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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總會遭遇幾個人渣。
有些人一眼就看透了,而有些遇到的是善於偽裝的人渣。
一如,趙薪身前這位人渣儒生。
一副儒雅正派的模樣,肚子裡面滿是攀龍附鳳。
想到一種可能,趙薪拿起折扇說道:“包公,本王有些事情,先離開一會兒,您先處理。”
“好,老夫會秉公處理,郡王放心。”包拯點點頭說道。
那李宴對著趙薪躬身行一禮,讀書人的禮儀倒是做的足夠。
說完,趙薪便領著趙九離開了廂房,朝著外面走去。
最終卻在偏廳停下,側耳聽著裡面的情況。
“郡王,您這是?”趙九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在那裡,只怕那李宴會影響發揮,我給他空間。”趙薪淡淡的解釋道。
趙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擅長動手,而並不是沒有腦子。
“宴哥,你要同我和離?”一個溫婉女子的聲音,哽咽的傳來。
這女子光聽聲音,相貌應當不錯,至於具體樣貌,則需要親眼相看了。
這個世間不乏……聲美但樣貌不美的女子。
那李宴可能是有些心虛,低聲道:“你我已經不合適,若是你還是完璧之身,我還能同王小姐商議,納了你做妾室,你也要為我著想阿,畢竟我現在是官身,名聲很重要……”
後面的聲音更低了,趙薪就聽得有些不具體了。
不過,他看著趙九那變化的面容,也就知曉,只怕不是一些什麽要臉皮的話了。
趙九畢竟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
“宴……哥,我同你於微末之時定親,供養你讀書三年,就不能不和離?”女子柳似帶著哭腔,做著最後的努力,哀求道。
這便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一旦被男子拋棄,該有的態度,一般是會悲哀的去哀求。
時代不同,價值觀也是不同。
趙薪心中有些難受,見過後世太多沒有良心的女子,在看著這個時代的女子。
他由衷的感覺,這個時代的女子真的很好,好的他有些憐惜她們。
“柳似,我同你好好說話,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幹嘛?今日我是來通知你和離,而並非商議,你要明白。”可能是戳到了讀書人的痛腳,李宴怒吼道。
這便是所謂讀書人的尊嚴了,以前被一個弱女子供養讀書,那是多沒面子的一件事情,他緣何會承認。
所以,柳似找求情點,都搞錯了。
【這個可憐的女子。】
趙薪暗道。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說的大概就是這種讀書人,在他看來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那是懦弱之人才有的表現。
說白了,就是社會的蛀蟲。
這樣的讀書人,你覺得他們高中三甲之後,便會學會處理政務,就會為百姓著想。
他們,不過是誇誇其談之人,大宋就是這種人給拖垮的。
“柳似,在給你那死去的老爹一個面子,你到底是和離還是不和離,若是你不願和離,我便寫休書。雖然我的面子上不好看,大不了魚死網破。”李宴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那裡是一個讀書人還有風度,分明就是一個惡鬼,人間惡鬼罷了。
所謂魚死網破,便是李宴以柳似有失貞節,已觸七出之條,寫一封休書,此時應當能成。
至於他為何要提出和離。
無非就是,對他的名聲有些妨礙。
恰巧,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最看中的便是名聲。
人生虛名,恰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追求,沒人能夠有例外。
包括他趙薪,只不過是那個後世的趙薪,來到大宋之後,他其實對所謂的名聲,沒有多大的執念了。
心頭那一抹執念,無非就是想要回答原本的世界,去看一看,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活在這個時代吧,讓這個時代,向著自己心目中那個形象進發吧。
從自認為的小事開始。
“李宴,你我當真要走到這一步不可嗎?”趙薪朝著一旁的廂房走去,在門前就看著那個女子,臉上帶著淚水,問道。
可能是被女子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李宴口中也不在留情,“劉似,就你現在的情況,連甜水巷那些那些姑娘,都比你清白,你還想進我李家,簡直癡心妄想。”
一個男子若想傷女子的心,最惡毒的言語莫過於此。
甜水巷那是什麽地方?
青樓。
一般呢花魁,有一個所謂大家的稱號,只有普通以皮肉生意為生的,才會被稱之為姑娘。
這李宴,當真是一點情誼都不留了。
這種男子,趙薪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就是一旁的趙九,也攥緊了拳頭。
只是,趙薪沒有讓趙九動手。
沒有想到,那女子卻一反常態的,一步步走向男子,逐字逐句的說道:“李宴,從此言開始,你我二人恩斷義絕, 你想要擺脫我,我成全你,不過和離那是休想,今日我柳是,要休夫。”
李宴頓時面色猙獰,無比惡毒的說道:“柳似,你這賤人,這自古以來只有夫休妻,你竟然妄圖逆轉綱常,簡直癡心妄想。”
女子一旦下定決心,這世間的事物,便難以挽回她們的心思。
柳似直接跪伏在包拯面前,大聲說道:“今日,我柳似休夫,望包大人成全,我可以不要那撫恤金。”
而後,用一雙眸子看著包拯。
包拯面色無虞,這世間綱常不可亂,這是儒家聖人之言,也是儒家最根本的柱石學說之一。
他包希文,也是讀的聖賢之書,也是聖人門徒,自然不會讓人破壞這規則,更不用說帶頭破壞。
縱使這女子很可憐,但同聖人儒門比起來,不過是螻蟻蚍蜉而已。
就在包拯想要說話之時,沒有想到趙薪卻走了進來,用折扇指著那女子說道:“柳似是吧,這事本王一言而決之,答應你了。”
“可是,郡王……”包拯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麽。
卻被趙薪阻止了,道:“包公此時我待會給你一個解釋,但這下我一言決之,你可懂。”
包拯沒有再說話,不知為何看著少年的目光,他放棄了爭辯。
女子開始書寫休夫之休書。
李宴卻走到二人面前,憤怒的說道:“包公,你也是聖人門徒,為何答應那賤人的要求。”
包拯正欲回話,趙薪卻上前一步,道:“李宴是吧,你聽清楚,此時是本王一言決之,而非包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