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起在商場失蹤半個小時後兩人就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白起究竟會去哪裡。
李夢然想在天訊上呼叫一下白起,但是被白芸兒阻止了下來。
她陰暗地笑了笑,然後聯系上了高益達,定位了白起的位置之後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白芸兒平常是沒有這種惡趣味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白起面前她忽然就變得幼稚了起來...總之就是很想表現就是了。
大廳中的男男女女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盯著這夥暴徒。他們中的大多數也是軍校的學生,只是從神情上來看壓根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不然他們的神情絕對會比現在驚訝百倍,因為這個注定要死的女孩居然還活蹦亂跳的!
唯一算的上正常的就是阿加辛了,他看見活蹦亂跳的白芸兒,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顫顫巍巍地走到白芸兒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她幾眼,最終確認了白芸兒的身份。
“...白芸兒小姐,歡迎蒞臨寒舍,請您隨意些。”
白芸兒沒有看他,而是鼻孔朝天,盯著二層欄杆邊的人影,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藍色禮服的女人,她正摟著白起的手臂,小鳥依人般地站著。
白芸兒伸出一隻手指著白起,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白起司你給我滾下來!”
哦,忘記跟她們說這事了,今天的精神果然有些不好。
白起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沿著樓梯慢慢走了下來。
在經過阿加辛的時候他抽出了腰間的鐳射槍,然後對準阿加辛的後背開了一槍。
看著那個在面前逐漸融化的人影,白芸兒撇了撇嘴。
“你來這裡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白起動了動嘴,但是她並沒有聽見回答,因為大廳之中接連響起了尖叫,此起彼伏。
學生們四散著跑開,大廳中很快就空無一人。
沈辛夷蹲在二樓的欄杆邊捂著自己的耳朵,壯著膽子看了一眼大廳正中,那個她討厭的年輕人此時化作了一團飛灰,正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蕩漾。
等到一切平息之後,白芸兒清了清嗓子。
“白起司,你來這裡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白起把鐳射槍插回腰間,老實巴交地說著。
“忘記了。”
“你...”
白芸兒氣急敗壞地想說些什麽,但被李夢然打斷了。
她指著二樓露台上的女生。
“白起你跟她什麽關系啊,她為什麽又摟著你,我跟你說你要對阿黛爾負責的!”
這話怎麽感覺在哪裡聽過?
白起摸了摸後腦杓,仰頭望了一眼沈辛夷。
“朋友。”
白芸兒抿了抿嘴。
“那你過來只是殺個人咯,沒有別的目的吧?”
白起眨了眨眼。
“沒有。”
李夢然連忙補充。
“那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是。”
聽見白起的話,兩人一左一右地架住白起,像押運著犯人一樣。
士兵們看著這有些狗血的一幕,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多余的情緒,在白芸兒之前他們邁著步子走出了大門。
白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發的年輕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正中,對著地上的那攤飛灰搖了搖頭,接著抬頭看了一眼白起,動了動嘴唇。
白起沒有聽清他究竟說了些什麽,但從嘴型上推測好像是......謝謝你?
謝我什麽?
殺掉阿加辛?
白芸兒拍了拍白起的肩膀,
中斷了他的思緒。 “白起司你惹上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殺掉了開羅的大貴族的兒子?”
白起淡淡地說著。
“小事情,有人處理。”
昨天晚上那艘遊輪是阿加辛家族的產業,因為和這座莊園一樣,遊輪的側邊印了阿加辛三個燙金的大字。
這說明阿加辛家族的人或多或少參與了昨夜的計劃,而這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失敗了。
那麽按照常理來說,面對白芸兒的陰謀一旦失敗,就會有人出來背鍋。
既然是背鍋,那麽幕後主使就肯定會派一個人出來頂住這口大鍋,作為開羅城本土的大貴族,阿加辛家族豈不是正好不過。
就算他們不打算讓他背鍋,可高益達在這裡,那些人又敢把自己怎麽樣呢,畢竟現在的他僅代表著白芸兒的一條走狗而已。
這些想法實在是無趣,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白起打了個呵欠,看了一眼眼前的懸浮車,藍白相間,車頭正中和側門上各印著一朵紫荊花。
這輛車全聯邦只有唯一的一輛,是聯邦贈予白起司令的座駕,現在它屬於著白芸兒,不過想想也知道裡面的軍用設施均被拆除。
相比於普通的民用懸浮車,估計它也只剩下防彈這一唯一功能了。
白起看了一眼車兩側的士兵, 其中一人注意到了白起的眼神,替白起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白芸兒鑽進後座,從後面伸出手扯了扯白起的衣領。
“你怎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然呢。
白起在心中回答了一句,爾後扭頭看了一眼白芸兒,眼神中沒能掩蓋的冰冷刺到了白芸兒。
那姑娘連忙擺手。
“我沒怪你的意思啊,你忽然就不見了...我反正挺擔心的。”
“我也很擔心的!”
李夢然靠在白芸兒身上,打了個呵欠。
“好困啊...早知道就不來逛街了。”
白芸兒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困就回去睡,說好了你一個人睡啊。”
李夢然揪著白芸兒的衣服,小聲嘟囔。
“不啊,我怕黑誒,我想和白起一起睡。”
白芸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你給我去死!”
門外的士兵紛紛登上了周圍的懸浮車,其中一人敲了敲這輛懸浮車的窗戶。
“白芸兒小姐,可以出發了麽?”
白芸兒頓了頓,爾後學著哥哥的樣子,淡淡地點了點頭。
幅度微小,但意思清晰明確。
“是。”
士兵敬了個軍禮,拉開了駕駛座的門,爾後發動了懸浮車。
淡淡的白色光幕逐漸出現在白起和駕駛員之間,很快白起的耳邊就失去了任何聲音。
面對這樣的情況,白起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正前方,爾後伸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