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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154章 2支墨家・南學北俠
“……聽說墨家出了個叛徒,偷了什麽機密的東西跑了。”
有人心神一緊,忙問:“什麽東西?”
“這我哪知道,不說了是機密的嗎?”
“比起什麽機密,更令在下好奇的是墨家如何突然又冒出來了。”
“因為出了個叛徒啊。”
“……”
“既是門派醜事,那為何要弄的眾人皆知?”
“他們是想抓住那個叛徒吧?”
“說不好。”
“孫兄是如何知道的?”巫馬勤問。
“在下也是聽旁人途說,幾個遼東人講的。”
巫馬勤想了想:“嗯,南墨後學在彭澤,北墨遊俠在遼東,若是遼東人,那的確有幾分可信。”
“呃……什麽是後學?”
“在下對墨家略知一二,也是聽人口口相傳,今日就來說說吧,還請諸位隨意聽些,在下也好向謙叔討壺酒喝。”
櫃台後的謙叔笑笑,朝他伸手作請:“巫馬兄請講。”
巫馬勤拱手一圈,娓娓道來:
“墨子去後,墨分為三,秦墨相裡氏,行墨術務實,齊墨相夫子,傳道受業主辯,楚墨鄧陵子,執劍仗義為俠。三墨俱誦《墨經》,卻各持異議不合,不過皆以巨子為聖人。
“世人只聽聞在腹?(tūn)之後,便再無巨子其人,但墨家弟子常現身傳其道,故理應是有巨子的。”
“請恕鄙人插言,這腹?……可是那大義滅親的腹??”
巫馬勤點點頭:“正是。”
另一人問:“這又是何典故?”
“一百年前,腹?之子殺人,惠王念他年邁且隻一獨子,下令免其子一死,腹?倒不樂意了,說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禁絕殺人傷人的人,才是天下大義,若他自己不能做到大義滅親,就無法號令群墨,硬是親手殺了兒子。”
“這也太……”
“忍所私,行大義,巨子可謂公矣。”
“公是公,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獨子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人各有所求,有人為一家平安,有人為天下大義,皆是自己的選擇,就像九原君說過的那位落水老丈,救或是不救,值不值得,終歸是他人抉擇,他若無悔,旁人碎言又能如何?是吧九原君?”
將離正坐在最後面撥栗子,聽巫馬勤突然喊到自己,“誒”了一聲,其實不大清楚前面在聊什麽。
隻又“嗯,是”地回他,接著繼續撥栗子,他已經給同案的老甲撥了兩碗了。
那邊的話題也在繼續……
“天秦一統北方五國,三墨重組而化為南北兩墨,南墨後學繼承了墨家先期的著論學說,明萬物之原理,通器械之技巧。
“在南楚的北境,也就是淮水南岸,多處重邑為防范天秦,皆以墨家重器守城,秦墨自此南下。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重器數十年無用,楚人對墨家的興趣漸漸地也就淡漠了。”
“有些失志墨者……哦不,他們已經不配稱為墨者,這些人為財所迷,淪入貴族富商的門下,替他們造玩物、製奇器,為南楚商家所用,當真可惜,唉……”
老甲聽了這句,哼笑一聲,從鼻腔裡噴出一根鼻毛,將離奇怪地看他一眼。
“巫馬兄來說說這個北墨吧,與我等一樣皆是遊俠?”
“北墨,呵呵,仗劍行義罷了,與先墨著論學說、三表理念或是造器之能已經相去甚遠,但與普通遊俠唯一不同的是,

他們聽從巨子調令,山高險阻之處,有令必達。”
“那巨子是只能號令北墨麽?”
“無分南北,是墨皆從。”
“又是如何給他們下令呢?”
“這個嘛,”巫馬勤笑笑,“常人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仗劍行義,諸位說說,那左倫可能是墨者麽?”
老甲挑了下眉,豎起耳朵聽著。
“誒?是啊,沒準他是呢,以前不知墨分南北,現下聽說北墨遊俠,第一個想到的,那還不就是左倫麽?”
“可是又說他師從鬼谷,還能改門換派的嗎?”
