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嶽飛的娓娓道來,吳緱才終於得知了發生在眼前的是什麽,在吳緱的重組理解之後,嶽飛所說的話大致的意思是:
他們這些古之名將從上古之時就代代相傳,從最初的保家衛國發展為後來的鏟除邪惡保護世界,當然後來的事情也與普通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關系,導致在史書上僅有些片紙隻字還多是穿鑿附會。
他們傳承有序,每到了一個新的世代便會由舊的神將教導出一批新的神將,然而這個傳承在大約一千年前被打斷了,而那時的嶽元帥則剛剛接過傳承的擔子。
打斷傳承的是一群來自天外的魔神,那些魔神打算將世界收入囊中任由他們心意捏扁揉圓。那時整個地球上幾乎所有文明的神o都站了出來反抗這些天外魔神,可這些天外魔神實在太過強大。雖然他們最終都退走了,可地球上的神也是損失慘重。
而在那一戰中,所有的神將也都起身參戰,最終集所有神將之力,也隻是將一名天外魔神的頭斬下後再用“卻敵”釘住,但也隻是鎮壓在那裡,卻沒法徹底殺死對方。
這一戰所有的神將耗費掉了全部的心力,最後都隻能以魂體寄身於“卻敵”之中,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從未斷過的傳承就這樣中斷了近千年,直到在科羅拉多州的山谷中被發現。
保羅教授用伽馬射線強行照射卻敵鉤,雖然沒有毀掉它,但使他們對魔神的鎮壓發生了松動,眾神將打算盡最後的力氣殺死魔神,可結果還是叫那個魔神逃掉了。
巨型吳鉤卻敵最後發出的光柱,便是魂體神將們的最後一擊,吳緱雖然不小心被卷了進去,可也讓他獲得了卻敵鉤的認可。這些神將在權衡一番之後,決定將傳承交給吳緱,讓他來延續已經斷了千年的傳承。
嶽飛的話說完之後,吳緱足足消化了好久才算是理解了嶽飛話中之意。可吳緱雖然理解了嶽飛的話,卻不代表他會相信,畢竟這一切都太扯了,吳緱現在寧願相信自己是在做夢。
“那個……嶽王爺,按照你話裡的意思,你們是一群神?既然你們是神的話,那以你們的神通廣大,就不能換一個傳承者嗎?為什麽非要選我呢?”
對於吳緱這樣的要求,嶽飛隻能還以一個苦笑。
“你這小子說話倒是輕巧,我們哪裡是什麽神?不過是一些苟延殘喘的老軍而已。更何況你當這傳承是兒戲?能說換人就換人?
在你這識海中,我們看的還算清楚,如今的天下還有幾人信吾等?不過千年光景世上之人就孱弱至斯,孱弱尚可打熬筋骨,可偏偏世人弱不自知,反將力托千鈞之事當做笑談。似這等不信吾等之人,吾等又何必`顏湊過去?”
嶽飛說完,吳緱點頭認同,可隨後又搖起了頭。
“我也不信!您這說的可太扯了,力托千鈞什麽的,人類或許有可能做到,但您這連什麽魔神都扯出來了!您還是旁邊避避屈吧,我估計我這夢這會兒也該醒了。”
說著話,吳緱抬手連抽自己嘴巴盼著自己的夢醒過來。無他,嶽飛說的話太顛覆三觀了,就連他這樣一個熱衷神秘學的人都不敢信了。
看著吳緱的這副樣子,似嶽元帥這麽好脾氣的也忍不了了,一把手就將吳緱提了起來。
“小小年紀,哪裡學的這般剛愎自用,自作聰明?也罷,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叫你見識見識本帥的本領!”
說著話,嶽飛撒開了吳緱,吳緱一把沒站穩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看到嶽飛平端起他那杆瀝泉神槍。這一下可把吳緱給嚇著了,這嶽飛說不服自己難道要動武?看他那杆大槍要是扎自己,不是一扎就一個窟窿眼兒? 不過嶽飛可沒吳緱想的那般凶惡,嶽元帥單手抓槍,嗖的一下將槍擲的看不見了影子,接著嶽元帥低頭看還坐在地上的吳緱。
“就算是叫你吃點苦頭,你就順著這條路跑吧,什麽時候你能看到我的槍,你什麽時候就能醒過去了,不過我想就以你的筋骨,想跑完這段路隻怕也得三天了。”
說完,嶽元帥的身影就這麽憑空淡了出去。吳緱想伸手去抓,卻隻抓到了一手空氣。
重新站起身的吳緱本不想信嶽飛的話,可在原地站了許久也不見有絲毫的變化,也就隻能硬著頭皮順著嶽飛擲槍的方向跑了過去。
果不出嶽飛所料,這段路吳緱竟真的整整跑了三天。三天之後,就在累的似水洗一般的吳緱看到那杆瀝泉槍的時候,嶽元帥也憑空走了過來。
“你倒是還有這股韌勁兒,如此我也就放你回去,你醒了之後可要好生的修養幾天,等你養足了精神之後我再來找你。”
說著話,嶽元帥再次消失,而吳緱則是眼前一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
等吳緱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眼前已經變成了漆黑一片。吳緱不確定自己此時是回到了現實中還是依舊停留在夢中。
他沒有急著睜開眼睛,而是先用雙手進行摸索。很快,手上傳來的觸感告訴他此刻他身下的是一張海綿床墊,臉上的束縛則似乎是呼吸機。
就這樣過了好半天吳緱才試探的睜開了眼睛,室內的光亮讓他感到略有些刺目,漸漸地吳緱看清了進入眼中的是方格狀天花板。
確認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吳緱心情並沒有多高興,而是反覆的回想著方才“夢中”的事,過了好久之後吳緱才喃喃的說著。
“老師,我錯了。”
吳緱這並不算是對劉中涵老師的道歉,而是心情極為複雜之下的宣泄。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堅持了這麽長時間的觀點竟然真的不是科學,它真的是神學。
吳緱真的不願意相信嶽飛的話,因為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不再他的思想控制范圍之內。神秘的事物會讓人產生一絲興奮,可神秘的事件一旦成真的話,那帶來的就隻有恐懼了。
現在吳緱是真的不敢細想前幾天的事,要嶽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們那些天豈不是站在一顆巨大的頭顱上?最要命的是那顆頭顱還活著!
