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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白袍》第23章 蕭綜入徐州(上)
  彭城郡,徐州刺史府內。

  元法僧坐在正堂之上,蕭睿坐在他的旁邊。一名隨軍醫官在為蕭睿包扎著腰上的傷口,剛才交戰時,一名騎兵在他的腰上劃了一刀。

  元法僧看著蕭睿說道:“蕭將軍真是年輕有為啊,身居將軍之位,卻依然親自衝鋒,這可真是驍勇無敵啊!”

  蕭睿忍著痛說道:“安郡公謬讚。安郡公年至花甲卻依然站在陣前親自督戰,這才是寶刀未老的英雄啊!我蕭某有勇無謀,不過是個莽夫罷了!”

  “蕭將軍真是自謙了,若不是你堅持帶著彭城的軍士留守彭城的話,老夫昨日就算能夠苟且偷生逃回來,卻依然要死在這彭城啊!”

  “安郡公,這我到真不是自謙。主張彭城的軍隊依然留在彭城的並不是我,實在是另有其人。”

  “哦?是嗎?敢問是何人向將軍獻此良策?”元法僧好奇的問道。

  “宣猛將軍陳慶之!”

  “是他!”元法僧略微有些吃驚,說道:“蕭將軍,恕元某孤陋寡聞了,我在這徐州城駐守多年,大梁的武將倒也知曉一二,這陳慶之到底是什麽來頭,我為何一點都沒有聽聞過?”

  “莫說是老將軍,連我也不曾相識。此人之前並非武將,只是一個文官,而且是庶族出生。這次出行徐州也不過是因他多年來碌碌無為,聖上於心不忍,才給他這次機會。”

  安郡公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此人看上去懶散成性,放蕩不羈,故此我不願理睬。現在看來,老夫還真有點摸不透他!”

  蕭睿也讚同的說道:“是啊,陳慶之看起來有些放蕩之態,但這幾日他的謀略卻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他幾乎是料事如神,這幾日發生的事居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時,元景龍走了進來說道:“父親,士兵們都安頓下去休息了,城牆也在修建中,傍晚便能完工。”

  元法僧點點頭說道:“為父知道了,你下去吧!對了,把那個逆賊押上來。”

  “是!”元景龍拱手退下。

  元法僧不無忌憚的說道:“蕭將軍,你說這些魏賊是否還會再來?”

  “此役之後,北魏的軍隊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過來,但末將也有些說不準。我會派探子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的。”蕭睿似是而非的說道。

  就在這時,兩名兵丁將五花大綁的元顯和押了上來。

  元法僧看著元顯和,眼神有些複雜。在此之前,元法僧十分青睞元顯和,此人年紀輕輕便才華橫溢,謀略過人。元法僧曾多次提拔這位子侄,但沒曾想,這位子侄最後居然與他刀兵相向。

  於是,元法僧逐漸將臉陰沉了下來說道:“元顯和,你可知罪?”

  “知罪!”元顯和平靜的答道。

  元法僧頗有些意外,他以為元顯和已經屈服於他,於是不無得意的說道:“你有什麽罪啊?”

  “為人臣子,沒有為大魏殺得賊子!身為大魏宗室,沒有鏟除逆賊!不忠不孝之罪!”元顯和鎮定自若的答道。

  “你!”元法僧青筋暴起,指著元顯和說道:“我待你不薄,你不助我謀成大事也就罷了,為何要對我痛下殺手?”

  “哼!老賊。大魏供養你到了花甲之年,你卻要將徐州七郡二十一縣拱手讓與敵人,就為了老匹夫你的榮華富貴。我雖位卑職小,但也知道羊羔跪乳之事。”

  元法僧的臉變得有些紅了,說道:“豎子,這大魏的朝堂容不下我,

胡太后屢次想要謀害與我,我不反魏,焉有生路。”  “老賊,要殺則殺,何必多言。”

  “你當真想死?”

