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司,你該起床了!”
清晨六點,白起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著自己,好像是白芸兒的聲音。
他正準備從床上爬起,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那聲巨響之後又跟著一聲沉悶的聲音,估計是樓下那扇可憐的門被白芸兒一腳踹開然後倒在地上。
白起看了一眼李夢然,有一種被抓奸在床的心理在他心頭蔓延,於是他整理好道貌岸然的表情,慢慢從床上站起。
李夢然從他的背後爬起,揉搓著眼睛,頂著淺淺的黑眼圈。
“你...起來了啊。”
“嗯。”
白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便感覺到有一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脖子。
“昨天晚上睡得那麽晚,多睡一會兒啊。”
那聲音柔情似水,那聲音嫵媚動人。
“白...起...司!”
這個小房間的房門被白芸兒一腳踢開,白芸兒抱著雙臂站在門前,初升的朝陽在她背後冉冉升起,配合上她憤怒的表情,恍若一尊正義的神像。
李夢然趴在白起肩頭,挑釁地看了她一眼,爾後那副表情瞬間又變得柔弱起來,就像不曾出現過。
在陽光的照耀下,白芸兒上前一步,提起了白起的領口。
“你他媽對得起阿黛爾嗎!”
我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我們真的只是睡了個覺啊!
白起在心中發出聲嘶力竭的呐喊,但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白芸兒已經揮舞出了拳頭,根據白芸兒第一定律,凡是白芸兒揮出的拳頭一定會使人昏迷,白起猜想到自己可能又要在醫院中醒來了。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定律似乎出了差錯。
因為李夢然一隻手撐著白起的肩頭,另一隻手握住了白芸兒的拳頭,兩個人眼神相接,之間隱隱有電光閃過。
白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混入諸神之戰的凡人,只能仰望著眾神的神威。
李夢然憑借著她41%的基因系數,勉強和白芸兒力量相當,她捏住白芸兒的拳頭,吃力地從床上站起。
“你去告訴那個什麽阿黛爾,白起是我的人了!”
白芸兒沒有看她,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白起。
“白起司,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做了什麽,我他媽什麽都沒做啊!
白起絕望地想著,然後慢慢從李夢然身邊站起,蠕動到了白芸兒身後,表明自己的清白無辜。
白芸兒手腕往下一壓,從李夢然的手中掙脫,護住了白起。
這狗血的一幕像極了宮鬥劇,只是這中間的這個主角應該換成白世才比較正常吧。
白起打了個呵欠,慢慢走出了房間。
白芸兒回頭看了一眼白起,接著惡狠狠地盯著李夢然。因為阿黛爾是她的朋友,白芸兒要為朋友兩肋插刀!
“你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李夢然一改那副柔弱的模樣,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斜眼盯著白芸兒。
“年輕的男女獨處一室,你說能做什麽?還有,你又不是白起的妻子,你這麽關心他的私生活做什麽?”
白芸兒收回張揚的表情,抱著雙臂,笑了笑。
“我猜昨天晚上,肯定是有人用盡辦法去誘惑白起,但是這個木魚腦袋肯定不為所動對吧。”
望著李夢然的陰晴不定的臉色,白芸兒轉過了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因為阿黛爾天天都在家,
裙子越穿越短,睡衣越開越大,他都跟個和尚一樣,就憑你也能做到阿黛爾做不到的事?” 阿黛爾,又是那個阿黛爾!
望著白芸兒的背影,李夢然死死捏住了拳頭。
回聯邦之後,我一定要看看那個阿黛爾究竟是何方神聖!
“嗯?”
白起拿著毛巾,站在門口,往房間內瞟了一眼。
李夢然怎麽是那副表情,張牙舞爪的?
看見白起的一瞬間,李夢然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換,又變成了柔弱少女的模樣。
“你...你洗漱完了啊。”
白起仔細盯著她的臉,世界上怎麽會有變化的這麽快的臉?
不愧是演員啊。
他感歎了一番,晃了晃手中的毛巾。
“喂,別愣著啊。”
“...哦。”
李夢然感覺自己的陰暗形象在白起面前暴露了,她低著腦袋,不敢看白起,邁著小碎步從白起身前經過,朝著洗漱間跑去。
白芸兒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露台上的游泳池出神,忽然她轉過頭,看見了白起,於是招了招手。
“白起司!下來!”
白起走下樓梯,不解地看著她。
“今天,為什麽,這麽早?”
白芸兒捏了捏拳頭。
“還早?再晚一點你們就要起床了!我聽說男生起床之後都......”白芸兒的臉微微一紅,然後一拳打在落地窗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老娘跟你說正事,你他媽給我轉移話題?”
白起往後退了兩步,慢慢舉起了手。
“白芸兒,請說。”
看見他這副樣子,白芸兒忍住笑意,故作嚴肅地說著。
“聽說過鐵達尼軍嗎?”
“沒...”白起下意識地想回答沒有,但過了一會兒,覺得連這都不知道是不是太白癡了一點,於是連忙改口。
“聽說過!”
“今天,姐姐就帶你去鐵達尼軍參觀參觀。”白芸兒得意地說著,但是白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注視著白起的眼睛,“對於元帥曾經指揮過的軍隊,你難道不覺得很向往嗎?虧你還叫白起!”
白起盯著白芸兒的手指節,一個人捏拳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扣上第二節手指節,白芸兒暫時還沒有出現這個動作,說明情況還能補救。
白起扯了扯嘴角,作出自認為很向往的表情。
“向往,很向往!”
“想去就對了!”白芸兒轉過腦袋,盯著窗外。“今天我們去鐵達尼軍參觀一天,然後明天早晨返回聯邦......在那之後,你就和阿黛爾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了聽見沒有!”
沾花惹草跟我有個毛線的關系啊!
白起在心中咆哮著,但還是照著白芸兒的意思,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