“這個……”
老甲箕踞靠在牆邊,閉目晃腦,鼻中輕哼著小調兒,手指還打著拍子。
像是遊離於室外,與這屋簷下的流言蜚語毫不相關。
將離見他這樣,伏過身去低聲問:“關於這些,先生如何看?”
老甲微睜開一隻三角眼瞥他,又睜開另一隻三角眼去瞥瞥前面的人,漫不經心道:“那仨,都是北墨的。”
將離抬頭瞧瞧,前面人已經換了話題,氣氛熱烈,沒人往這邊看,他又問:“哪三個?”
“跟那方才講話的什麽馬同案的。”
方才發言的是巫馬勤,將離順著看去,與他同案的兩人,辛冬子,公羊丘。
“就因為剛才那番言論?先生認識他們?”
老甲不說話,表情奇奇怪怪,將離故作誇張地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是巨子?”
他“哈”地抽笑一下:“那老家夥,都半截子入土了,哪裡有我生得這般神俊瀟灑?”
將離低聲問:“先生認識墨家巨子?”
“何止認識?他還欠我一條船。”
“船?怎麽欠的?”
老甲長歎一聲:“唉……都是些陳年破事兒。”
將離隨手為他倒上一碗水,將眼前撥好的一碗栗子推給他:“先生又是如何瞧出那三人是北墨?”
老甲搖搖頭:“不能說。”
將離理解:“好吧。”
之後他就緊緊盯著那三人,想從他們身上找出與其他普通遊俠不一樣的地方。
嗯……找不到。
都是極為樸素的短褐之衣,吃食也是普通菜羹,劍鞘鞋靴更無稀奇。
辛冬子斷了右眉,公羊丘顴高膚黑,巫馬勤有著深深的抬頭紋和短粗的眉毛。
在他印象中,這三人好像並不會呆得太久,但常來。
巫馬勤故事多,換了不少酒喝,就憑它剛剛講的墨家那一出,謙叔又給他拿了一壺酒。
他是一個多月前才來的九原,據說之前一直在外遊歷,帶來的信息算是比較新的,而從他沉穩的言談舉止來看,真實度也相當可靠。
墨者隱布天下,巨子能調動群墨為他所用,一聲調令,天羅地網即刻便收——
“怎嘛?”老甲打斷他思緒,“又在動什麽歪腦筋?”
將離笑著搖搖頭,敬他一碗水,轉而小聲問道:“小狼近日可好?”
魏秋子已經跟他說了有個怪人來老甲家打探的事情。
將離猜到那是陽元的派來的,但不知他手下竟會有這樣的人, 還易容,鬼鬼祟祟,行蹤可疑。
看來陽元君要這胡人小奴,應該不是為了某種特殊的愛好那麽簡單的事,當是另有圖謀。
不管怎樣,在他們離開九原以及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小狼都是不能露面的。
“他倒也懂事,就是老要上院裡來透氣,還好秋子有時來陪他。”
將離信任眼前這老頭和魏秋子,就跟他當初信任顧吟楓和魏仲武一樣。
“先生家中若有任何需要就盡管說,將離全力滿足。”
“不需要。”老甲擺擺手,“我家挺好的,有榻有灶,還有你這白食,夠了。”
“灶下終究也不是個辦法,等麻煩走了,咱們還得好好商——”
雲中居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猛力推開,衝進徹骨寒意,眾人同時望去,陡然的刺眼亮光讓人們看不清來人樣貌。
隻覺是一頂天立地的巨人站在門口撐幕,慢慢才看清他左眼有道可怖長疤,右腰佩劍,像是在等後面的人。
“哎呀,快要走了,才想起人們說的這雲中居還有個美寡婦,快讓我瞧瞧,看合不合胃口,若是合得話就當場吃了她。”
廳中客人紛紛黑臉,有的已經按上了劍。
敢對九原夫人這般出口,這人是想死麽?
將離聽了那聲音,長歎一聲,起身過去。
人隨聲至,那人披著滿身寒氣,風風火火地進來。
見到將離登時停住,而後哈哈道:“好侄兒,你怎麽在這兒?”
將離冷笑一下:“見過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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