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葉世楷,季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的確,失蹤了這麽久,而且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眾人都替他捏了把汗,地下世界之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葉世楷已經死亡,否則早就應該露面了。
“季丫頭也不用擔心,葉小子是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以他的命格,人生之中遇到一些大風大浪,即便是會危及生命,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獨孤田克意識到他似乎是說到了季倩的傷心處,趕緊寬慰說道。
“前輩,你真的確定他沒事嗎。”季倩反問道。
“殺破狼命格喜動不喜靜,變化不斷,大起大落是在所難免的,雖然其中有幾劫可謂是九死一生,直面生死,但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獨孤田克向來是“兼職”算命,而且自稱神算,他的話倒是讓季倩寬心不少,畢竟是和陳耀祖一個輩分的前輩高手,不至於信口開河吧。
“前輩,你剛才說的命格,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嘛……你還是不用知道了,以現代人的科學知識,這些命格什麽的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聊了吧。”見獨孤田克不願意詳說,季倩也不追問,她也是飽讀古書,對許多文獻也有研究,關於命格也了解一些,回頭查閱一下資料即可。
“記住了,季丫頭,你是葉小子身後的人,他現在不在,你要為他擔負起一切。”
“前輩,我……我怕我做不到。”
“記住,你如果真的喜歡他,就不要畏懼什麽,依我看,等下次你和他再見面時,他會有新的改變。”
天雅集團。
“傾雨,最近……你有他的消息嗎。”辦公室中,安嵐和蘇傾雨正坐在沙發上閑談,而安嵐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葉世楷,自從蘇傾雨和他離婚之後,心中就再沒有別的男人的位置,顯得更加冰冷,面對那些前來“求親”的富家子弟,更加心不在焉,敷衍了事。
“季小姐說了,他好像出了點事情。”離婚後,蘇傾雨再也沒有主動和葉世楷直接交談,但不是因為她真的不在乎葉世楷,而是她不想打擾到陳雨馨,更通俗說,她要避嫌,所以一些情況都是她從季倩那邊得到的,包括葉世楷的近況。
“出事,不會吧,他身邊有這麽多人,怎麽會出事。”安嵐聽後,心中一慌,當初和葉世楷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不過同樣的,前來襲擊他的人也是一波接著一波,有國外的,也有國內的,每次都弄得她提醒吊膽。
“這一次是在國外,不是在華夏,但是其他的情況季小姐也沒說,艾琳娜……也是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蘇傾雨善於察言觀色,從不請假的艾琳娜這些日子時不時就請假曠工,難得在上班的時候也是少言少語,尤其是面對蘇傾雨,甚至是避而遠之,這讓她隱隱感覺一陣不安,是不是葉世楷出了什麽事情,所以艾琳娜才害怕她問及情況。
“傾雨,要不……我們親自去一趟季家吧,我們去找季小姐,她一定能告訴我們真實情況。”安嵐勸說道,但蘇傾雨仍然有些猶豫。
“傾雨,有的事情,不要讓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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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三天眨眼已過,天空放晴,積水也開始消去,眾軍士紛紛離開營房,出來曬曬太陽。
“什麽,所有人都要撤走嗎。”葉世楷撤軍的命令就傳了下來,沒有一點點的準備,所有的軍士都一臉懵,誰都沒想到撤退令會下得這麽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將軍有令,全軍速速撤離,營帳,糧草,軍械,就地焚毀,不得有誤。”傳令兵在營中大喊,雖然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既然命令已下,他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動手。”
一眾軍士拆掉帳篷,將剩下的草料和糧食全部集中起來,還有多余的武器,就堆在營地的正中央。
“這是要做什麽。”
“好像是要燒吧,你看有十幾個弟兄在往上面澆油料。”
“什麽,全部燒掉嗎,那不是可惜嗎,還有那麽多糧食。”
“是啊。”
“你們都懂什麽,帶上這麽多糧食,怎麽全速行軍,又不能留給這些賊軍,將軍是想要我們隻帶隨身口糧,輕裝前進。”
一眾軍士議論紛紛,果然,一個火把扔下,瞬間點燃了大火,將這些物資付之一炬……
葉世楷騎馬走到軍陣前方,卻不見上官健的蹤影,見到他來,眾軍士立刻列隊肅靜,等待命令。
“大人,我們真的要走嗎。”滿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天氣好不容易放晴,本以為要開始進攻了,卻想不到葉世楷會下令撤軍,為了確保真的騙過起義軍,這個計劃只有葉世楷和上官健兩人知道,如果再多算一個,就是負責提前偵查的薛三。
“當然,你以為我是說說玩玩的嗎,滿倉聽令,帶隊沿著進山路線離開。”
“屬下明白了。”
與此同時,深山後側。
上官健帶著一千軍士和親兵衛隊按照薛三偵查出的小路連夜繞行,“瞞”著大部隊繞到了山的後方一側,這些軍士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因為部隊之前分散駐扎,所有即便少了一千軍士,大部隊也發現不了端倪。
“上官軍候你看,那些賊軍,全部都在下方的據點。”薛三指了指下方的營寨說道,果不其然,營寨上有許多起義軍的巡邏兵,和偵查的情報沒有半點出入。
“大人這招可真是高明,這些賊軍還暗中偷襲我們,這次讓他們看看被人偷襲的滋味。”後面的軍士見到營寨,一下子就明白了上官健的布置,在心中暗暗得意,現在他們處在高處,可以將整個營寨一覽無遺,一旦衝下去,那就是“猛虎下山”,摧枯拉朽,不可阻擋。
“全軍肅靜,現在還不是我們進攻的時機,守在此地,等待進攻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