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
三管家看著眼前的莊飛那凝重的神色,心裡咯噔一聲。
“莊大人,你有什麽發現?”
不知不覺,他換了個敬稱。
“稍等,我還要繼續觀察會,暫時不敢給你明確的答覆。”
莊飛走到地上的痕跡旁邊,手腳比劃著,在三管家眼裡很是奇怪,看不太懂,時而在前,時而在後,仿是在跟自己搏鬥,反反覆複。
每重複變幻一次方位,莊飛就糾正了一次動作。
“好靈活的身體,這種柔韌性,真氣腐蝕的痕跡,他的對手從來沒有站立在地上,始終浮地三寸,不多不少,可偏偏把控這麽好。”
莊飛低聲述說。
“莊大人,這是在說什麽?竟是些人聽不懂的話。”
三管家身後攔住了從他身邊走過的見習捕頭,指著莊飛說道。
“前輩這是在案件重演。”
見習捕頭說道。
站在了三管家的旁邊,一臉羨慕。
什麽東西,什麽案件重演,在逗我......三管家的第一反應,根本就從莊飛的舉止看不出一點案件重演的苗頭。
在他心裡看來,更像是瘋了。
當然他心中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
宗師?能使得野草枯萎的手段多是出於魔門,極有可能是個魔門宗師,能與宗師抗衡一般都是宗師,不然都是找死行為,一個小小的藥材儲藏點竟能引出宗師......莊飛心裡有些想不通。
他跟兩個見習捕頭交流了會,問他們在其他地方有何發現。
“三管家,你這個地方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他開口問道。
“能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個藥材儲藏點而已,放置的藥材都是來自各處,一些常見藥材。”
三管家說道。
剛一說完,他想起來了。
“對了,之前跟隨白雲山脈商隊回來,有三株較為珍貴的百年藥材,一株一百四十年的人參,一株一百年剛出頭的何首烏,一株近兩百年的紫靈芝。
就這三樣稍微有點價值,莊大人的意思是歹人衝著這三株百年藥材而來。”
自以為是的三管家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臉上多了抹自信。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不可能是為了三株百年藥材,最多是順手牽羊,他或她其中一個的目標就在牆上。”
莊飛走入了裡屋,看著牆上的血字。
“鄭家狗的下場,這是個警告,也是個挑釁,對方是鄭家的仇人,隻不過鄭家家大業大,估計仇家是遍及虞朝各郡,甚至其他諸國。
這樣一來就不好判斷昨晚所為者是誰了,如今虞京城內雲集各方宗師,究竟是誰?”
三管家越聽越不對味。
“莊大人的意思是昨晚有一個宗師出手。”
莊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莊大人還是直說,別跟我兜圈子,我這人笨猜不出你的意思。”三管家說道。
“根據我的觀察,隻有宗師出手才能如此遊刃有余控制得住出手的勁道,當能與宗師交戰,必是另一個宗師,讓我想不懂。
為何兩個宗師會在院子裡交上手,魔門宗師可不會做一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從藥材存放屋有腳印就證明了點,魔門宗師應該是意外路過。
姑且認為雙方是仇人,所以才有院子的比試。”
莊飛把他的發現和猜測娓娓道來。
聽得三管家一愣一愣,什麽又是魔門宗師,什麽又是意外路過......根據莊飛說了那麽多,他總結了一點。
宗師,仇人。
詳細點就是。
如今鄭家在虞京多了個宗師的仇人,
可能會找機會報復鄭家。三管家在心中暗罵一聲。
原本他想把昨晚的事情壓下去,或者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方式處理。
當得知涉及到宗師,他就不敢自作主張了。
“莊大人,還請移步府上,跟我家老爺解釋一下,這事關宗師,這種責任,我擔不起。”
三管家誠摯的請求。
“嗯,好,稍等片刻。”
作為蝶莊捕頭,莊飛實在是不想事情鬧大,尤其是牽連的虞京大世家門閥。
一個不好,事情失控了,到頭來,麻煩的還是他們這種緝捕的人員。
莊飛又在院子各處巡查會,隨後才從宅院離去。
一行人遠去。
......
轉眼三天過去。
李燁府邸。
亭子前,伶花宛如柔情似水般,美眸落在打著拳的李燁身上,赤裸的玉腳在來回晃動。
“李燁,你是武瘋子嗎?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除了恢復元氣時休息了會,剩下的其他時間都在練武,你們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貴胄不該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這時的她越來越對李燁感興趣。
她也自詡為練武勤奮的人,每日都不落下修煉, 但她卻從來沒有像李燁這般幾乎沒有休息,終日練武。
“武瘋子,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李燁說道。
走廊來了幾個侍女,端著托盤,來到亭子裡,在石桌上擺滿了菜肴,無一不是富有藥力,對身體好的藥膳。
“嗯,還挺香,你們這些貴胄生活就是好,比起你這裡,我那個陰風谷,那些奴仆根本就不及格,回去都把她們宰了,竟然虧待了我這麽多年。”
伶花扇著手,嗅了嗅石桌上的藥膳。
她也不等李燁,抓起玉筷,一點都不知什麽是客氣。
美豔動人的她卻沒有高雅的吃相,反而有種粗狂的味道,但這個世界始終是顏值當道。
李燁坐在伶花對面卻沒有起半點嫌棄,反而有種賞心悅目。
長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我這幾天雖是看出來了,你根本就無意皇位,也對,看似至高無上的皇帝,也要受製於人,像你這種霸道的人怎麽會喜歡坐那個位置。
你的兩哥想不想,我很看好你,我可以幫你拉一票幻魔門的魔崽子,我很看好你哦,幫助你的同胞哥哥,也相當幫助你,怎麽樣?”
李燁沒有回答,而是抬起放在他面前的瓷盅蓋子。
更加濃鬱的藥香飄了出來。
她又嗅到了專為李燁熬製的湯藥香氣,體內真氣有點異動,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喝啊!
讓我看看喝死你。
李燁沒有喝,抬起雙眼看向伶花,總覺她有點興奮,目光有些奇怪。
伶花淺淺一笑,恢復了最初的神情。
一度讓李燁以為剛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