旱災為主搪塞。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麽太好的方法,而此時的楚贏卻說到:“我覺得這個人怕是我的楚慕!”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屠城的這個行為不是楚慕能夠做得出來的,但是看了之前的那幾場攻防,這都是以前楚慕小的時候他跟楚慕說的方式,而且絲毫不差。
他那個時候就覺得是楚慕,可是今天看見這個其實自己的心裡有一點的困惑。
“先不管是不是楚慕,這個人我們要看上一眼才行,不然始終心裡有隱患!”
而此時的安楚原本應該沉浸在一場勝利的戰爭當中,畢竟這一場戰爭因為屠城了,所以這些百姓的房子東西都能夠挪用給安楚的百姓,許多吃不上飯的百姓頓時就有了後盾了。
百姓們一一感謝著那個將軍,而那個叫柒的將軍卻站在這燒的漆黑無比的城牆上看著這個被屠殺的一乾二淨的城。
“你怎麽還在這?你父親還叫你去參加慶功宴那!”
說話的那人是柒的副將叫藍一,他帶著喜色問著此時的柒。
柒轉過身緩緩的取下來了自己頭上的厚重的面具,對著他說到:“和他們一起騙我感覺如何?”
此時的副將看見她原本溫潤的眼神裡透露出來那一絲絲的殺意,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背後冒汗,平時她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也不過一副溫潤的樣子,為何如今對著他卻殺意滿滿。
而且這個事情明明就是國師決定的事情,他一直以為眼前這人是知情的。
“難道這個事情你不知道?”
他小聲的疑問著,腳卻不停的往後退,就在這個時候他面前站著的柒嘴角突然上揚,眼神裡帶著一種絕望之中的戾氣。
一字一句的說道:“對,就當我全部知情好了,畢竟從來你們也隻把我當做殺人的工具!”
一滴淚落地,她拿起落在地上不知是那個人的帶著血跡的刀,舉了起來。
藍一嚇得舉起了自己的劍,而卻看見眼前人舉起刀拿起自己的一縷青絲,一刀下去她原本的頭髮僅僅剩下了一半的長度。
“死去的百姓們,是我慕言對不住你們,如今割發代首,祭奠你們的冤魂!”
她說完將剪下來的頭髮一把火燒了一個盡。
藍一看的一句話不說,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人,跟獨一浪嘴裡說的那種殺人無形的人是不同的。
而此時的獨一浪卻在慶祝這幾個月的勝利,手裡舉著剛剛從別人的民居之中搬來的酒笑著遞給了慕羽。
“你是真的有福氣,這個女兒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