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兒望著深情對視的兩人,有些想哭,又有些嫉妒。
她踢了踢面前的茶幾。
“瞪著幹嘛,道歉啊!”
白起盯著阿黛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和她,沒有睡覺,只是約會。”
白芸兒大聲說著。
“誰他媽信啊,塔基亞娜衣服都脫了!”
阿黛爾抿了抿嘴,聲音沙啞。
“我相信他,白起不會騙我的。”
白芸兒站了起來,指著白起的後腦杓。
“你會被他害死的,他就是個渣男!”
阿黛爾重複她剛才說的話,語氣篤定。
“白起不會騙我的!”
白芸兒恨鐵不成鋼地說著。
“他做了這種事你都站在他那邊,阿黛爾你瘋了吧!”
阿黛爾抬起腦袋,正視著白芸兒的眼睛。
“瘋的是你!白芸兒!是你瘋了!”
白芸兒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
“阿黛爾你什麽意思?”
阿黛爾站了起來,寸步不讓。
“這是我的家事,你為什麽要來摻和,你告訴我,白芸兒,這是為什麽啊!”
白芸兒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搖晃著退後了兩步,最後停了下來。
“因為...因為...”白芸兒動了動嘴唇,最後一拳打在玻璃上,那面防彈玻璃震了震。
白芸兒握著自己的滴血的拳頭,大吼著,“我他媽說不出口啊!”
她最後瞪了一眼白起的背影,爾後摔門而去。
白起看了一眼玻璃上的那塊拳頭大的血印,無奈地歎了口氣。
阿黛爾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妹妹的事又要處理了,真是麻煩啊。
他感慨了一會兒,剛想開口說話,但阿黛爾卻先他一步開口。
“白起,我知道你沒和她睡覺...我隻想問你,你為什麽要和她約會,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塔基亞娜教授。”
白起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親她,這件事情我不許你解釋,我看見她的唇妝缺了一塊,是你親的,沒錯吧?”
面對這樣嚴厲的質問,白起不認為自己有反駁的余地。
所以他點了點頭。
“是。”
阿黛爾頓了頓,吸了吸鼻子。
“好,那我再問你。從你進門起我們就在門外聽,一共五分鍾的時間你就出來了。為什麽你脫了她的衣服,親了她,卻不和她睡覺,你是...覺得愧疚麽。”
出乎她的意料,白起搖了搖頭。
“只是覺得,麻煩。”
阿黛爾愣了愣,小聲嘟囔。
“什麽麻煩?睡覺麻煩?”
白起眨了眨眼,一字一句地說著。
“小姑娘,經驗不足,我不喜歡。”
阿黛爾怔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化這句話的所有含義。
白起不喜歡和經驗不足的女人睡覺,所以他沒有碰塔基亞娜,所以他也沒有碰自己。
為了確認這個信息,她低下腦袋,手上做出了一個讓人臉紅的動作,同時小聲叮嚀著。
“你說的那個經驗不足...是這個麽。”
白起觀察了一下她的三根手指組合成的動作,點了點頭。
阿黛爾斷斷續續地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
過了一會兒她反應了過來,小聲說著。
“那...那你為什麽要和她約會,
你都沒和我...約會過的。” 白起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頭髮。
他原打算解釋些什麽,但最終也只是乾巴巴地說著。
“對不起。”
阿黛爾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蹲在她身前的少年,不知怎的,忽然覺著自己有些理虧。但她嘟了嘟嘴,並不打算承認這些。
白起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約會,所以自己不開心也是正確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白起的錯!
阿黛爾自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至高點,陰暗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側。
“我原諒你了,坐上來吧。”
白起搖了搖頭,慢慢站起。
“不了,我必須要,出去一趟。”
阿黛爾怔了怔,低下了腦袋。
“明天早上九點,你又來接我離婚麽。”
白起撓了撓頭,決定實話實說。
“我只是去,大保健。”
阿黛爾皺了皺眉,拿出了三根手指,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疑惑地問著。
“大保健?”
白起撇了撇嘴,慢慢點頭。
在他第二次低下腦袋的過程中,阿黛爾一把抓住身旁的靠枕,狠狠砸向白起,在這一瞬間她就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白起...嗚嗚嗚...我也是女人!”
白起接住那個輕飄飄的靠枕,走到阿黛爾身前,替她擦了擦眼淚。
“跟你,解釋過的,我不和,小女孩...”
他的話隻說到了一半,然後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是門牙和門牙隔著嘴唇碰撞的聲音,唇間表皮破碎的微弱聲音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中。
那是生澀的阿黛爾,那是她稚嫩的吻,那之間蘊含的情感也是幼稚的。
又或許愛情本身就是幼稚的。
或許伸了舌頭,或許也沒有,和小女生親吻的感覺或許是有那麽一點不同。
良久,阿黛爾環住白起的脖子,輕輕喘著氣。
又過了一會兒,她抿了抿嘴唇,色厲內荏地說著。
“白起我告訴你,我學什麽都很快的!我要你!今晚!教我!”
白起抱著身上的八爪魚,轉了個身,慢慢坐在沙發上。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學會的啊,很麻煩的。
他左右轉著腦袋,在想著怎麽拒絕阿黛爾。
但女孩顯然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在白起愣神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她和阿黛爾之間少了些什麽。
他慢慢伸出了手,摟住懷中女孩的背,光滑細膩,那種感覺不可言喻,這種觸感讓他的血液開始沸騰。
他逐漸崩潰的意志還是讓他停了下來,可是女孩靠著他的左耳,輕輕說了些什麽。
“下一步,下一步我該怎麽做。”
白起歎了口氣,摟住女孩光滑豐腴的部位,把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做出了最後的確認。
“真的要學?”
女孩覺得這個場景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但這種不一樣不是一種挫敗感,而更像是一種驚訝...或者驚喜。
她一隻手護住自己的前胸,另外一隻手勾著白起的脖子,點了點頭。
最後她學著白起的語氣,淡然且不容置疑。
“真的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