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人笑了笑,把手腕上的吊牌扔給李夢然。
在那個吊牌墜落的過程中,他飛快地伸出了手,又扯回了那個吊牌。
“你是一級格鬥師,你挑戰我,賠率接近於0,沒人會支付這筆出場費的。”那人眼珠一轉,“不過我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練習練習,比如......”
李夢然招了招手,白芸兒抱著衣服走到她身前。
“把我的天訊拿出來,取出五十萬聯邦盾,我和這位先生對賭。”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和我對賭?”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沿著李夢然手臂上的肌膚一路向下。
李夢然看了一眼那根手指,然後點了點頭。
“五級格鬥師的出場費是二十萬聯邦盾,你不願意和我對賭麽。”
那人收回手指,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
“賭,當然賭,我出兩百萬聯邦盾,如果我輸了,我這兩百萬就歸你,如果我贏了,那你......”
李夢然點了點頭,“那我這五十萬就歸你,按照我們的格鬥等級來看,這很公平。”
那人上下打量著李夢然,柔弱的女孩就像是一朵隨風搖曳的小雛菊,時時刻刻都激發起他的佔有欲和保護欲。
“當然,如果你不想出這五十萬,你也可以用別的東西來償還嘛。”
“如果要我陪你一晚,五十萬可不夠。”
李夢然搖了搖頭,推開熱身室的大門,走上了格鬥台。
皮膚黝黑的男人沒有絲毫猶豫,跟著李夢然走上了格鬥台,在熱身室內的工作人員從白芸兒手中接過了李夢然的吊牌,帶著她前往前台辦理對賭手續。
如果雙方都是格鬥家的話,在格鬥場參加對賭並不需要收取手續費,如果是前來押注的遊客的話,則是要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續費,這些手續費其中的一部分就代表著格鬥者們的工資。
名氣越大的格鬥者,前來下注的人就會越多,那麽相應的,抽取的手續費越多,格鬥師們的出場費也就越多。這種互利共贏的模式吸引了很多的格鬥狂人。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格鬥場暫時還沒有開始一場格鬥比賽。熱身室那麽多格鬥師的原因是因為為了保持良好的競技狀態,他們都需要嚴格按照最科學的作息規律來進行鍛煉。
隨著對賭手續辦理完成,整個格鬥場都回響著一條公告。
“無差別格鬥,二號格鬥場,五級格鬥家易文森對戰一級格鬥家李毛毛,格鬥將在十分鍾後開始。”
毛毛忽然出現,拍了拍白芸兒的肩膀。
“小姐已經進去了嗎。”
白芸兒點了點頭。
毛毛從手腕上解下天訊,朝著前台走去。走到一半他回過頭望著白芸兒,“你怎麽不下注?”
白芸兒望著他,“你認為李夢然可以打贏五級格鬥家?”
毛毛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這是小姐這個假期來的第六個中立區,每個中立區她都是金腰帶!”
“金腰帶?”白芸兒一愣,“大概有多厲害?”
毛毛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知道伊文伊進化系數嗎?”
“知道。”
“一般來說,在這種低端的格鬥場,一旦某個人的基因系數按照最佳配比,達到了百分之二十五,他就能拿到金腰帶,而小姐是......”
白芸兒皺著眉頭,“是多少,你他媽快說啊。”
毛毛搖了搖頭,
“不行,會嚇到你的,像你這種平民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我先去下注了。” 像我這種平民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白芸兒扯了扯嘴角,這就是傳說中的貴族嗎。
因為剛才全場廣播了的關系,前往前台下注的遊客漸漸多了起來,毛毛從人群中鑽出,帶著白芸兒前往二號格鬥場。
觀眾席和格鬥台並不在同一層,兩人上到二層,然後走入了二號格鬥場,觀眾席上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
白芸兒和毛毛坐在第一排,兩人可以看清整個格鬥台。
李夢然在認真地做著熱身運動,而那個名叫易文森的格鬥師則是抱著雙臂,用侵略性的目光盯著李夢然。
毛毛指了指易文森,偏頭看著白芸兒,“他剛才是不是惹怒小姐了?”
白芸兒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麽知道?”
毛毛吞咽了一口唾沫,“因為小姐一般就熱身三分鍾,現在看這個架勢,小姐估計要把這個易文森給拆掉。”
看著李夢然人畜無害的臉龐,又想了想毛毛的話,白芸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聯邦當國民妹妹當的好好的,沒想到背地裡有這樣變態的愛好,跟李夢然比起來自己可真算是超級大淑女。
觀眾席上的遊客漸漸多了起來,有許多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興趣並不在這場格鬥上,而是在三三兩兩地聊著天。因為斯沃特格鬥場現在只有這一場格鬥可以看,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
有幾個人注意到了李夢然,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樣瘦弱的女孩子為什麽會出現在格鬥場上?
其中一人伸出手指,指著李夢然。
“沒有搞錯吧,我剛才看也沒看,就押了這個一級格鬥師五十萬聯邦盾,還想著有機會通吃你們的,沒想到居然是個這種貨色?”
另外一人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多久沒來斯沃特格鬥場了?易文森你都不知道?六級和七級的格鬥師都不願意跟他打,他已經足足一周沒有上過場了!”
“我還想著這次就褥點羊毛,既然懷特少爺你押了五十萬聯邦盾,現在我也可以吃點肉咯。”
首先說話的那人張大嘴巴,四處找了一圈,最後把手上的手表摘了下來,對準李夢然狠狠砸去。
“你他媽過來湊什麽熱鬧。”
李夢然避開那塊手表,淡淡地打量了一眼看台。
白芸兒伸出手,朝著遠處指了指。
“這種情況,我們要去保護小姐嗎?”
毛毛搖了搖頭。
“不用,那塊手表是IWC今年最新款的飛行員腕表,即便是二手的至少也可以賣三十萬聯邦盾,小姐不會因為錢而跟別人生氣的。”
白芸兒扯了扯嘴角,“你們不是貴族嗎,貴族眼裡還有錢的?難道不是衝過去暴打那個王八蛋一頓嗎?”
毛毛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白芸兒,“小姐是貴族沒錯,但是錢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怎麽會有人跟錢過不去?”
這就是貴族嗎。
白芸兒低下了頭,覺得自己的思想覺悟還有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