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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狂想曲》第10章 我要更多人才
  揖斐川,流經那古野城附近的河川,清澈見底。

  河堤附近有二三十戶人家,屋旁有一些枯樹,在北風中顯得更加蕭瑟。

  兩匹馬穿過其間,來到河堤邊上,一個健碩的少年率先跳了下來,將馬系在一棵枯柳上。

  住在附近的百姓趕忙把自己家院子的門關好,因為他們認得,這個少年是“連惡鬼見了都發愁”的那個家夥――那古野城主信長大人。

  可是他們不認得另一個孩子,他是誰?

  “竹千代,跳下來啊,磨蹭什麽呢?”另一匹馬也停了下來,信長靠了過去,大聲叫道。

  原來是來自三河的孤兒,等到人們知道了他的故事,大家都唏噓不已,每回提起他都會加上這麽一句――

  “可憐的孩子。”

  也不知道他們充滿憐憫的稱呼,是哀歎竹千代悲慘的身世,還是可憐他落到了信長的手中。

  雖然這些成年人不知道,他們自己的孩子有多喜歡“平易近人”的信長,因為他沒有那些武士老爺的臭架子,會帶著他們一起調皮搗蛋。

  “好!”騎在馬上的竹千代咬緊牙根,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抓著馬鞭,從嗓子眼底擠出這麽一個字來。

  七歲的竹千代體格尚小,雙腿還夠不到馬鐙,但倔強的他一路上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過。

  信長越來越欣賞年幼的竹千代,因為他從來不抱怨,這是一個人想要成功必備的堅強品質,不因竹千代的年紀小而有半分褪色。

  “竹千代你怕了麽?”信長饒有趣味地再次催促道,“要不要我扶你下來,三河的大將?”

  這是竹千代總願意掛在嘴邊的稱呼,因為寄人籬下的人質生活,竹千代有著比其他人更強烈的自尊,成為他祖父松平信康那樣的大將,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

  “當然沒有!”竹千代斬釘截鐵地回答後,他那小小的身體便緊貼著馬鞍,慢慢地滑了下來。

  這也是竹千代不同於其他孩童的地方,若是其他的孩子,受了信長的譏諷,大多都會忍不住一躍而下,那樣就難免會受傷了。

  可竹千代即使是在此時,依然保持著冷靜,總能選擇最恰當的方式來達成目標。

  雖說信長一開始從織田信秀手中要下竹千代是另有目的的,但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他開始對來自三河的小家夥刮目相看,有些計劃也在隨時修正完善當中。

  “少主!”“少主!”

  嘈雜的呼喊聲由遠及近,信長知道,是竹千代的“小家臣團”到了。

  松平與一郎、天野又五郎、天野三之助、平岩七之助、石川與七郎、助右衛門、阿部德千代,這是松平竹千代從三河帶來的七個侍童,最大的不過11歲,最小的隻有5歲,此刻都緊緊圍在竹千代的身旁,七嘴八舌地吵鬧。

  “信長公子,您帶我們少主來這裡做什麽?”最為年長的石川與七郎上前一步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嗔怪,“我們是織田家的客人,可不是您的家臣,請不要隨意帶著我們少主亂跑。”

  到那古野城已經五六日了,這群孩子對於出人意表的信長,從最開始的敵視,到好奇,到如今漸漸有了一絲絲好感,但他們從骨子裡還是防備著織田家的每一個人,因此石川與七郎覺得有必要警告信長一下。

  “啊呀呀,竹千代,我可是被責怪了呢?”信長用手撓了撓後腦杓,一臉無辜地說道:“那今日游泳的事情就做罷了吧?”

  “不行。

”竹千代伸手抓住石川與七郎衣服的後襟,急切地說道:“是我拜托信長公子教我游泳的,你們不得阻攔。”  “游泳?”阿部德千代急切地阻止道:“少主萬萬不可,這麽冷的天氣怎麽能下水呢?再說您也不會游泳啊。”

  “笨蛋,不會當然要學了,”竹千代斥責道:“信長公子說他可以在寒風中游泳,說這是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也可以。”

  “您怎麽能和……和信長公子一樣啊?”平岩七之助急道,尾張人自己都說信長是個“大傻瓜”,他可不想自己的少主也變成傻瓜,但這話怎麽也無法當著二人的面說出來。

  住進那古野城的這段時間,信長對眾人的衣食住行安排得頗為妥當,三河的小勇士們也不太好意思當面對信長無禮了。

  “是啊是啊,你們的少主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被你們這些家夥團團保護著,怎麽能和我一樣呢?”信長咧嘴大笑,他知道自己這話對於極度自尊的三河孤兒們,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

  “哼!狡詐的尾張人不要小瞧我們三河人的勇氣!”

