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先坐下,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惠子滿臉不情願的順著切實拉扯她的力道坐在沙發上,滿臉嫌棄的說道:「說吧!」
「你先冷靜,你看四郎現在是不是幾乎被全村人排斥?」
「所以我們更要幫他啊!」
「但是四郎不希望我們幫他,他不希望這個事情牽連到我們,不然他這次也不會連家都不回。」
「現在還好,鄰裡都幫我們掩蓋住了,但是如果你去的太頻繁的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這不是四郎所希望看到的。」
「可是我真的很關心四郎啊,你說他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生活啊,他很可能買不到吃的東西,可能買不到洗漱的用具,可能.....」
說著說著的,惠子就哭了出來,「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切實輕輕的抱住了惠子,一邊拍著惠子的背,一邊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他,但四郎是忍者,這些事情難不倒他,你就放心吧。」
「你要這樣想,萬一我們暴露了和四郎的關係,那麼你剛剛說的那些就會變成我們會遇到的事,到時候你現在有多擔心四郎就有多擔心。」
「四郎可是忍者,他要去執行任務的,如果他在任務中還要分神擔心我們,你覺得合適嗎?」
「所以別哭了,聽話,明天就別去了,我們這樣只會給他添堵而已,真想幫的話就把四郎的葯田再經營的好一點。」說完,切實就擦了擦惠子的眼淚。
「我知道了,明天不去就是了,那我可以隔段時間去一次嗎?」
「不行,這個要等四郎通知我們再說,忍者的事我們都不清楚,就別給他添亂了,啊。」
「唉,好吧,那我先去放包了,你快吃吧。」
「嗯,好的,對了,放好後給我倒點酒。」
「沒了!」
「不是,怎麼沒了?不是昨天才去買的嗎?」
「過期了,哼!」
「......」
看到惠子這個樣子,切實默默的低頭吃飯,沒辦法,還能怎麼辦?再說下去,等下剛做好的飯都要過期了.....
......
切實吃完飯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後,便起身前往書房準備明天的工作了。
「刷~」
切實推開門後,微微一愣,扭頭看了眼廚房裏的惠子,沒說什麼,面色如常的將門關上,走了進去。
「什麼時候來的?」
「沒多久,剛到,也就是你被老媽訓斥的時候。」四郎再次露出了二哈一樣的笑容,有一絲絲邪魅。
「還不是為了你小子!」
「切,慫就慫唄,哪來那麼多借口。」
「說了多少次了,這是愛,不是怕!」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吧,不過謝了,老爸。」
「呵,說這麼多幹嘛,我可是你爸,對了,你來應該不是為了看我出醜吧?說吧,有什麼事。」
「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們,我過兩天就要出村歷練了,要很久才回來。」
聽到這話,切實默默的看著四郎,半響後,開口說道:「唉~大概要多久?」
「不確定,要看修行進度。」
「這樣啊,也好,村子裏流言這麼多,你出去避避風頭挺好的。」
「嗯。」
「你不去和你媽媽說說嗎?」
「不了,老媽的性格你也了解,要是這件事讓她知道了,那她會擔心死的。」
「呵,那你就不怕我因為擔心你心情不好?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嘿嘿,老爹你是明事理的,我相信你。」
「嗯,那小心點。」
「會的。」
說完,父子兩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什麼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半響後,在四郎好奇的眼神中,切實起身從書架的暗格中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老爹,這是...?」
「別說出去,這是我和你次郎叔攢錢買的好酒,別讓你媽知道了。」
「額,所以老爹你以前和次郎叔進來不是忙工作,是喝酒?」
「偶爾,偶爾,來我們父子喝兩杯。」一邊說著,切實一邊倒酒。
「額,老爹,我的年齡還不能喝酒。」
「少來,你喝的還少了?別裝了,我都看到好幾次了。」切實翻了翻白眼。
「我那是和朋友聚會,迫不得已的。」
「好了,我都知道的,來,陪我喝一點吧。」
「唉,好吧。」
不過,就在四郎準備端起酒杯時,門突然打開了。
「你有東西落....」一打開門,惠子就看到正昂著頭喝酒的切實,笑了笑,「老公,工作方式挺別緻啊。」
聽到惠子的聲音後,切實連忙向四郎的位置看去,不過四郎在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時就已經用忍術溜了,等切實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忍術還真是方便啊。』切實一邊看著四郎那已經空蕩蕩的位置,一邊羨慕的想著。
不過顯然,切實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在.....
「衛宮切實!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這時,切實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惠子,你聽我解釋....」
不過顯然有點晚了,當一個女人說讓你解釋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不想聽你的解釋了.....
因此,切實悲劇了....
「惠子我錯了。」
「不,你沒錯,是我錯了,我這就去給你買酒。」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經戒了。」
開玩笑,他哪真的敢讓惠子去買酒,要知道,惠子這買酒,可是去醫院買!
那裏只有酒精,沒有酒!
在之前吃過幾次虧之後,切實就不再相信惠子的話了,買酒去醫院,買煙去藥店.....
這誰敢要?
因此,切實的戰略很是明確,不論惠子用什麼招數,認慫就行,一慫解千愁!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惠子沒有看到四郎,他們的計劃沒有失敗。
而此時,切實心心念念的四郎正坐在他家樓頂,靜靜的聽著房間裡的吵鬧聲,嘴角微微帶著笑容,嗯,這次不是二哈的邪魅一笑,是正常的微笑。
他倒是不擔心他倆會因此鬧翻,他們幾十年的夫妻了,小打小鬧很正常,打是親罵是愛嘛,因此,他還比較喜歡這個氛圍的,很溫馨。
就這樣,四郎就在樓頂靜靜的坐著,聽著屋子裏他們吵鬧聲,很久之後,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