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成就十七,玄冥大敵之名,半損之身斬殺武林的玄冥二老之一,不止鶴筆翁,甚至汝陽王府都將會把你當做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敵。”
精神上傳來一陣虛弱感,李燁就像是三天晝夜不眠的人一般,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疲勞到想要睡覺。
與此同時,正好借著刀意把體內殘余的毒素逼出的他在眾人失神之際,猛地就是手腳一張。
砰砰。
鐵鏈炸裂向四面八方散去。
“趙敏,我師祖,師伯祖們就暫留給你照顧,若是他們有什麽意外,那麽你汝陽王府將會雞犬不寧,我會親手把你的父親送到你的面前。
謹記,謹記,望你好自為之。”
腳掌一跺地,李燁整個人就像是電閃雷鳴,從眾人頭上飛躍,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
“帶他們回去。”
趙敏氣炸了,看著旁邊一群人就如同看著一群廢物般,揮手怒斥。
這時的她也不再想什麽探知六大派武學,而是倍感恥辱,隻想把人抓住。
李燁的實力讓她驚懼不已,雖不知剛才是什麽手段,但李燁掙脫鐵鏈時,赫然是恢復了真氣,一個比玄冥二老更加厲害的人藏在大都。
這個危險,不用別人說,她都能想得到。
而且她不認為李燁的話是嚇唬她,分析過李燁性格的她知道李燁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她不得不擔心她的父王安危。
“追啊!追啊!”
見到還呆愣在原地不動的下人奴仆,趙敏連聲呵責。
呼。
眾人身手矯健,紛紛躍出寺塔前的空地,分頭行事,向四方搜索。
在趙敏的下人奴仆行動時,遠處觀察的張無忌和楊逍,周顛也迅速行動起來,遠遠跟隨,看著李燁消失在元都方向。
進入城門,張無忌看著人來人往的百姓,不由眉頭緊皺。
“教主,你這個師侄真是厲害,這輕功比起死去的蝠王都不弱,他逃入大都就宛如小魚入大海,隻怕很難找得到。”
周顛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
“他會來大都應該就是想借元都阻擋元兵的搜查,在萬安寺時,他定是受了不輕的傷,我等會去安排教內在元都的弟子,讓他們加派人手去找。”
楊逍一言斷定的說。
“嗯,那麻煩楊左使,隻要找到他,有我那師侄的幫助,那麽接下來營救六大派就更加容易。”
張無忌點點頭。
“我們先分頭行事,入夜前再回據點匯合。”
隨後,三人各選一個方向。
巷道旁的一處大宅子,李燁縱身跳起,腳步不發出丁點聲響,踏過樹枝,人轉息就來到了橫梁之上,靜待一會仆人的經過。
費了一點時間,他藏身在一處偏僻的閣樓。
這個閣樓應該久無人接近,屋內各角都長滿了大小不一的蛛網,空氣中還彌散一股嗆鼻的霉氣。
李燁也別無選擇,先將就將就一下。
盤膝而坐,揉了揉太陽穴,視力都有重影出現,整個大腦就像是被掏空了般,空洞,虛弱。
細若遊絲的呼吸,他一邊運起斂息功,一邊搬運體內的真氣,按照他在皇族武典看到的淬神之法,在經脈裡一遍遍淬煉出更加特殊的氣息。
真氣流轉四肢百骸,宛若進行了某種神妙的刺激變化,經脈滲出一縷縷奇異的能量氣流。
每出現一縷,心海內變得極為虛幻的巨刀就如同一個餓壞了的孩子,
大力汲取著李燁體內的好不容易淬煉出來的氣流。 時間緩慢流逝。
入夜,元都看似安靜平和,但實際,元都卻暗藏湧動。
王府後院。
趙敏漫步走在院子裡,時而仰頭看著天空上璀璨的群星,以及那皎潔的彎月,時而盯著眼前的溪流,看著裡面折動的倒影。
嗒噠。
身後傳來腳步聲,苦頭陀快步走來。
“郡主?”
趙敏頭也不回,直視人工川流那瀲灩的水面,“找到了嗎?”
苦頭陀搖頭,“還沒,大都太大了,想要找出衝銘隻怕很難,除非動用大批人手。”
事不可為。
趙敏也清楚想要找出一個藏匿的江湖高手,單憑尋常人恐怕很難,但以她的手下,放在整個元都最多就泛起點浪花而已。
“今天,他的刀法,苦大師怎麽看,據我所知,武當在之前似乎沒有這麽神奇的刀法,他的刀是何種路數。”
苦頭陀回想起之前的記憶,回想起李燁的起手式,外加江湖上的傳聞。
“郡主,他的刀法路數很簡單,就是一個簡單的拔刀動作,若是有什麽稱道的地方,那就是他......更為熟練,對,好像是如臂使指。”
他回想著,頓了頓。
“一個簡單的拔刀動作,落在衝銘手上卻成為了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凶刀’,這武學真有那麽簡單嗎?”
苦頭陀張張口,想說什麽,可又想不起能怎麽說。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功法落入不同人的手上,有人賴以仗劍江湖,可有人卻籍籍無名。
說到底, 人在江湖上取得多大的成就還是在於人,而不是功法。
再好的功法落於笨人手中,那也是一個‘廢’字。
“無堅不摧的意志?可意志這東西道不明,說不清,根本沒有具體衡量的辦法,他是如何做到,這樣的人不能為我元廷所用。
實在是一個巨大的禍端。”
趙敏嘀咕著。
她想起了李燁那副自信的身影,情緒莫名。
“鹿先生的死,仵作是怎麽說?”
忽然,她想起了那全身無一點傷勢的鹿杖客,眉頭又忍不住蹙起。
苦頭陀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這......沒有明顯外傷,亦不是內傷,仵作也不好斷論,他們爭論不休後,竟得出一個荒謬說法,說像是被人斬斷靈魂。”
“被人斬斷靈魂?”
趙敏微微一僵,細想著白晝的一幕。
“這不合理的事,放在鹿先生面前卻也說得通,有幾分合理,先不管是真是假,但你們必須快點找到他,一日找不到人,我就如坐針氈。”
她臂一揮,讓苦頭陀下去。
一連七天,元都在晝夜時間加大了搜查力度,由於兵丁的出入增多,一時讓元都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苗頭。
若不是汝陽王這塊招牌還好使,隻怕趙敏就變成了人喊人打的存在。
同時抽調了萬安寺的一部分人手,這也讓明教的人更好在萬安寺活動起來。
就這樣,李燁的舉動深深影響了整個‘倚天’的進程。
這種影響是無形,卻又潛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