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渾身都似乎在隱隱的顫抖著,如果此刻沈硯風在身邊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或許,沈硯風也不會給沈國安這樣的機會說出這些話。
但這樣的想法冒出來後,心裡也立刻響起一個聲音再告訴我,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在發生的,只要我跟沈硯風在一塊,就沒辦法避免掉不去見沈國安,即使我不主動去見他,他為了逼我離開也會一次次找我。
所以我必須去習慣去面對這樣的畫面。
我鎮定了片刻,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沈伯父,按理說,您是沈硯風的父親,我應該將你當做長輩一樣尊敬,有些話也不應該說給您聽,但您既然將話題說到這兒,那我也不得不多說一句話了。”
“我和沈硯風走在一起,我沒有費盡心思,您也說了,自己的兒子是多麽的優秀,能夠將沈氏打理的如此好,自然也是見多識廣,什麽樣的女人都見識過的,但他卻選擇跟我在一塊,那自然是因為我身上有他看上所吸引到他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您和別的女人都沒辦法給他的,即便是我居心不良,可沈硯風樂意喜歡,您也拿他沒辦法,所謂的千金難買他樂意,就是這個道理。”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真的沒想那麽多,當然,我也沒有想過沈硯風心裡是否是這樣想的?
我隻想在沈國安面前表露出沈硯風是喜歡我的。
我覺得這樣子,他總歸會估計一點兒子的喜好吧!
當然,我也並沒有佔據什麽所謂的上風,沈國安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的笑意並不是那種因為你這句話說得好所以佩服和欣賞的笑,而是一種看低你,並且覺得你不自量力的笑。
他沒有多待,杵著拐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瞧著我淡淡地說了句:“好一個伶牙俐齒,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他已經抬腳繞過茶幾從我面前大步走出去了。
沈國安的腳有些不方便,走路有些慢,但絲毫不會影響他身上那股子歲月沉澱下來的氣質。
聽見呯的關門聲,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
我坐在沙發上好一陣都沒有動過,心裡反覆把剛剛和沈國安的話回味了一遍,我開始捉摸著,沈國安會不會錄音呀?要是錄音又給沈硯風聽會怎麽樣?
雖然沈硯風跟沈國安的關系可能很糟糕,可到底是他的父親,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有點兒大不敬呀?
我想的有些出神,一直到手機響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等我回過神來時,這才趕緊拿出手機了。
是沈硯風打來的。
盯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我心裡咯吱了一下,來的這麽快麽?
猶豫著,要不要接?
可躲得過這一次,等沈硯風回來之後,也一樣躲不掉的,該來的早晚會來。
如果沈硯風質問我,我就如實說就行了。
帶著忐忑的心思,我按了接聽,那端立即響起了男人沉沉的嗓音:“怎麽這麽久才接?”
“剛沒聽見,你......打來有事麽?”
“吃飯了嗎?”
“嗯,吃了,跟阿姨一塊吃的。”
“還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了,我已經完全好。”
“嗯,那你早點休息,我這邊忙完估計會有點兒晚,別等我了,嗯?”男人的聲音十分溫和,聽的我有些楞,我因為他打來是因為沈國安的打來,結果沒想到不是的。
我低低的應了聲,讓他早點回來,然後才結束通話了。
我沒在電話裡說沈國安來過的事兒,
而是在這個時候打給了沈媽媽。我覺得告不告訴沈硯風,我自己是猶豫的,但我可以找沈媽媽問問,如果沈媽媽覺得可以說,那我待會兒就發個消息,或者等沈硯風回來之後告訴他。
時間還不算完,在寺廟,沈媽媽休息的時間一般在十點以前,次日會在六點半左右就起來練會兒經,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段,無論是天晴還是下雨,寒冬或者炎熱都這樣。
電話嘟聲後便立刻被接通了。
我禮貌的喊了聲:“阿姨,晚上好,吃飯了嗎?”
“嗯,吃了,你們呢?”沈媽媽的聲音聽著有些高興,我也能夠清楚的想象出她此刻的樣子,一定是嘴角溢著溫柔的笑容。
她就是一個很溫柔也很有氣質的女人。
即便是兒子都這麽大了,但依舊有一顆少女心思。
她也是需要疼愛的,所以我們在寺廟期間,她會跟沈硯風若有似無的撒著嬌,但不會太過,只是隱約的那種,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很可愛。
我一邊點著頭應答沈媽媽的話,一邊在心裡琢磨要怎麽開口?
想了想,我索性直白點兒了,我說:“阿姨,我打給您,是想跟您說點兒事,想讓您給我出出主意。”
“好,你說,我給你出主意。”
“剛剛,沈伯父趁著沈硯風沒在家來找我了。”我輕抿著唇,說話聲音也伴隨著電話那端的靜悄悄的空氣放低了。
沈媽媽停頓了下,沒有立刻回應我的話,我估計她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並不知道她跟沈國安之間發生過什麽,所以有些東西作為一個外人和小輩,我是沒有辦法去插嘴過問的。
片刻後,沈媽媽才淡淡地開口說:“他找你,說了什麽?是讓你離開沈硯風?還是給了你一張支票甩在你臉上,讓你不許在南城待下去了?”
沈媽媽的話,故意帶著詼諧的笑,但聽得人心裡卻有些難受的意味。
我有點兒自責自己不該來問她的。
沈硯風連她目前居住在那兒都不告訴沈國安,一定是沈國安傷害了她,所以想到這裡,我就不免難受。
我輕聲道:“阿姨,對不起,我不該來問你的,可我也沒注意,我不知道要不要跟沈硯風說,伯父確實說了一些讓我知難而退的話,可我也反駁了,也說了一些不敬的話,我.......”
“對,就這樣,這樣就對了,你得反抗,無論他說什麽,或者威脅你,你都反抗,只有這樣,你才能留在硯風身邊,小意,我說過,你跟硯風只要相互吸引喜歡,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你不必自責覺得不該告訴我,我沒事,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早就看開了,無所謂了,至於你跟硯風,你們還年輕,所有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你有必要讓硯風知道這些,不然他心裡沒底,又怎麽知道你為了他面對了些什麽呢?明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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