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擦擦汗吧。”
學生們散去之後,阿斯加德遞過一塊毛巾,放在白芸兒手中,白芸兒接過毛巾,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輸給雇傭兵,不丟人的。”
“我可以做的更好的。”
白芸兒咬著牙,盯著慢悠悠走過來的雇傭兵。
阿斯加德順著白芸兒的目光看去,看見了在兩人身邊瞎晃悠的白起。
很好...這大概就是電燈泡的感覺了。
白起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量著自己手腕上的軍用天訊。
這是在搞什麽名堂?
阿斯加德暗罵一句,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這個傭兵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卻可以把白芸兒翻來覆去地吊打。要知道光是論機甲戰來說,阿斯加德還不如白芸兒!
阿斯加德收回目光,看向白芸兒。
“晚上去哪裡吃飯。”
“咳...咳咳。”
白起咳嗽了兩聲,背對著白芸兒,“埃格諾,橫切,其實可以...咳咳咳,”
白芸兒停下擦汗的動作,狐疑地看著白起的背影。
“可以怎麽樣?”
“稍微抬高,重心。”
“不可能,在那樣的速度之下,怎麽可能把重心掌握得那麽好!”
白芸兒其實一直都想請教一下埃格諾橫切如何正確施展,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人,她可不想放過。
“多練習。”
看見阿斯加德不爽的表情,白起不由得生出了開心的情緒。
“芸芸,我們先吃飯...”
“不行,按照約定,我明天就抓不到他了!”
白芸兒甩開阿斯加德,走向白起身前。
“教我!”
白起悠悠轉過身,裝作為難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個...要練習,很久的。”
白芸兒低頭想了想,然後抬起了頭,盯著白起的眼睛。
“你是雇傭兵,是想要錢嗎?我就按照聯邦四級機師的聘用費聘請你,每天兩萬聯邦盾,而且你只要每天陪我訓練四個小時,交易成立嗎!”
聽見白芸兒不容拒絕的話語,白起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意氣風發...而且十分欠打。
“芸芸,我可以讓我家的機師教你的。”
阿斯加德看見白起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不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行了吧你,你家的機師一個個滿臉橫肉,看著就沒心情了!”白芸兒擺了擺手,繼續盯著白起。
“三萬聯邦盾一天,每天四個小時,交易成立嗎!”
看著白芸兒的眼睛,白起覺得自己的家庭教育真是相當的失敗。
“四萬聯邦盾!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讓你在亞瑟軍校寸步難行,你信不信?”
完了,原本以為只是金錢觀有些問題,現在看來這個脾氣也是相當隨自己,這樣想來以前的自己是該有多欠打啊。
“你說話啊你!”
“...我答應。”
白起已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好,從今天開始,工資日結,你把你的天訊拿過來。”
阿斯加德張了張嘴,無可奈何地看著白芸兒。
“今天已經很晚了,芸芸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說?”
如果白起沒記錯的話,亞瑟軍校的學生晚上十點必須回宿舍,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我又不住宿舍。”白芸兒扯過白起的手臂,用自己的天訊掃了一下白起手上的軍用天訊,然後望向阿斯加德。
“阿斯加德,你先回宿舍吧,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
阿斯加德望了白起一眼,壓低了聲音,“...孤男寡女,共住一室...不太合適吧。”
“哪裡這麽多廢話,待會兒要是查寢查到你了,你可別在我面前嘰嘰歪歪。”
白芸兒把手中的毛巾扔給阿斯加德,然後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他,“還不快走!”
白起吞了一口唾沫,想起以前聽誰說過,女人是母老虎來著。
白芸兒這個樣子......應該算是母暴龍吧。
“晚上回家,注意安全啊...”
阿斯加德無奈地揮了揮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看見阿斯加德走出了機戰室的大門,白芸兒在天訊上點了幾下,那扇巨大的金屬門開始緩緩關閉。
然後她轉頭望著白起。
“我們就先從搏鬥訓練開始吧。”
白起望著她凶惡的眼神,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不是...機甲練習...麽。”
“我說的是陪我練習四個小時,你收了錢,就得辦事!”
白芸兒捏著右手,指關節劈啪作響。
白起扯了扯嘴角...她該不會是看著我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故意來欺負我吧。
不過格鬥訓練,自己可是訓練過很多年的啊!
白起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弓下身子,盯著白芸兒的眼睛。
兩人對峙了大約十秒,然後白芸兒猛地撲出,左膝微微屈起。
白起看見她彎曲的左膝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抵擋,哪知道白芸兒只是虛晃了一下左膝,然後擰轉腰身抬起右腿,整個人旋轉了360°,一擺腿甩在白起的臉上。
臥槽!
白起暗罵一句,然後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粗糙的地板上反覆翻滾。
白芸兒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起,快步走過去,湊到他身前,用腳輕輕踢了白起一腳。。
“喂,別裝死啊你!”
“雇傭兵為了賺錢已經沒有底線了嗎?你這樣裝昏我是要扣你工資的。”
白芸兒嘲諷了兩句,但白起依然沒有反應,於是她伸出一隻手翻開了白起的眼皮,眼珠渙散,昏死無疑。
“喂,校醫務隊嗎,機戰室,有人昏死了,來兩個人過來幫忙抬抬啊。”
白芸兒掛斷天訊,愧疚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雇傭兵,然後從倉庫裡面開出清潔車,停在自己的機甲旁邊。
“哥哥說過,強大的機師必定會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這也太不經打了吧。”
白芸兒瞟了白起一眼,擰開了一瓶嶄新的機油,用導流棒擦拭著機甲右腳的軸承。
白芸兒的天訊很快響了起來,應該是校醫務隊的人到了,白芸兒空出一隻手,在天訊上打開了機戰室的大門。
救護車響著滴嘟聲開了進來,繞開幾台機甲之後停在了白芸兒身邊,從上面走下來一大一小兩個醫生。
年長的醫生看了一眼白芸兒,顯得有些緊張。
“白小姐,病人在哪?”
白芸兒指了指白起。
“在那兒,可能有點腦震蕩,你們動作快點。”
小醫生似乎還想開口詢問些什麽,被年長的醫生用眼神製止了。
把白起抬上車的時候,白芸兒聽見小醫生低頭嘀咕了一聲。
“這也太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