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為何這麽說?”朱平面不改色的問道。
“登徒子”女子臉色微紅,嗔怒道。
朱平一呆,這少女想必是在一些世家子弟或者是避世宗派裡長大的,對於現代人一些稱謂還有些不接受。
朱平歉意一笑,開口道:“是我唐突了,敢問姑娘攔住我,是因為什麽?”
“我幫了你,你不應該感謝我一下嗎?”
“我不太理解”
“裝,剛剛不是我出手,你就被識破抓走了好不好”少女鄙視地看了眼朱平。
朱平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原來人家是故意幫自己的,他差點還以為是無意之舉。
“怎麽了?承認了?”少女瞪著朱平。
“是,多謝姑娘相助”朱平拱手。
“沒了?”少女皺眉。
“啊,不然還要怎樣?我也沒靈石可以給你”
“我才不稀罕你的靈石,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這隻羊給我吧”
“老黑羊?”朱平一愣。
“嗯嗯嗯”少女連連點頭。
“你能帶走就是你的”朱平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小子,替我問候你大爺”老黑羊的聲音在朱平心底響起。
“你說的啊,不許反悔”少女有些錯愕,顯然沒想到朱平會答應。
“去吧,絕不反悔”朱平點頭,他正巴不得呢。
“嘿嘿嘿”少謀得逞地點點頭,轉瞬拿出一根黃色的繩子,向著老黑羊走去。
“有這根捆仙繩,這羊歸我了。”
少女興奮地想著,那時她剛入茶樓,就覺得大黑羊不凡,仔細觀察更覺得神異,雖然她也不知道老黑羊的具體來歷,但是肯定是個好東西沒錯。
少女左手一掐咒,右手將黃繩向大黑羊拋去,頓時黃光大盛,黃繩一下子將大黑羊籠罩在內,黃光散去,只見大黑羊被黃繩捆的結結實實,似乎絲毫不能動彈。
見狀,朱平一愣,老黑怎麽不躲?
而少女,則是歡呼雀躍,高興地跳了起來。
不過,這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秒。因為少女目瞪口呆地看到,老黑羊若無其事地抖了兩下,黃繩就自動散開來,跌落在地上。
朱平見狀開口:“諾,你失敗了,我們兩清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幫助”
“等等”少女撫了撫額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朱平見狀笑了笑,帶著老黑羊轉身走遠。
“喂,你不會就這麽想跑了吧?”少女追上朱平,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給你機會了啊,你自己沒抓住啊”朱平聳了聳肩。
“那也不行啊,這不算”
“那你要怎麽樣?”
“你再讓我試一次”少女不依不撓道。
“咻”一聲輕響,卻是老黑羊受不了騷擾,一溜煙跑遠了。
朱平看著少女,笑到:“去追吧”
“你們,你們兩個欺負人”少女一臉委屈,大眼睛變的水韉模芯蹕亂幻刖鴕蕹隼礎
“別別別,姑奶奶,你別。你抓不住我真沒辦法,我也控制不了它啊”朱平瞬間投降了,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這個女孩對他有過幫助的基礎上。
“哼”少女抬頭恨恨地看了眼朱平,然後腰身一扭,轉身離去,留下朱平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嘭”臀部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朱平猛地飛出去幾米遠,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了身形。
“你大爺,叫你賣我”老黑羊不知何時早已回來,
趾高氣昂的噴著粗氣。 “你給我等我”朱平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朝老黑羊撲去。
一人一羊就這樣追逐著遠去。
內城,萬劍宗魯城總部。
“你說什麽?憐花宮特使令?”許白有些驚奇地問道。
“是,千真萬確”劉岩回答。
“這個時候為什麽會有特使?憐花宮在搞什麽?”許白摸了摸下巴,又緩緩說道:“去,盯緊他們,有什麽異常情況,及時告通知我”
“我已經安排了”劉岩躬身道。
就在這時,一隻巴掌大小的光鳥從殿外飛了進來,落在了劉岩手心,化作了一封紙頁,劉岩打開一看,眉毛微皺,隨即連忙遞給了許白。
“居然分開了,有意思。走,我們去會會這個男的,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打算”許白冷冷一笑。
“可是這樣不會得罪憐花宮嗎?”劉岩有些猶豫。
“蠢貨,憐花宮何時有過男弟子?我就殺了他,憐花宮也不會說什麽,因為他八成就不是憐花宮的人。但是我們可以從他身上問到我想要的東西。至於憐花宮特使,你速速將此事稟告給邱長老”許白眼中冷芒一閃地說。
“是”劉岩恭敬地說道。
“您這是要親自去嗎?”見許白走出大廳,劉岩問到。
“不該問的別問”許白冷冷回頭,帶著一絲殺氣。
………
朱平漫無目的地走在魯城的大街上。
他想去買個武技,結果沒錢。
他想打探蘇城的消息,卻沒人能告訴他,通訊和交通都癱瘓的狀態下,沒人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
隻是他,也難免失望。
他的前面是一個路口,窄窄的路口上閃爍著薄薄的一層光幕,顯然是被隔絕了,不遠處的牆上,用油漆寫著一行字,“內城凡人區,擅闖者格殺勿論”。
原來如此,難怪見不到一個普通人。朱平此刻有些了然。
“沒想到你跑來這裡,也給我省了不少事”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朱平回頭,一個青年儒生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冷冷的看著自己。
“許白”朱平瞳孔一縮。
“告訴我,你和段姍姍是什麽關系, 來這裡做什麽?”許白冷聲道。
“我若不說呢”朱平抬起頭,平靜地看著許白。
“那便死”許白身影一閃,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離朱平不足一丈距離了,一柄藍色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其劍尖直指朱平眉心,顯然動了殺機。
朱平神色不變,而是引起靈力,右拳掄起,對著許白的劍尖轟了過去。
“凝氣三層竟如此如此拖大,那就把名命留下吧”許白神色一愣,隨即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當劍尖刺到拳頭的那一刻,朱平拳頭上的靈力瞬間潰散,甚至於朱平住的拳頭都給震偏了少許。
許白嘴角漏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劍尖靈光大盛,對著朱平胸口刺了進去。
一抹鮮血湧出,許白的劍刺入了朱平的左胸。許白手腕一緊,似要解決朱平。就在這時,許白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力波動。緊接著,許白就看到一隻拳頭帶著灰蒙蒙的靈力,直接轟在了他的腦袋上。
白色和紅色流了一地,空氣中濃鬱的血腥氣讓人作嘔。朱平胸口插著一柄長劍,劍尖穿透了胸膛,鮮血一滴滴的順著透體而出的劍尖滴落在地上,幾米外,許白無頭的屍體癱軟在地上。
其實,肉拳與劍技硬拚,怎麽看都是朱平吃虧,但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他不懂武技,許白和他真實修為一樣,都是凝氣九層,若與其纏鬥,不以傷換仗,自己遲早要折在這裡。
所以,他選擇了隱忍,甚至用受傷去換取許白的大意,為自己博得一次機會。
結果,很顯然,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