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信我?”
“我沒有不信你,只是怕你不跟我說實話。”
“沒事,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好,我信你。”
沈硯風沒有跟我說太多,雖然他也說沒事,但我心裡總覺得他對我有所隱瞞。
沈硯風沒有待多久,又接到李唯西的電話,然後又出去了。
他讓我晚上別等他了。
我也真的沒等了,告訴自己,試著相信吧,也許是真的沒事。
和沈硯風有了小小的坦誠,他也沒像之前那樣瞞著我了,晚上回來玩會告訴我今晚有什麽工作安排,我也會問問事情的進展,他告訴我,家屬那邊還在談,律師和專業談判都去過了,但家屬態度比較堅決,不單單要賠償,還需要沈氏給一個說法,不然還會有其他人付出生命。
其實這些都只是推辭,一個意外,誰也不想發生的意外發生了,以後只要更加注意安全,而不是要暫停了這個項目。
當然,這些只是我在想,家屬那邊失去了至親肯定是難以接受,可除此之外,唐詩詩之前告訴過我,這件事情不單單是一個意外,還有有心人在背後呢!
我沒有過問沈硯風,他也沒有提。
我每天依舊是直播,新的一個月來的很快,距離簡繁直播間的周年慶也越來越近,這個時候,我有點兒不太好跟沈硯風提,他現在自己的事情本身就多,如果我還讓他分心,可真的就有點兒不懂為他著想了。
所以我想著,要不要拒絕了簡繁?
當然,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沈硯風的事情又發酵了。
網上有人爆出一些圖片和視頻,全都是沈氏的人去死者家裡談論,死者的妻子和父母以及孩子都表露出一些恐慌的表情,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視頻裡的內容也是在死者家裡,死者的妻子和母親一直哭,聲音佔據了視頻的大部分,偶爾會聽見沈氏的律師以及談判專家的說話聲。
其實是一條很正常的對話,但這條視頻顯然經過了處理。
律師說:“我們沈總現在也在極力做出賠償,知道你家裡現在的情況,即便是走正規程序你們拿到的賠償款也不一定有這麽多,你們可以考慮清楚,如果在記者面前幫忙澄清一下,你們會得到一筆額外的補償。”
這句話,律師在說的時候,應該只是極力想讓受害者家屬聽明白,畢竟這家是農村人,不是那麽懂法律,在他們眼裡,現在爭取的是更多的賠償款,所以律師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關於法律的部分,相反,更多的還是商量。
但這段話,經過媒體和有心人的放大,就成了威脅,意思就是如果死者家屬非要揪著不放,那麽沈硯風肯定就不會放過她們,還會讓她們拿不到一毛錢賠償。
看到這條消息,我可以想象到沈硯風現在有多煩躁。
從知道這件事情後,我一直在留意有關消息,原本以為會隨著時間慢慢平息,但現在不但沒有反而還有點兒愈演愈烈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拿上外套就出門了。
我去找展信佳,然後讓展信佳陪我去了個地方。
我在網上看消息的時候也沒單純只是看消息,還關注了死者家裡,她們住在南城的郊區,地點有點兒偏遠。
我按照網上爆出來的地址跟展信佳開車過去了。
車裡,展信佳問我:“你現在貿然過去也沒用吧?”
“放心,我過去不做什麽,我也不會去見這一家,你沒看視頻和那些照片麽,顯然就是家裡面有人特意裝了呀,我要是也傻逼逼的去那不是也要被拍呀,到時候我和沈硯風的關系爆出來了,對他又是一個*煩。”
“你可以呀,想不到呀,捉摸了這麽多呢!”
“那是肯定的,我男人都被人下套了,我要是還不聰明點兒,我跟他都要玩完了。”
展信佳笑了笑,也許是笑我太過專注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問我:“那你現在去做什麽?”
“去周圍轉轉,說不定能轉出什麽消息呢!”現在很多人都盯著這一家,不單單是媒體,還有這背後的有心人。
我現在就想知道有心人是誰?
和展信佳驅車到達目的地,周圍果真很多人,熱鬧非凡呀,很多記者媒體都站在門口圍成了圈,就是想要采訪這家人,但大門緊閉,幾乎沒人能進去。
我和展信佳大致掃了一下,展信佳拉著我繞道了這家人後面,是一條臭水溝,很髒,很多垃圾,所以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家人的房子是平方,前面是個小院子,與後面的地理相比有些偏低,所以我和展信佳能多少看見院子裡。
這裡面很安靜,除了從前面傳來的說話聲以為,聽不到任何這家人的聲音。
我和展信佳穿著乾淨的鞋子,直接踩在堆積垃圾的地上往前繞,一直繞到一張窗戶下,窗戶玻璃是開著的,但裡面有那種細小的窗紗作為遮擋,也不能完全看見裡面的東西,只能看個輪廓。
還伴隨著隱約的說話聲和抽泣聲,但聲音太小了,說的什麽聽不清。
我和展信佳在這兒待了一會兒,這麽冷的天氣還有蚊子咬,我趕緊自己的手和脖子臉頰都被咬了好幾口,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才跟展信佳放慢腳步輕輕地離開。
上車後,我趕緊用濕紙巾擦了擦臉跟手,展信佳也一樣,一臉不爽的看著我:“我為了你付出這麽多,回去你得讓我去好好洗洗臉,還得送我護膚品,不然這些被蚊子咬過的地方好不了我就跟你沒完。”
“行行行,回去怎麽樣都行,走吧,現在就回去了,我們明天再來。”
“明天還來?”
“當然了,今天人太多了,明天估計就沒這麽熱鬧了,有些人應該也會過來真正的威脅這家人,到時候我們再過來。”
“遲意,我發現你現在好聰明呀。”
“呵,小意思。”我只是笑了笑,其實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吧,只是跟沈硯風待在一塊的時間比較長了,耳目渲染罷了。
第二天,我拉著展信佳一大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