好久才緩過神來的吳緱一點點的摘下了呼吸器,這個東西放在臉上實在是有些難受。就在吳緱正嘗試著坐起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陳驍、吉尼・吳、主治醫生和幾個護士還有一個同樣一身黑西裝的白人中年人走了進來。
“小吳,你怎麽樣?你可嚇死我了!”
陳驍一進門就走到了床邊關切的問著,這幾天可是把他給嚇壞了,檢查的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但吳緱偏偏就是不醒,可是叫陳驍好一陣提心吊膽。
“陳先生,請你讓一下,我還要給病人做檢查。”
醫生站在陳驍的身後略有不滿的說到,他很理解陳驍此時的心情,但這不表示對方可以妨礙他的工作。
“哦哦,抱歉,醫生。”
陳驍急忙讓開了身子站在一旁,接著醫生便帶著護士對吳緱進行檢查,而這中間吉尼・吳還時不時的問吳緱幾個問題,至於那個白人黑西裝男子則全程沒有說話。
結果顯示吳緱的身體一切正常,對此醫生表示分外的不理解,要知道吳緱可是被暴露在了疑似強輻射中,而且還昏迷了整整三天,醒過來之後竟然一切正常,這非常的不科學。
聽著醫生這樣說,吳緱這邊暗暗苦笑,心想你哪裡知道,這當然不科學了,我是被神上身了。
……
既然身體各項都正常,那醫院也就沒有再留吳緱的必要,接下來又觀察了兩天之後,吉尼・吳就為吳緱辦理出院了。
“吳,你確定你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嗎?在被輻射照射時,你感覺自己有什麽反應嗎?”
接吳緱出院的那天,吉尼・吳在車上還數次問到這些,而吳緱隻能是一問三不知的搪塞過去,陳驍對於這些是全然不知,隻當時吉尼・吳對吳緱的關心。
變換了幾次交通方式,在將吳緱送回到研究基地的門口時,吉尼・吳想二人開口道別。
“抱歉二位,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我在這個基地的工作結束了,之後我的部門會派另一位主管來接替我。”
聽到吉尼・吳這麽說,吳緱和陳驍都表示遺憾的和吉尼握手道別。而吉尼在和吳緱握手的時候還笑著說。
“吳,說起來咱們的姓氏還是一樣的。說起來這也是一個緣分,雖然我不在這裡工作了,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在美國要是遇到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隻要我有空的話就一定會幫忙的。”
說著話,吉尼・吳總自己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吳緱的手上。
吳緱和陳驍對視了一眼,有些迷惑的再次和吉尼做了道別,就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進入了基地。
吉尼・吳目送著吳緱的背影進入了基地,轉身走出了一段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車中等候吉尼的正是之前在加州醫院的那個白人中年男子。
“吉米,怎麽樣?這一路有什麽新的收獲嗎?”
聽到白人男子這麽說,化名吉尼的吉米・吳搖了搖頭。
“沒有,和在醫院中回答的一樣, 我變換了好幾種提問方式,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不過盡管這樣我還是能夠判斷出來他在說謊。”
白人男子聽吉米這麽說,笑著明知故問到。
“你就這麽肯定嗎?”
吉米篤定的點著頭,一邊給自己系著安全帶一邊回答。
“當然,我畢竟是輔修過心理學的,科爾森先生。不過說起來,這個吳緱的思維還是很縝密的,我明明換了幾種提問方式,可他還能用同樣的謊言來回答我。”
科爾森嘴角微微一翹,擰鑰匙啟動了車子。
“很正常,對方畢竟是碩士學位,思維邏輯方面肯定是要比普通人縝密一些的。”
車子倒出了一條優雅的弧線,上了公路朝遠處開去。吉米看著兩側飛速後退的風景,開口問了一句到。
“我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需要對吳緱進行追蹤嗎?”
科爾森一隻手按在方向盤上,輕飄飄的回答到。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不過估計時間不會太長,最後的結果應該隻是將這些封存到檔案中,保密等級估計不會超過六級……”
車子駛出好遠,轉過一個彎道之後就消失在了山的那邊。而遠在亞洲喜馬拉雅山上的卡瑪泰姬,有人顯然比他們要更加關注吳緱。
吳緱正在基地中行走,不會知道此時正有一位身穿黃色法師袍的光頭女法師通過魔法道具默默的注視著他。
這位至尊法師看著吳緱那尚存留著一絲稚嫩的臉,略有幾分欣喜的喃喃自語到。
“他們終於要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