  “哼!求之不得!我寧做惡鬼,不做叛臣。這樣,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愧對宗室。”元顯和說道。

  元法僧不再多言,向軍士揮揮手說道:“既然如此,將他拉下去,午時刑場梟首。”

  “哈哈哈,老匹夫,我雖死卻也能青史留名。”元顯和被軍士拖了下去,依然大笑不止。

  元法僧回過身來,對蕭睿說道:“忤逆之人,讓將軍見笑了。”

  蕭睿看著被拖下去的元顯和倒有些佩服,但卻也不便說什麽,於是說道:“蕭某一介粗人,這刑法之事郡公自然秉公處理,蕭某不便多言。”

  元法僧說道:“蕭將軍,那你看我等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蕭睿想了想說道:“駐守彭城,按兵不動,等待豫章王和宣猛將軍帶援兵到來。那時郡公也能回朝面聖了。”

  元法僧聽聞能夠撤入梁地,心中自然是喜不自勝,於是問道:“敢問蕭將軍,豫章王何時能到?”

  “已過三日,應該明日便能回來了。”

  經過了兩日的急行軍,陳慶之終於趕到了靖州。

  此時,豫章王蕭綜也因為軍情緊急而到達了靖州。陳慶之來到了靖州城下,他亮明身份後便將自己率領的禁軍安置在城南,自己與宋景休二人進城。

  陳慶之來到了靖州府衙,慢慢的滑下馬來,一瘸一拐的向大堂走去。此時,豫章王蕭綜已在大堂等候多時了。

  陳慶之看到豫章王坐在大堂,便躬身作揖說道:“下官陳慶之拜見王爺!”

  豫章王緩緩起身將陳慶之扶起來,說道:“陳將軍不必多禮,來,請坐!”

  “謝王爺!”陳慶之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移向側邊的椅子。

  蕭綜看著一瘸一拐的向前移動的陳慶之有些奇怪,半個月前見陳慶之時,他雖然有些消瘦,但腿腳還是正常的,怎麽現在是八字腿了呢?於是問道:“陳將軍,你的腿怎麽了?”

  陳慶之大窘,但對豫章王不敢說什麽為陛下征戰導致的,於是說道:“末將對騎術一竅不通,這幾日騎馬顛得。”

  “哈哈!陳將軍為國辛苦了!對了,陳將軍,陛下的詔書你應該接到了吧!本王上任徐州刺史,命陳將軍協助本王管理徐州軍務。本王對徐州的形式一概不知,還請陳將軍到時候多多指點。”蕭綜說道。

  陳慶之連忙站起來作揖,說道:“王爺客氣了,下官對戰場之事才是一竅不通,怎敢指點王爺。”

  蕭綜笑著說道:“陳將軍客氣了,好了,先說說徐州的戰事如何吧!”

  “王爺,此時,北魏安樂王已經率兩萬余人征討徐州,估計兩日之內便能到達,徐州城危在旦夕啊!下官鬥膽懇請王爺立即調兵前往徐州城,增援徐州防務。”

  蕭綜此時也早已按捺不住投魏之心,於是說道:“陳將軍此言甚合我心意,不瞞將軍說,蕭某也早點上戰場為父皇效忠。在陳將軍未來之前,我便已點好兵馬。軍情緊急,不容耽擱,陳將軍,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陳慶之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位豫章王除了奪嫡積極以外,什麽時候對上戰場也如此積極了。但陳慶之來不及多想,畢竟徐州危在旦夕,於是說道:“好,王爺,末將也隨時可以出發。”

  “好,既然如此,那現在就出發吧!”蕭綜站起身來說道,他努力的壓製著跳的飛快的心臟,摸了摸懷中藏著的牌位,暗想到:“父親,孩兒很快便能光明正大的認祖歸宗了。”

  陳慶之有些吃驚,他比蕭綜更知道徐州城的軍情緊急,但在這靖州府吃頓飯的功夫還是有的。這兩日,陳慶之為了趕路,沒有讓士兵埋鍋做飯,只是嚼著乾糧行軍。要以身作則的陳慶之吃的嘴角都冒泡了,好不容易到了靖州城,想要飽餐一頓,結果連口茶都沒喝完便又要火急火燎的趕回徐州。

  陳慶之隻好暗自叫苦,急匆匆的又上了馬,跟隨豫章王去校場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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