  以阿部德千代為首,三河的小家夥們憤怒了,他率先脫去上衣,在寒風中挺直了脊梁,接著是平岩七之助、天野三之助,助右衛門……

  最冷靜的石川與七郎伸手阻止,卻沒攔住任何一個人,轉眼間一群人就脫得赤條條的了,包括松平竹千代本人。

  “哈哈,冷麽?”信長也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曬笑道:“你們怎麽搞的?都起雞皮疙瘩了!”

  “別說沒用的,我們不冷!”竹千代裸露的上身,顯出他的幼小與柔弱,但他在言語上絕不示弱。

  “那就好,如果連這種寒風都受不了,將來又如何能在應付強大的敵人呢?”信長隨即大喊一聲:“衝啊,誰先逃回岸上,誰就是孬種。”

  說完,他率先頂著北風,向著揖斐川奔流的河水中衝去。

  “衝啊!”三河的小武士們不甘落後,一個接一個地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就連石川與七郎也不例外。

  …………

  天色漸晚,信長接過池田恆興遞來的乾爽棉布,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問道:“怎麽樣,三河的大將,在這樣的天氣游泳舒服麽?”

  “還好。”同樣在擦拭身體的竹千代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回答有點示弱,又說了一句:“很舒服。”

  “哈哈,那就好,我以為你險些淹死,渾身都在發抖呢。”信長伸手拍了拍竹千代的臉頰,“那下回還來麽?”

  下意識地縮了縮臉,意識到信長沒有惡意,竹千代最終任由對方的手接觸到自己的臉,“當然要來,咱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嘿嘿。想讓我帶你們再來,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才行。”信長一臉壞笑。

  “什麽事?”竹千代第一次被人拜托,很好奇以他們的身份,可以幫信長做什麽。

  信長把嘴附在竹千代的耳邊,低聲地吩咐著,就見竹千代連連點頭。

  “沒問題,我會讓與七郎他們去做,”竹千代忽閃著褶褶發光的眼睛,滿臉都是興奮,“這也算是我們報答信長公子的招待之情,三河的武士是不會辜負他人恩情的。”

  “哈哈,好,那就拜托三河的大將了。”信長披上紅絨的大氅,眼望著竹千代帶著他的小家臣團離開了。

  “殿下,聽說您拜托林佐渡守大人安排了一場比試?”池田恆興湊近過來問道。

  他身後不遠處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武士在戒備著,為首的中年人叫做市川大介,是信長的弓術老師,與平手政秀那樣亦師亦父的師父不同,他隻負責教授信長一門技藝――射箭。

  自從上次遇襲以後,織田信秀就加派了信長身邊的守衛,剛才信長與三河的孩子們在河中戲水之時,這群護衛就隱藏在樹林之中。

  “恆興,你覺得這群小家夥怎麽樣?”沒有回答池田恆興的問題,信長跨上連錢葦毛(他的愛馬),隨意地問道。

  “……殿下指哪方面?”池田恆興把自己滿肚子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不太懂信長的問題。

  “七個誓死追隨的家臣,未來必定都是竹千代可以依靠的棟梁啊。”信長感慨道:“竹千代這家夥,真幸福啊。”

  “屬下也能做到,定當誓死追隨殿下左右。”池田恆興被信長的話激到了,當即拜伏在地上,大聲地宣誓效忠。

  “我知道,”信長被池田恆興激烈的情緒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我知道的,可是你不覺得咱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麽?”

  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國度,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資源,可是現在信長缺少這種資源。

  “不……不錯。”池田恆興忽然明白了信長的感慨,自己這一方的實力,現在確實是單薄了些,“所以殿下你是想通過這次比試選拔人才?”

  “嘿嘿,恆興你還算聰明。”信長笑道:“其他人就覺得我隻是一心想著要玩樂而已。”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池田恆興,信紙上的落款處是“備後守信秀”五個字。

  “這……這是來自主公的斥責?”看完信,池田恆興不可思議地問道。

  “嗯,佐渡守一面拖延我的計劃,一面偷偷地向父親大人告狀。”信長冷笑道。

  “也許……也許林佐渡守大人隻是不理解殿下的用意……”池田恆興喃喃地說著,他覺得作為首席家老,林秀貞肯定是為信長著想的。

  “算了算了,我已有了對策,佐渡守是阻止不了我的。”連錢葦毛在慢慢地加速,經過數日,信長已經能自由地策馬奔騰了。

  “沒有人能阻止我!”

  這是駿馬飛馳而出的一瞬間,池田恆興聽到信長自言自語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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