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皇宮深處,一所大殿。
戒備森嚴的宮殿,宏偉壯闊,一根根擎天巨柱撐起厚重的宮殿蒼穹。
在宮殿中央處擺放了一張大床,大到可以躺下十人,燭光的照耀下,金黃色的帷帳似有兩人在癡情交纏,有種朦朧感。
某種不堪入耳的糜爛聲音,仿是引動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般,讓人血脈僨張。
“嗯咦。”
嫵媚的聲音,宛若撩動人心尖。
“陛下,你好厲害啊!”
正當殿內好戲上映時,殿外卻是血腥一片,人影掠過,仿若黑夜中浮現的一抹寒光,帶著殺機,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守備在宮殿外的護衛。
空氣中多了幾分血腥味,但殿外的一切都不被殿內的人所知。
兩人仍在沉溺於人望之中,毫無察覺。
嘀嘀。
鮮血滴落在地上,李燁左手握著刀鞘,看著透過朦朧的燭光映射出的倒影,聽著耳邊響起霏糜的談情說愛。
嘎吱。
巨大的殿門根本就阻擋不了他的舉動,殿門被推開了。
“誰?大膽奴才竟敢讓孤的雅興。”
被褥掀起,一個光著膀子的人一臉怒容,滿臉威儀,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
“陛下,真是討厭。”
膚如凝脂的美人,身若無骨,手如柔荑麻溜地爬到了男人的寬闊臂膀,並啄了一口,風姿卓悅,十分懂得什麽是性感嫵媚。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隻是我想借點東西,借完就走。”
李燁像是在說一件小事般,可這話落在床榻上的兩人耳中卻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是誰,來人,護駕。”
一聲呐喊,聲音中帶著恐懼。
這裡不是尋常地方,陌生人來到元廷最具權勢的人面前,向他問借一物,這如何不讓他驚懼。
“真是麻煩,你就不能好好聽話,讓我多裝一會,又不會吃什麽虧。”
話音一落,身影從在兩人的視野中飛掠,速度很快,快到讓兩人隻覺眼前一花。
宮殿內多了一抹不合時宜的刀光,在空氣中拉長,有著別樣的美感,在刀光消失之後,床榻上響起身體栽倒在地上的聲音。
近乎不分先後的兩聲。
“叮......”
身影向殿門飄去,沒入了夜色。
漸漸,殿外走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某些驚詫,殿內的床榻染開了鮮豔的紅花。
“陛下。”
一聲竭嘶底裡的哭嚎,闖入宮殿的太監看著床榻上的兩個身影,仿佛嗅到了某種血腥味,這讓他心如死灰。
連滾帶爬,他掀開了帷帳,看著兩具赤裸的身體,驀然眼睛一黑,人徑直昏倒在床前。
“陛下駕崩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深宮內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瞬間從皇宮蔓延至皇宮外,整個元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漩渦。
汝陽王府。
一處守備森嚴的大殿,隻聽裡面傳來一陣難以置信的嗓音。
“什麽,陛下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某人低聲述說,聽得汝陽王如同六月飄雪,心裡拔涼拔涼,害怕到整個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
“殺!”
喊殺聲傳來,遠處傳來騷亂,讓他心頭大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不禁讓他擔憂起王府的安危,連聲叱道,
“快,立刻派人去萬安寺調回一部分王府的高手,令奉我命令,拿著兵符去軍營調遣禁軍入城.......” 他下達一連串的命令。
趙敏穿著白色寬松衣衫,聽著王府的騷亂,不禁大為吃驚,連忙穿衣,剛一推開門就見到一眾王府衛兵守在走廊進出口,以及遠處升起的火光。
“怎麽回事?”
一邊詢問,她一邊帶領衛兵向她父王住處而去。
正當都城內出了亂子時,萬安寺在兵丁和汝陽王府高手調離後也發生了變故,明教教徒殺入了寺內。
嘭。
排山倒海的掌力擊在一個元兵上,砸飛元兵,同時也砸得後面一堆人,像是連鎖反應般,倒地聲,哀嚎聲......亂聲中響起了骨折聲。
“王府那邊行動出乎意料的好,竟然調動了這麽多人回防王府,教主,你先去救人,我們隨後就上。”
楊逍以一敵百,把大批元兵攔在一處台階上。
另一處,周顛也是大發神勇,一掌一腳就具有恐怖的力量,沒有一個元兵是他的敵手,配合上明教弟子,他們是牢牢把進入寺塔的要道守住。
“是啊,教主,遲恐生變。”
他也是出聲催促。
張無忌見到局勢尚在掌控之中,點了點頭,縱身躍起,如同踩著雲梯般,躍上寺塔。
而在他進入寺塔不久,遠處叢林飛躍出一個身影,踩著樹尖就像是蜻蜓點水般,轉瞬間闖入了萬安寺。
“來人是自己人,明教弟子放他過來。 ”
楊逍先是一驚,待看清是李燁後,連忙向明教弟子大喊。
李燁無視著劈來的刀刃,快速一眼看去,見到前所左右俱是敵人,他就動了。
宛如是行走,看似緩慢,實則快如迅疾,身體極為柔韌,猶如鬼魅般,每每刀光乍現,順勢而為,帶來就是一陣陣無形的殺戮。
刀太快了。
快到連人發出哀嚎聲音的機會都沒有,只見,人影走過,接著就是元兵倒地的身影。
這更加詭異的殺戮讓元兵看見,紛紛忍不住驚懼,宛如看到了惡鬼,連忙後退。
隻是他們後退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李燁,最終結果隻是少死幾個人而已。
李燁冷看周顛,見到他仍活著,倒是有些意外。
後望一眼,看著死了一路的元兵,又看了看不敢與他對視的元兵,甩了甩刀身,甩去刀身上的血跡,反手歸鞘,沒有與楊逍等人打招呼。
呼。
縱身躍起,他人躍上寺塔,直接就往關押武當的樓層而去。
嘭。
木窗破裂,李燁闖入樓層,看著守在樓道口的士卒,腳步一邁,身影如同長蛇飆出,手腕刀光浮掠,根本就不給一點機會。
咻咻。
就像是割破了紙張,輕而易舉。
以李燁如今的實力,很難再找到了一個可擋他一刀的敵手,就算如今他沒有施展心海‘凶刀真意’也是如此。
“衝銘。”
“師侄。”
從武當眾人口中聽到不同的叫喚,李燁沒有多說,提起刀就斬斷門鎖,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