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早於球隊幾天來到了維也納,按照約定他將與球隊的高層進行會面。此時,他正站在一棟矮公寓樓外面。
這棟樓的名字為“皇家施特勞斯公宅”,但是看上去,與他大氣的名字還是有很大的反差的。
首先,他是那種在奧地利最廉價的公寓住宅,其次他的地段位於年輕混子出沒的街區。這一點,從古樸的木門上,絢麗的塗鴉就可以看出來。
而根據地址,切尼集團的高層,就在這棟樓裡。杜易想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掩護,裡面肯定有什麽高科技的元素。
然後他推開門走進了這個公寓樓,首先樓道破舊不堪,幾個朋克少年正在樓道裡吸煙,看到一個亞洲模樣的人走進來,他們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杜易。
杜易沿著樓體往上走,階梯旁的牆壁,畫滿了各種不堪入目的元素。這些元素,絕對是國際通用的語言。
終於,他來到了公寓的最頂層——四樓。一個長長的走廊擺在杜易的面前,看上去有幾十扇們,擠在這個長廊上。
而地址現實,杜易要找的地方,位於四樓的420。杜易沿著走廊走著,這走廊簡直是從賽博朋克的科幻電影裡複製出來的一樣,各種塗鴉和潑灑的顏料,以及“藝術創作”讓走廊“五彩斑斕”。
這個時候,一扇完全乾淨的門出現在了杜易的眼前。這扇門擺在這個走廊裡完全是一個異類,雖然門和其他門一樣,但是這扇門像是被罩了保護罩,沒有任何塗鴉,就這樣立在那裡。
原來,切尼集團要比杜易想象的還要高調。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一扇門,根本就是在對外宣布,我們很不一樣。
杜易走過去,果然,這扇門上的數字就是420。
杜易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想了一切門後可能會有的東西,然後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敲門的聲音過後,是完全的安靜。甚至連剛才樓下的嘈雜和不知從哪傳來的重金屬音樂的聲音也停止了。
然後杜易聽到了一個越走越近的腳步聲,然後就是開門的操作聲。
門緩緩的打開了,站在門後的是,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歐洲男孩,看上去也就18或是19歲。
“杜易!你來了!”那個男孩說“快進來吧!”然後,他敞開了門。
整個房間映入了杜易的眼中,房間不大,屋裡貼著電影、遊戲的各種海報。是一個典型的國外高中生或是大學生的房間。
房間中間,是一張對著電視的沙發。電視裡正在進行遊戲——堡壘之夜。這個時候,一個男孩從沙發上站起身。
“杜易!終於見到你了!”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中國男孩,大概有二十歲上下。
“你是?”杜易盯著他問。
“李偉超,就是和你在系統裡對話的人。忘了介紹,這位是奧利弗俱樂部總監。”李偉超說。
杜易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自己走錯了劇組。
“我知道,我知道。這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是對於一個兩次穿越時間的人來說,應該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吧。”李偉超笑著說。
“是啊,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杜易松開了西服的領帶,解開了西服的扣子,走進了公寓。
這個時候,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一個朋克打扮的外國女孩,她染著一頭粉紅色的頭髮,有唇釘,大煙熏妝,兩支手臂滿是紋身。
她穿著薄薄的吊帶和更短的牛仔熱褲,
看到杜易後很酷的抬了一下頭打招呼。 “這是俱樂部的另一位總監,克裡斯汀。”李偉超說。
“你的老朋友陳佳輝目前正在英國,接手桑德蘭的公共。這個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們一起討論出來的。”李偉超說。
“我知道。”杜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柄,繼續了那局堡壘之夜。
“那麽切尼集團,就是你們幾個小鬼在做?”杜易盯著電視問。
“我們是成員之一,但還有很多其他的人。切尼集團涉及了太多的領域。自從多年前,第一個系統出現以來,系統已經滲透到方方面面。
而切尼集團,也不是第一個將擁有系統的人組織起來的組織。據說,歷史上第一個系統擁有者組成的組織,正是傳說中的共濟會。
而擁有系統的名人有很多——從第一個拿起工具的原始人到提出日心說的哥白尼再到看穿世界的愛因斯坦,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李偉超說。
“今天是為了你,我們才回到這個地方,平時我們也不怎麽聚在一起。因為切尼集團實在太龐大了,我們雖然成為了某一個足球系統的管理者,但是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奧利弗說。
“所以,我們見面是要做些什麽呢?”杜易問。
“怎麽,你先感覺自己和我們格格不入了嗎?”克裡斯汀笑著說。
“像你一樣,外表只是我們的掩飾。而且你怎麽知道, 我們不是像你一樣重生而來的呢?只不過你重生在了一個看上去,好像不那麽出彩的軀殼身上。而我們,各有各的特色。”克裡斯汀繼續說。
“那麽你們都接觸過足球嗎?”杜易問。
“當然。”李偉超說。
“我們與你不同,我們的外表不允許我們做太多不一樣的事情,但是我們沒有放棄進入足球的世界。比如變換一種身份,幫助別人。”奧利弗說。
“穆裡尼奧、博阿斯等等的這些人,其實都曾與我們接觸過,只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受了系統的幫助。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穆裡尼奧和博阿斯現在不行了。”李偉超說。
“那瓜迪奧拉呢?”杜易問。
“瓜迪奧拉確實是一個天才,但是能讓他走向巔峰的,是巴薩這支球隊。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不排除像梅西這樣的球員,可能擁有我們並不了解的系統。”李偉超說。
“所以,系統已經控制著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杜易問。
“沒錯,這就是我們叫你來的原因。經過多年的秘密行動,我們終於將這間屋子,做成了一個可以躲避系統監視的空間。”李偉超說。
“什麽意思?”杜易放下了手裡的遊戲手柄。
“我們在這個空間裡,可以欺騙系統,他無法知道我們真正在聊些什麽,想些什麽。而正如你說的,系統可能會控制整個世界。你不覺得,這聽上去很可怕嗎?”李偉超和另外兩個管理員站在了杜易的面前。
而杜易這才明白,他這次被叫來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