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冉已瑾也褪下了從一開始就偽裝的那層“友好”她的情緒意因為的話變得激動起來,她說:“遲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沈硯風的?對你不公平?呵,那你呢,你就非要讓他一無所有嗎?”
“沒有不是剛剛好麽,這樣和我才更適合,我的收入還不錯,現在也在上升期,我可以養他啊!”我說的風輕雲淡,沒有任何的不適。
我的態度讓冉已瑾直接抬起手拍了拍桌子,她指著我說:“你以為他一無所有了你們就真的能在一起了?你別忘了,我才是他配偶欄上的妻子,我不會離婚的,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離婚。”
“離不離婚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什麽關系,我也不關心,畢竟從一開始,我就很明白,你們離不離婚我們都會在一起,況且,現在這樣的狀態,我也已經適應了,說不定你真答應離了,我還會有點兒不習慣,目前這樣才刺激。”
我口不對心的懟著冉已瑾,瞧著她很不鎮定我就很開心,這就是所謂的看別人不舒服自己爽吧!
我之所以能說的這麽輕松自在,無疑是因為拆穿了冉已瑾今天找我的目的。
只不過,我嘴上雖然這樣,但我心裡其實也很矛盾的。
如果真的如同冉已瑾說的這樣,那我該不該離開?
如果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離開,那我很沈硯風已經也沒有以後了吧?
不得不說沈國安還真是個老狐狸,計謀深算,連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無論這裡面多少人受到牽扯和傷害都無所謂。
所以我對沈國安真的很討厭。
即便是沈硯風的父親,我也一樣討厭。
我對冉已瑾的話說完,我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包,率先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冉已瑾:“我沒有點喝的,你點的咖啡就自己付咯,畢竟冉小姐也不缺錢,至於你的話,我並不想那樣,我不想離開沈硯風,也不會離開,所以還希望你在另外想辦法。”
說完,我就離開座位轉身走了。
但冉已瑾的話在身後響起,她有些歇斯底裡的憤怒,她說:“遲意,你不會跟沈硯風有任何結果的,你死心吧,你這樣只會讓他討厭你的,你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我們家和沈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冉已瑾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我直接打車回去了。
今天沒有心思直播了,索性就發公告請假了。
我在咖啡館雖然表現出很淡定,可我心裡慌得一比,我發消息問唐詩詩有時間嗎,消息發送過去,唐詩詩沒有回我,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我將見面和冉已瑾的話都跟唐詩詩說了,也把我自己說的話告訴唐詩詩了。
唐詩詩聽後,隻問了我一句:“如果真的要你離開才能保沈硯風,你會離開嗎?”
唐詩詩的話,是我一直在逃避的,即便是對冉已經說的那些話氣惱了冉已經,可那些話也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如果真的只有這樣才能幫助沈硯風,我會怎麽辦?
我沉默著。
唐詩詩說:“如果是我,我應該會選擇離開,畢竟女人天生都是感性的。”
“你覺得我要怎麽辦?”
“我不能幫你做決定,但我建議你,不要離開,不然”唐詩詩的話,點到即可,其實她不說完我也知道。
我真的很迷茫,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關鍵是沈硯風還不告訴我。
我歎息了口氣,臨掛斷電話前,唐詩詩對我說:“你還是跟沈硯風坦白吧,問問他對這件事情有信心嗎,如果有應對的辦法,你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了。”
“好,今晚回來就問。”
我沒有等待,主動發了消息跟沈硯風說,讓他晚上早點回來,我有事情要跟他說。
沈硯風很快就回我了,只有一個字。
好。
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又不直播,幾乎就是吃了就睡,把昨晚的覺也補上了。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阿姨早就回去了,晚飯給我溫在鍋裡的。
但我沒什麽胃口,也懶得下樓,就一直窩在床上玩兒手機。
可能是心裡有事,玩遊戲也輸得慘,聊天也沒心思。
最後找了部懸疑片看,兩個多小時,我剛看一半,臥室的房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抬眼看過去,是沈硯風。
我又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這麽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沒事了?
這樣想著,也隨手將電影按了暫停,我掀開被子光著腳下床朝沈硯風走過去,男人將我抱起身放在沙發上:“怎麽又不穿鞋?”
“沒事,反正有地毯。”我盤腿坐在沙發上,雙眼盯著他:“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你不是要跟我說事情?”他將長款的風衣脫掉放在一旁,裡面是一件灰色的針織毛衣,人長得好看,穿什麽都覺得養眼,瞧著他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失了神,心底又下意識冒出了唐詩詩那句話,願意離開他嗎?
我不願意。
我不想離開。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而且他對我也好,長得又好看,就算一天不說話,沒有任何交流,坐在他身邊或者晚上和他躺在一張床我都覺得很幸福。
女孩子嘛,天生的顏值控。
長得好看的男人怎麽樣都加分。
見我看的走神,沈硯風索性湊過來抿著我的唇用力:“想什麽呢?”
他臉頰透著笑意,難得看見他這麽輕松的樣子,是不是只有在我面前才會有這一幕呀?
想著,心裡又是一陣暖意。
我窩在男人懷裡,雙手圈著他的脖子,低聲問:“你就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嗯?”
“沈氏出事了, 你不打算告訴我麽?”
沈硯風聽著我的聲音,身體怔了怔,眉頭也皺著,他沙啞的嗓音低聲問:“誰跟你說的?”
“還需要別人跟我說麽?熱搜都上了好幾天,可你呢,一個字都不願意跟我說。”
“沒什麽事,我能處理好,而且這些事情很正常,往後還會有很多類似的狀況發生。”
沈硯風三言兩語的解釋,說的輕飄飄的,仿佛真的一點兒也不嚴重。
我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點點的異樣,但最終自然沒能如我意。
我不知道是沈硯風偽裝的太好,還是自己看不透他。
我抿著唇,注視著男人低低的道:“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