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就透露給唐詩詩了。
唐詩詩讓我去,她說如果這一次不見,還會有下一次,說不定冉家的其他人也會找我。
現在沈硯風出事,冉家是沈硯風名義上的丈人家自然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絕對會找我。
至於找我做什麽,我和唐詩詩都說不上來,但唐詩詩有些欲言又止,有些話,她沒有直說,可能是怕我多心,又或者只是她自己的猜測還沒得到證實不好說。
不過在這個時候答應冉已瑾見面,我也是願意的。
雖然我真的不喜歡冉已瑾,但為了沈硯風,我願意。
我應下了。
又將她的消息截圖保存,刪掉消息內容將手機黑屏丟在一旁。
我剛躺好,沈硯風也從浴室出來了。
我一直靜靜地陪著他,也不主動說話,盯著他吹頭髮,一直到在我身旁睡下,主動鑽進他懷裡。
沈硯風順勢抱著我,見我這麽主動,以為我想要,便主動問:“做?”
我搖了搖頭:“不,我們就這樣睡吧!”
他沒精力,我看得出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一覺,我睡得並不好,身邊的人也一樣,在我迷迷糊糊中聽見他手機震動聲,他將我輕輕放開,起身去陽台外面接聽,至於是誰打來的,我並不知道,也聽不見說了什麽。
但肯定跟沈氏有關。
次日,沈硯風一早就起來了。
陪我吃了早點才去公司。
臨走前,我主動抱了抱他,心裡默默給他加油呐喊。
也希望他能夠感受到吧!
沈硯風出門後,我也趕緊換了衣服,又精致的打扮了一番才出門。
如果是見其他人,比如展信佳或者唐詩詩和宋一薰我要麽淡妝要麽素顏擦個口紅就行了,但今天要見的人是冉已瑾,我不得不將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來,我不能讓她覺得沈硯風選擇了一個什麽都平淡無奇的女人。
化好妝後,我這才出發去了和冉已瑾約好的地方。
在沈氏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距離別墅也不是很遠。
我倒是,冉已經已經住在那兒,她找了靠窗的位置,手裡端著杯咖啡正抿著,瞧見我來,這才將手中的咖啡放下,指了指她對面的位子示意我坐下,我也沒客氣,走過去坐下,抬眸看向冉已經,開口道:“不知道冉小姐要跟我說關於沈硯風的什麽事?”
我發現冉已瑾濃妝下都掩蓋不住的疲倦,眼眶下的雙眸更是乏紅,不過這都不管我的事,我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沈硯風。
冉已瑾等待服務員過來詢問完我要喝什麽之後才開口道:“沈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多少也聽說了吧?”
我沉默著。
冉已瑾繼續道:“沈硯風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位置,沈家現在幾乎將他孤立了,如果沒有他父親的援助,他絕對會失去沈氏目前的職位以及未來的管理權,這對他來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沈硯風接管沈氏這幾年,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放在上面了,如果他一旦被迫離開沈氏了,就是一無所有,以後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這不單單只是一個簡單的打擊,而是對他能力上的質疑,往後即便是可以東山再起,在南城乃至更多的城市都沒有人會無條件信任,反而會指指點點,或者他一旦犯了錯誤,別人就會將這次的事情拿出來打壓他,無論是多少年過去,這都會成為他的黑點。”
冉已瑾一口氣說了許多,將這次的事情全都從旁觀者以及沈硯風自身都表達了。
她說的很對,這件事情,對沈硯風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只是,他的承受力我不知道有多大?但無論多大,他應該都不會告訴我,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壓抑在心裡。
至於以後,我沒辦法繼續想象下去了。
我很煩躁,我甚至有些嫉妒冉已瑾,嫉妒她自身的經歷,因為我對這些事情幾乎一竅不通,我不懂,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像冉已瑾那樣表達出很客觀的話。
冉已瑾說完,抿了口咖啡潤嘴,跟著繼續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如果願意幫助沈硯風,你願意離開他嗎?”
“你的意思是,我能幫沈硯風?”
“我還不確定,目前只是我的猜測,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你就能幫他。”冉已瑾這一次從見到面開始,沒有在對我說過以往那些羞辱的話,也沒了以往那些爭鋒相對。
我抿著唇,心裡捉摸著冉已瑾的話,她雖然還沒明說到底要我做什麽,但我隱約已經猜測到了。
我試探性的問:“你來找我,主要是為了你們冉家和沈家的聯姻能夠給雙方繼續帶來可觀的利益吧?你之所以願意這麽冷靜的和我坐在這裡“語重心長”的說這些“心裡話”應該不是你自己想來那麽簡單吧?”
我故意加重心裡話和語重心長幾個字,帶著一絲的譏諷,其實從我看見冉已瑾那條短信,我在心裡就已經反覆想過了,畢竟以我跟冉已瑾之前那麽爭執過幾次了,每一次都特別難看,尤其是她還打過我一耳光,這個恨我怎能忘記呢?
她當然也能明白這一點,我不會忘記,甚至還會一次次找機會試圖還回去,所以她怎麽可能會主動約我見面呢?
原因只有一個,要麽就是迫不得已有人逼她,要麽就是有人給她相應的好處, 而這個好處還是對我有關的。
是她的好處,那麽自然就是我的好處。
雖然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直接戳進了我的心裡,也讓我成功心疼沈硯風了,當然,我沒有排除那些是真實的,我也懂那些事情也許未來會發生,只是,我沒有忘記,即使沈家不幫沈硯風,但沈國安不會。
說到底,沈氏在沈硯風的經營下很好的運轉了,甚至比沈國安管理的還要好,所以這麽好的人才又是自己的兒子,他怎麽可能眼睜睜旁觀呢?
原因只有一個,他會在最後才出手,在出手之前,還會換取一個最後的條件。
而這個條件,在冉已瑾的話說完之後,我已經很證實了,那就是我離開。
我淡淡地笑著,冉已瑾沒有出聲,只是看著我,似乎在探究我話裡的意思,而我也沒有直接就說穿,而是自己在心裡將這些理清楚之後,才開口道:“如果條件是我離開,我不會答應,這對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