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病房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熟睡的兩人被敲門聲吵醒,塔基亞娜抱怨了一聲,她剛想起身卻被白起摁住了。
白起踩進拖鞋,慢慢走向門邊,嘴裡嘟囔著。
“應該是,護士。”
門外傳來阿黛爾活潑的聲音。
“小護士阿黛爾來報到啦!”
聽見阿黛爾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塔基亞娜縮了縮,不過一想到上回那麽羞羞的事情都發生了,所以她不要臉地躺在了床上。
阿黛爾和白起擁抱了一下,然後慢慢走近屋子。
因為天氣入秋的關系,所以昨晚兩人並沒有開窗戶。
阿黛爾一邊往屋內走著一邊吸了吸鼻子,最後她眨巴著眼睛,有些疑惑地說著。
“你們昨天...在這裡?”
白起咳嗽了兩聲,然後走進了衛生間洗漱。
塔基亞娜則是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不發一言。
阿黛爾躡手躡腳地走向窗邊,伸手向被子裡面摸去,嘴裡念叨著。
“塔基亞娜你不老實哦......”
塔基亞娜在被子裡面扭捏了兩下,然後便發現自己的小腿被阿黛爾跟捏到了。
阿黛爾掀開被子,看見了一雙穿著絲襪的修長雙腿,黑色絲襪上鑲著些水鑽,看上去異常誘人。
她撇了撇嘴,伸手在阿黛爾腿上胡亂摸著,最後心滿意足地松開了手,自言自語道。
“原來這就是絲襪的感覺啊,難怪白起這麽喜歡。”
塔基亞娜的上半身一直藏在被子裡,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不過不難猜想她的小臉現在應該是漲紅的。
過了一會兒白起從洗手間裡出來了,塔基亞娜如獲大赦,飛快地鑽進了洗手間,門外傳來阿黛爾和白起的交談聲。
“白起,我也要穿絲襪!”
“你還太小。”
“你這就是不公平對待!”
“我沒有。”
爾後便是擁吻聲和踉蹌的腳步聲。
過了大約兩分鍾,白起說道。
“今天,不上課麽。”
阿黛爾摟著白起的腰,小聲說著。
“有課啊,九點鍾上課,我偷偷過來看你一下嘛...果然被我逮到了,塔基亞娜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還穿絲襪來勾引你!”
白起揉了揉小醋壇子的臉,輕聲說著。
“我沒事,你回去吧。”
阿黛爾不放心地交代著。
“白起,你上午還有一台小手術,做完這個就徹底沒事了...那塔基亞娜在這陪著你,我就先走了。”
白起點了點頭,再次親吻著她的臉頰。
“晚飯見。”
“嗯”
阿黛爾答應了一聲,然後松開了手,朝著病房外走去。
在阿黛爾離開之後塔基亞娜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鬼鬼祟祟地看了房門一眼,然後便恢復了正常。
白起注意到她腿上的絲襪已經不見了,這姑娘果然很聽自己的話,絲襪隻穿著自己一個人看,這種變態的掌控欲讓白起覺得很有成就感。
塔基亞娜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小聲說著。
“我下樓去買早餐?”
白起搖了搖頭。
“空腹麻醉,你去吃吧。”
塔基亞娜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把你送進手術室再吃吧......你發燒為什麽要動手術?”
白起扯了扯嘴角,指著自己的腦袋。
“裡面有,
多余的,東西。” 塔基亞娜蹙著眉頭,疑惑地說著。
“腫瘤?”
白起抿了抿嘴,小聲說著。
“算是吧。”
塔基亞娜小聲嘀咕著。
“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
白起雙手背在身後,他捏了捏拳頭,聲音柔和。
“怕你擔心。”
塔基亞娜還想說些什麽,但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兩名護士走了進來,然後看向白起。
“白起先生,醫生已經就位,您可以做手術了。”
白起點了點頭,把手遞了過去。
其中一名護士用酒精棉擦了擦臨時針頭的開口,然後把預麻醉液注射了進去。
塔基亞娜跟在三人身後,最後停在了手術室門前。
白起用眼神跟她打了個招呼,示意她不要擔心。
塔基亞娜乖巧地點了點頭,一直目送著白起走進手術室。
在白起進入手術室之後,走廊上那面掛屏閃爍了一下,然後塔基亞娜便看見了白起的身影。
他慢慢趴在了手術台上,三名醫生圍繞著他指指點點的,從陣仗上來說比昨天要隆重一些。
不一會兒白起就陷入了沉睡,三名醫生最後觀察了一遍白起的海馬體,最終決定切除他海馬體最外圍正在被腐蝕的細胞。
塔基亞娜看見了那台張牙舞爪的機器,她看見了了那個細長的鑽頭正在往白起的腦袋裡面鑽去,在那一瞬間她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注視著這一切。
大約兩分鍾之後機器鑽進了白起的後腦,從外部看去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但前端的微縮機械臂應該是在白起腦袋裡工作著的。
在掛屏的角落位置可以看見之前的那三名醫生,他們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面前的天訊,不遠處是白起海馬體的全息投影。
在他們精細的操控之下,白起海馬體表面的黃色細胞正在慢慢減少,一切看上去正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其中一名醫生松了口氣,然後在手術室裡面緩緩踱步。
在這個過程中他瞟了一眼那個全息投影,一個淡淡的黃色光點在他的視野中一閃而逝。
他瞪大了眼睛,朝著那個全息投影走去,那個黃點代表著之前已經被清除病變細胞的部位又被病變細胞覆蓋了,如果不是因為角度的原因他還真注意不到這些。
他大吼了一聲,另外兩名醫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紛紛圍攏在那個海馬體周圍。
其中一人疑惑地說著。
“是剛才切除的時候沒有操作好嗎?”
另外一人反駁道。
“我的操作沒有問題,如果非要有問題那就是手術刀的問題。”
最先發現的那人製止了兩人的交談,嚴肅地說著。
“再切除一遍。”
操控手術刀的那人點了點頭,然後設定手術刀按著起初的路徑切割,這次切割的很快,那層新出現的黃色薄片很快便消失不見。
最先發現的那名醫生調整好了角度,病人的海馬體周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長出了一層黃色薄片!
他搖了搖頭,聲音顫抖。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