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時候最生氣的是林曉雨,因為聽著奶奶說林曉晚穿得漂亮了,頭髮也不像以前那樣糟踏了,看來這林曉晚是在外邊遇見什麽貴人了,不過隻要她回來了,那自己就有法子讓她變回去。
當然這個家裡最能起到作用的就是自己的奶奶李蘭花了,所以她還是哄著李蘭花道:“奶,你別生氣,林曉晚啥性子你還不知道,她才走了幾天?在咱們身邊多少年了,哪能那麽輕易的就變了,估計也就是受誰挑唆了幾句,等我單獨跟她聊聊,保證讓她跟以前一樣。”
李蘭花雖然重男輕女,但是這個孫女是在她身邊長大的,並且這個孫女是跟自己最貼心的,什麽都聽自己的,對自己比對她爹媽好,所以李蘭花願意聽林曉雨說話,當然自己調教出來的孫女,自己也相信她有本事。
“曉雨說的對,林曉晚那個賠錢貨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活了二十來年了,出去這幾天能興起什麽波浪?不過是她那個男人有點心機,但是這男人最後還是要聽女人的,咱們還能治不了她了?”李蘭花想到今個上午的事,這氣得心還突突呢。
林曉雨笑著應下道:“奶放心,這些年我對付她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麽說這李蘭花心裡舒服多了,看看屋裡又道:“你爹上班去了,要不你爹在家我心裡更踏實,你大哥那個不爭氣的,見天的跟著媳婦回娘家,娶個媳婦兩年了也不下個蛋,一個個不讓我省心。”
這要是說別的,李蘭花的大兒媳婦張連菊還不生氣,但是說到了自己的大兒子,自己可是跟老太太不是一個調了:“娘,大鋼和小英這不也是為了早點有孩子,去她娘家那鎮上抓湯藥了麽。”
“這藥沒少喝,孩子呢?我這就等著抱重孫呢,可是他們呢,不爭氣。”李蘭花因為這個事,在村裡的老太太面前都沒面子了,人家一問你孫子結婚兩年了,怎還沒孩子?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
張連菊心裡也著急,但是有些事自己不能說,除了自己,就連林安生都不知道,這沒孩子問題在自己兒子身上,所以這話怎說?所以這別人一提孩子的事,其實她心裡更難受。
“娘,人家有的結婚三年才生第一胎,不著急。”張連菊心裡再生氣,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其實如果沒有林曉晚的事,李蘭花也許會讓大孫子林紹鋼抱養個女孩來招弟,可是一想到自己見天的罵二兒子和二兒媳婦,要是再讓孫子抱養孩子,這不是打自己臉麽?所以就希望著孫子能爭氣,早點弄出個孩子來。
這時候院子裡有動靜,林曉雨本來是做在炕沿邊的,這時候趕緊站起來了:“估計是我二叔帶著曉晚他們來了,我出去迎迎。”
她其實也是想要快點看見林曉晚,看看她究竟怎麽變了,所以這說話間已經出去了。
當她邁出了房門口,看見林曉晚那一瞬間的時候,林曉雨真的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眼前這個人為什麽變了?
自己知道她長得漂亮,就是因為她漂亮,自己才從小就討厭她,兩人一起走在路上,誰都會誇林曉晚,所以自己才幫它剪了一個蓋住半邊臉的頭簾,再加上自己發現她最敏感的就是身世問題,所以自己就經常用這個打擊刺激她,讓她越來越自卑不敢抬頭,脾氣暴躁,這樣後來兩人走在一起,別人誇的自然就是自己了,而自己也習慣了享受這樣的感覺。
可是現在眼前的人怎麽可以這麽漂亮?自己似乎都忘了林曉晚那張漂亮的臉蛋了,
可是此時的她頭髮都扎了起來,露出了完美的面孔,還有她穿的那件風衣,自己見都沒有見過,自己一下子就覺得有點喘不上來氣了。 林曉晚看著林曉雨瞬間轉變的表情,仰起頭笑著打招呼:“曉雨姐,有日子不見了,你近來可好?”
聽著對方好聽的聲音,看著對方美麗的容貌,林曉雨心裡的嫉妒已經翻江倒海了,她忍著心裡的各種不舒服,想著自己把她打回原形,這些漂亮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還是焦點。
用了好一會她才平複了情緒,笑著道:“曉晚,回來了,我還想著你三日回門怎沒回來呢?”說完又對著林安勇和陸戰北道:“二叔,妹夫,快進屋坐。”說完過來挽著林曉晚的胳膊一起進了屋。
林曉晚也沒掙開她的手,因為自己太了解她了,她就是用這樣的親近讓自己相信她,所以現在隨著她好了,自己倒是想看看她以前那些下作的招數。
這個房子林曉晚太熟悉了,三間的磚瓦房三年前蓋的,進門是個廚房,東西兩邊各一個屋子,東屋大,是個南北大炕,西屋小點,是堂哥的新房。
他們自然是進了東屋,進了屋之後,林曉晚和陸戰北叫了爺爺奶奶,然後又對著張連菊叫了大娘,就都找地方落了座,這能坐的地方也就是南北的炕沿邊。
陸戰北把東西放在了炕上,也沒再說話,他本就話少,加上上午李蘭花的事情,他這心裡一直氣著呢,想著自己寶貝媳婦曾經被他們欺負還要嫁給那樣的人,他也不想說話。
林安勇先開口道:“爹娘,戰北之前隊裡有任務,所以回門時間錯過了,今個才回來,這就過來看你們二老了。”
林長青雖然是生氣自己這個兒子不爭氣,可是看著這個女婿,他心裡有合計的,這個女婿可不一般,能讓孫女有這麽大的變化,還有就是人家是那個叫什麽地質專家,這專家是一般人麽?那去縣裡,縣長都要親自接待的,自己的小兒子和孫子要是能跟著借光,那可是有利無弊的。
所以想到這,林長青的態度好了不少:“曉晚女婿看著就是個有能耐的,以後可別忘了多提點提點家裡人,讓大家夥跟你沾沾光。”
陸戰北道:“我們就在原縣駐扎一陣,以後就回沈城了。”他連客氣的回應都沒有,也沒有說幫不幫忙,隻說了人家以後要離開的,意思很明顯。
林曉晚聽著陸戰北的回答很想笑,前世自己怎麽沒發現,這家夥這麽腹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