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個詞匯當然不是用來形容兩人晚上的練習有多瘋狂,而是單純地證明著白起昨晚的睡眠質量相當之好。
寢室裡面是有廚房的,不過阿黛爾可能已經沒有做飯的力氣了。
洗漱完之後她整個人黏在白起的身上,白起拖著癱軟的阿黛爾行走在校園中的林蔭道中。
阿黛爾小聲懇求著。
“白起...今天不鍛煉了行不行,就一天嘛......”
白起沒有說話,只是瞪了她一眼。
昨天晚上她叫成了那個樣子,白起生怕她下一秒就斷氣,所以兩人在事後約定好每天都要鍛煉,沒想到剛走下來阿黛爾就......
阿黛爾吐了吐舌頭,有像李夢然那樣死皮賴臉發展的趨勢。
她搖晃著白起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說著。
“就一天嘛...我保證,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白起翻著白眼望著她,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阿黛爾快步跟上白起,飛快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那...可不可以不要跑那麽多圈啊,昨天晚上你欺負我三次,那我可不可以少跑三圈啊......”
白起望著這個一說到鍛煉就變得無恥起來的姑娘,頓時覺得一陣頭大。
不過隨著一個頭髮花白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白起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接近炸裂了。
凌紛絮隔著老遠就看見了白起,估計是剛才圖書館出來。
她把天訊掛在手上,然後朝著白起快步走了過來。
在這個過程中阿黛爾一直揪著白起的腰,嘴裡咒罵著花心大蘿卜之類的詞匯,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凌紛絮堅定的腳步。
她走到白起身側,又恢復了平常的淑女步伐,只是嘴裡說出的話卻有些不太淑女。
“白起,這周什麽時候陪我約會?”
阿黛爾望著這個無恥的女人,小聲吼叫著。
“你說什麽啊你!”
凌紛絮詫異地看了一眼白起,張了張口。
“我們的事你沒和她解釋麽。”
聽見這句非常容易讓人誤解的話,白起感覺自己的腰部一陣劇痛。
他握住了阿黛爾那隻邪惡的左手,艱難地搖了搖頭。
凌紛絮頓了頓,看向阿黛爾,輕聲說著。
“我和白起之間純粹是交易的關系,並不摻雜感情,所以...還請你不要介意。”
阿黛爾委屈地眨巴著眼睛,在一邊盯著這對一樣冷漠的狗男女。
白起牽住阿黛爾的手,解釋著。
“跟,趙高有關。”
阿黛爾嘟起嘴巴,語氣有些不開心。
“你的意思是說她還參與了你的計劃咯,你們有戰友情咯,因為戰友情我又要多一個情敵了咯。”
凌紛絮搖了搖頭,篤定地說著。
“我不是你的情敵,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丈夫。”說完她朝著食堂的方向遠去,清冷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件事沒有妥協的余地,白起,你是知道的。”
阿黛爾看著凌紛絮的背影,有些擔憂地說著。
“白起...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在她手裡了?感覺她在威脅你。”
白起眯了眯眼睛,那件事情的確算是威脅,被人當做棋子的感覺的確相當不爽,而自己付出的代價又比想象中的要低。
只是陪她約會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這樣想想自己似乎是越來越無恥了,
不過阿黛爾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吧。 白起過了很久才點了點頭,他看向阿黛爾。
“這件事情,請你理解。”
“呼...”阿黛爾吐了一口氣,掰著自己的手指,認真地說著。
“元帥大人啊,我估計了一下,如果其它女孩子都跟我差不多的話,你一晚上最多只能滿足兩個的哦...聽說那種事情做多了傷身體的,你是不是要節製一點?”
白起哭笑不得地望著她,最後指了指面前空無一人的操場。
“鍛煉身體!”
“還鍛煉身體,等到我身體變得更強了那你豈不是要被我......”
最後那兩個字阿黛爾沒有說出口,因為那兩個字的羞恥程度實在是接近爆表。
......
早飯後白起便和阿黛爾分開了,因為周三兩人有各自的課要上。
當白起踏進教室的時候,教室中果然響起了他期望聽到的聲音。
“黑鳶的視頻你看了沒有,聽說新修改了神經聯結,性能比之前還要更好!”
“那只是宣傳片而已,再好也沒有白影湛盧好!”
“放屁,人家都說了,那是試機員親自操控出來的,那些動作都是可以完成的!”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你親自去看軍事論壇上的留言啊,那些專業的試機員都說了理論上是可以完成的!”
“理論上?那駕駛黑鳶的試機員豈不是相當強大?”
“豈止是相當強大,至少是...七級機師!”
聽見七級機師這四個神聖的字,教室中不少人都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七級機師雖然隻比六級機師高了一級,最全聯邦絕大多數人甚至根本沒有見過七級機師的影像,是那達克公司第一次將七級機師的機控公布於世。
打著七代機甲,七級機師的名號,這段黑鳶的宣傳片在全聯邦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而且因為是全渠道擴散的原因,不僅僅只有對機甲關注的人看到了,全聯邦大多數人都對七代機甲有了初步的了解,不過這樣鋪天蓋地的廣告的確在部分人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隨著那段宣傳視頻的播出,所有人都沒辦法不去驚歎那台機甲所展現的一切。
教室中的沸騰聲越來越大,畢竟教室裡都是機甲系的學生,這些人當然抵擋不了七代機甲的誘惑,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些機甲的事情。
白起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角落,他之前的三個室友遠遠地看了他一眼,但因為各種原因沒敢和他打招呼。
對於這種情況白起並不覺得意外,雖說不是高處不勝寒的那種感覺,但他的確不知道和這些小男生聊些什麽,所以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正合他的本意。
他剛展開手上的天訊,忽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
白起詫異地轉過了頭,在清晨的陽光中看見了一張許久不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