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靈動的敲擊著鍵盤,不時響起哢擦哢擦的敲擊聲。許山嘴裡銜著煙,神情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這是他和幾個大學同學聯系的精神紐帶,一種很微妙的情誼。
類似這種微妙的情誼還有其他幾種,許山體會過其中三味。
一直玩到凌晨,許山下機回到住處。對面房間還亮著燈,那是顧成義公司內其他幾個女同事,青春且富有活力的嬌笑聲不時從門內傳出。
“年輕真好。”
許山感歎了句,徑直鑽進了房間。他和顧成義從來不鎖門,壓根沒有走光的防范意識。顧成義穿著條褲衩,露出精壯的上身靠在枕頭上玩手機。
“回來了?”
“回來了。”
同樣是毫無營養的對白。
許山習以為常,拿了衣服便跑進衛生間洗澡。他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幕從頭頂澆灌而過,冰涼的水珠頓時讓他頭腦情形不少。
“路在哪裡?”
“我的路在哪裡?”
許山連問了自己兩遍,找不到答案。這已然成了他生活上的一個執念,不願按部就班,不願受人約束,想要一鳴驚人。南山之鳥不喜歡鳴叫,他常把自己比作南山之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現實並非靠臆想就能達到理想的程度,一步一個腳印對迷茫的畢業青年來說太過沉重。
仍舊把換洗下的衣服丟到桶裡,許山擦著未乾的頭髮回到房間。
嚴末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
這或許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劉南的面子還挺大的,報了她的名字被拒絕的概率直線下降。
“照片拍的不錯,很難想象以你的年紀能做到這種程度。”許山直接開門見山的捧了一句,這是他慣用的聊天方式,脫離於“你好”“我是..”這樣傳統的流程,往往讓人耳目一新感到新奇,卻也有些摸不清頭腦。恰恰是這樣,對方的好奇心很容易被勾動,從而陷入他的聊天陷阱。
“哈哈哈哈哈哈。”嚴末的回答出乎許山的意料。
“你很自信啊。”
“哈哈哈哈哈。”同樣是相同的回答。
許山感覺遇到了對手,這天很難聊下去。他乾脆不再回應,並非是以退為進,而是興味索然。經歷的多了,也就過了那種刻意討好女孩的時候。
一切順其自然,講究的是自然之道。
許山刷了會兒手機,很快陷入沉睡。迷迷糊糊中,手機清脆的提示音把他從夢中強行拉扯了出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見是嚴末發來的消息,隨手回了句。
看似不經意隨手可為的行為,卻起到了非同凡響的效果。
“還沒睡?”
“嗯,一直在等你回消息。”
對方一陣沉默。
許山對此毫不意外,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的男人,但卻不喜歡男人花言巧語。這兩者看似同一個意思,實則天差地別。女人愛聽甜言蜜語,前提是確立了關系;如果像現在這種還處於半陌生的情況,自然就會被歸類成花言巧語、油腔滑調。
“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要睡了。”許山回了句,把手機隨便一扔,埋頭繼續會見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