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北見梁玉霞責備林曉晚,趕緊搶著道:“娘,我這些年也沒什麽花銷,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林安勇聽著女婿的話心裡受用:“戰北這孩子懂事,對曉晚好,我這真的放心了,不過你們聽你娘的,以後不能亂花錢記得沒?”
林曉晚趕緊笑著應下:“知道了爹。”
林曉早忍不住的拿起來衣服往身上比了比:“姐,好看不?”
林曉晚點點頭:“好看,你去裡屋換上。”
林曉早想了想沒去:“不換了,我下午還得上山撿蘑菇呢,我秋收之後,沒活了再穿。”
林曉晚聽著妹妹的話,看著她那不舍的小眼神笑著道:“你別舍不得穿,以後姐還給你買。”
蔣玉霞可是生怕林曉晚又承諾啥,又要花錢的事,趕緊對著林曉晚和林曉早道:“你們別臭美了,收拾起來,出來幫我做飯。”
林曉晚哪能不明白娘的意思,也不敢再說啥讓她擔心,反正以後自己有的是辦法掙錢,自己往後幾十年的事情都知道,以後還能缺錢麽?
她跟林曉早把衣服料子都放好了,然後一起進了廚房。
蔣玉霞讓林曉早切菜,然後把林曉晚拉到了角落:“曉晚啊,你別總是不把娘的話當回事,別總亂花錢,記得沒?”
林曉晚點點頭:“知道了娘,我會的,我什麽都聽你的。”
“你就敷衍我,你說你這孩子,以前不愛說話,現在這倒是活潑了。”蔣玉霞的責備也是帶著寵愛。
林曉晚笑著拉著蔣玉霞道:“娘,別說我了,咱們做飯。”
這娘三邊說話邊做飯。
陸戰北和林安勇在屋裡說話,說一些關於地質隊的事。
“戰北,你們能在原縣邊上待上一陣子?”林安勇問陸戰北。
“嗯,原縣邊上有不少的礦藏,但是卻又有可能存在古墓,所以這次勘探比較複雜,過一陣可能還有考古學家也過來。”林安勇回答道。
林安勇點點頭:“這可是大事,沒想到我們這邊還是有歷史的地方。”
“原縣有個漢代就存在的城池,據考證這個城池有可能存在的比考證的還要早百年,所以這邊有古墓確實是可能性極高。”
“還好原縣離沈城也不遠,要不你們總不回家,你家裡也會擔心。”
“嗯,原縣離咱們家這也不遠,以後曉晚回來也方便。”
這忙忙呵呵的到了下午一點,才吃上午飯了,炒了四個菜,一個湯,都是放足了肉蛋的。
不過這中午林安勇也沒讓陸戰北喝酒,下午還得去看林曉晚的爺爺奶奶,這是家裡的長輩,回來了,第一天必須要去,這是禮節。
吃完飯,林安勇也沒讓林曉早去撿蘑菇了,讓她在家幫著蔣玉霞收拾收拾,自己帶著陸戰北和林曉晚去了大哥林安生家裡。
除了給爺爺林長青帶的煙和哥李蘭花帶的布,林安勇又把點心和酒都拿了一些。
不過林曉晚沒讓林安勇拿家裡的道:“爹,別拿這些,這都是戰北孝順你跟娘的,都是好東西,給我大伯他們禮節到了就行,一會路過供銷社買兩瓶白酒買兩盒糟子糕就行了。”
林安勇看著這些點心和酒確實不是一般的,但是一想到要去去供銷社這不還得花錢,就還是道:“那就少拿點,這放家裡自己吃也浪費了,再買還是花錢。”
林曉晚看著林安勇:“爹,這自己吃怎就是浪費了?給那些不安好心思的吃不浪費?”
林安勇知道以前閨女跟她大娘和堂姐特別好,
自己雖然知道他們沒好心,但是也沒法說,這沒想到林曉晚能這麽說,他一時的到不知道要說啥了。 “曉晚,你真的明白了?”林安勇也不知道自己這句明白都代表什麽。
林曉晚點點頭:“爹,我以前傻,但是現在開竅了,他們說的不是為我好,就爹娘,還有妹妹是真的為了我好,我以後不傻了。”
林安勇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怎的那也是你大伯家,別整生分了。”
林曉晚笑著道:“爹,要生分的話也不怪咱們,這些年他們就知道欺負咱們家,咱們不反擊,可也不能一直受著,以後你跟娘都硬氣點,我奶來要啥你們也別給了。”
蔣玉霞聽著林曉晚的話這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了:“可是曉晚,那是你奶奶,我們能怎辦?”
“娘,現在都什麽社會了?再說咱們都分家了,我爺我奶跟著我大伯家的,房子土地都給他們了,當初我爹的工作都讓大伯搶了, 再說如果需要孝順,那也是孝順我爺我奶,哪有還得孝順我大伯的道理?”林曉晚看著自己被壓迫多年,已經喪失了反抗心思的爹娘,不能不給他們灌輸新的是思想。
林安勇聽著閨女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可是卻不知道要從何開始:“這些年都這麽過來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爹,我跟戰北能在家待上半個月,這半個月你看看我們怎麽做的,咱們不是不孝順,而是講道理,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不該的咱們都拒絕。”林曉晚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也隻能選循漸進。
林安勇看著林曉晚,總覺得這個閨女忽然長大了,長大了很多,不像個孩子了,但是她說的自己心裡踏實,不覺得就是相信,所以點點頭應下了。
看著不早了,林安勇帶著林曉晚和陸戰北拿著煙和布料去供銷社又買了兩瓶酒兩盒糟子糕,就去了大哥林安生家裡。
當然這個時候人家那邊也是做好了他們去的準備了,因為早上李蘭花來過來了,也知道林曉晚和陸戰北回來了,回去一肚子氣,跟著兒媳婦和孫女抱怨了半天。
自己的老頭子林長青坐一邊邊抽著煙袋鍋子,邊聽著他們說話,他自己一聲沒有,因為自己說了也沒人聽,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個擺設,當年自己沒有彩禮娶了李蘭花之後,就一直被李蘭花壓著,這麽多年,自己說啥也沒用,最後真的就成了個擺設一樣。
他聽著他們說話也是生氣,但是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二兒子也是鬧聽,他一個兒子沒有,一堆丫頭,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