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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我先去了。”
趙乾乾話音一落,就迅速跑開。
這速度,一點都不符合他這個身材。
這是一個靈活的小胖子。
趙薪不由感歎道。
人有夢想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照理說趙薪不該打擊小胖子追逐夢想的腳步。
奈何一者他沒有這個時間,有些事情鋪開來,輕易停不下來。
二者,這個時代經商的確不是什麽好出路。
不是未來那個時代,資本想掌控著市場,有些國度更是資本掌控著國家命脈。
有宋一朝,宋是華夏歷史上經濟、文化、教育最繁榮的時代,達到了封建社會的巔峰。著名史學家陳寅恪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
經濟軍事力量永遠是衡量一個國家強弱最直觀的兩個概念,大宋之經濟,毫無疑問處於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地位。
宋自建國初期,趙匡胤便提出了“商稅為例”,但是由於古代小農經濟的影響,宋朝初期以征收農業稅為主。
雖有三司掌控商稅,但自宋神宗元豐之前,其大頭都只是鹽鐵稅而已,其余商稅基本不多。
整個大宋時期,雖說商業及其繁榮,但國庫最主要的收入,還是農業稅收。
有人曾經說過,若是按照宋之商業發展,再不過數十年時間,必定為致使資本主義的萌芽。
作為一個新興的階級,商戶必定不會長久心甘其低下的社會地位,也不會甘心只是作為士大夫階層的附庸存在。
自然,這還是仁宗趙禎年間,商賈重利,還遠遠達不到意識覺醒的地步。
大宋富饒……藏富於民,但卻遠沒有後世想的那般美好,平民仍舊只是在掙扎存活而已。
財富大多被掌控在商賈和地方宗族手中,平民百姓不僅要應付繁重的稅收,並且還要努力存活。
有的,不過只是一個士農工商之中的一個農字而已。
趙薪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
大宋這種格局,並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可以說是華夏歷史的一種必然慣性。
即便是趙薪這個後世靈魂,熟知歷史的走向,想要徹底改變這個格局,也不是瞬間能成。
這需要一個鋪墊,不然就只能徹底以兵災打破這個固有的格局,而後再在那百廢待興的局面上建立新的秩序格局。
他可沒有那個野望,再者說了也沒有那個必要。
其實,他對這個時代這個國度是抱著極大的好感的。
“走,趙九,我們先去吃個午餐,讓濮陽王府準備一二,再去收帳。”趙薪輕搖折扇說道。
“好。”作為一個大吃貨,趙九愉快的應答一聲。
今日出門,他可是專門摸了你袖袋的,裡面帶著些許通寶。
大概有兩吊的樣子,這還是他找雨荷先借的。
找一個婢女借錢,整個大宋也就只有他一個主人,更不用皇室中人了。
至於趙薪倒是沒有什麽感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他是鐵定乾不出來的。
今次,自然不是去樊樓。
先不說這點錢財,去不了樊樓。就說樊樓的菜式的確不符合他的口味,何必再去受罪。
整個汴京什麽都缺,唯獨不會缺少食肆和人口。
樊樓風光雖好,卻也不適合自己。
“趙九,你想吃些什麽?”趙薪民主的問道。
“郡王,
屬下聽說徐氏肉湯店不錯,只是以前沒機會去。”趙九認真的說道。 美食作為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自然需要認真一些。
“好,那我們就去許氏醬鴨店,聽雨荷說他們家的醬鴨在開封是一絕。”趙薪一槌定音的說道。
趙九頓時愣住了。
既然都有想法了,為何還要征求我的意見?
幸好,醬鴨也是不錯的。
對於吃貨來說,一切怨念止於美食。
沒有事情是一頓美食不能解決的,若是有,那就兩頓。
許氏醬鴨店的確是雨荷推薦的,據她自己說,進宮之前她家在這裡。
…………
文昌街極為寬闊乾淨,就是兩輛馬車並排而行,也是能夠錯開的。
趙塵黔仿若鵪鶉的跟隨在軟驕一旁,自小他就對這個老父親有著天然的懼怕。
即便他是其兒子,但每次看著那一雙陰翳的目光,便仿若被毒蛇盯著一般。
鼓起不多的勇氣,趙塵黔輕輕的說道:“父親,你為何要耗費兩萬貫購買這破權杖,難道真有什麽內幕不成?”
不提還好,一提趙允騫頓時火起上湧,喝罵道:“我怎麽生得你這樣一個汙濁蠢貨,那小……安南郡王都這般做了,難不成這拐……權杖還能落入其他人手中不成。”
若不是他明白,趙薪這局就是設給自己踩的。就是沒有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也會有其他缺口。
趙允騫,早就順其拐杖打他了。
這一遭,就是他明知道這是一個坑,卻也必須跳下去。
趙薪之前以西方蠻夷國度之規則,說這拐杖是權杖。象征著他濮陽王府的權力和地位開始, 他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若是不想在汴京名譽掃地,就只能接下了。
若非是所謂的權杖,誰特麽會耗費這般大的心力去造這樣一柄昂貴的拐杖?
官家趙禎都過著勤儉純樸的生活,若不是所謂權杖,造價兩千貫的拐杖,整個汴京城的人,只怕是會當做他瘋了吧。
趙薪為何要在眾多勳貴子弟面前作出拍賣這一番行為,無非就是將這拐杖是權杖一事坐實。
眾口鑠金,真假已經不在重要。
趙允騫活了大半輩子了,那裡會不知這個事實。
既然是象征濮陽王府權力和地位的權杖,自然不能被讓人拍賣走。
可以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速度而已。
既然濮陽王府之人,都在購買這東西,那還有假的不成?
因此,在趙薪布下這局開始。
這兩萬貫,他就必須舍棄了。
“父親,孩兒……”
趙塵黔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允騫打斷了,道:“回去之後禁足半月,回府之後自己去找你大哥受罰。”
趙塵黔不明所以,卻也不敢抵抗,只能答道:“父親,我明白了。”
濮陽王府最不缺少的就是所謂的公子,若是他不聽話,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
在開封城就沒有所謂的秘密。
瞬間,濮陽郡王以萬金購買回自己權杖的事情,就已經在開封遍布。
這一刻,人們都想看一看。價值萬金的權杖,到底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