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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有何不敢做。
這個世間最絕望之事,並非從來沒有希望,而是給了希望之後,有看著被親手打破。
賭場的先贏後輸,慣用的便是這個原理,也就是所謂的賭徒心理。
人心複雜詭譎,尋常之人的確難以把控,但人的感情性格卻是能夠操縱引導的東西。
趙薪不敢小覷這個時代的人,更不敢以自己的心態……去揣度那些皇室宗親的下限。
但讓他從此待在皇宮之中,顯然不太可能。
這大宋的繁華,汴京的熱鬧,趙薪非要親自看上一番。
區區幾個宗室渣滓,也想阻攔他對於大宋的熱情。
趙薪抄起一旁的折扇,道“趙九,走,我們出宮。”
等走到門前的時候,他看到抱著鐵劍的趙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
“出宮需要手令,難道郡王您有?”趙九淡淡的說道。
得,還需要手令,趙薪猛地一拍額頭,自己怎的將這個事情給忘了。
進出宮門自然是需要手令的,不然皇帝和妃嬪不早死多少次了。
“趙九,你去……。”略微一思索,趙薪接著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接著便領著趙九,朝著文德殿的位置走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步伐倒還算得上輕快。
走了將近一般,卻在中途遇到了童遠。
“見過郡王,官家明白您必定心急出宮,便差遣奴婢送來出宮手令。”童遠說完,便雙手將一塊圓形令牌呈上。
明黃色,有半個巴掌大小的樣子。
接過令牌卻出奇的輕,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原本還以為這東西即便不是金銀所製,也該是由銅鑄,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木頭雕就,刷上一層漆料。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憑借這東西,就可以出宮了。
既然出宮的通行令已經到手了,接下來就是出宮了,這時候倒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郡王慢些。”童遠再次阻攔道。
“童內監,還有何事?”這時候心情比較舒暢,趙薪笑著問道。
童遠從肥厚的袖袍中掏出一枚頗大的銀錠,接著說道:“郡王自揚州走的急,想來來不及攜帶財物細軟,但在汴京行走,沒有錢物,是萬萬行不通的,因此官家吩咐奴婢為郡王準備一些。”
趙薪接過拳頭大小的銀錠,估量一下大概有兩三斤的樣子,大概也就是三十兩出頭的樣子。
宋製以八兩為半斤,並且金銀作為朝庭儲備貨幣,一般沒有大量金銀在市面之上流通。
不過,若是在汴京掏出一枚銀錠,也是能夠當做貨幣使用。
市面之上流通的貨幣,以銅鐵製的通寶為主流,並且宋通寶製式精美,被周遭大多數國家所認可。
這個時代的宋通寶,基本可以在整個東亞流通。
大宋通寶以一枚為一文,一千文為一貫,一般一貫通寶和一兩銀子是等價的。
自然,銀子這種硬通貨的價格有時候也是上下浮動的,隨著地區時間的不同,這兌換價格在上下波動。
不過在北宋時代,這個波動范圍不會大。
沒人會和銀錢過不去,趙薪自然接過來揣到了懷中。
之前童遠所說,是朝著他臉上貼金。
前身是一個兩袖清風的窮酸儒生,揚州除了一間破屋子,
和兩畝水田之外,有屁的個金銀細軟。 儒生在這個時代,基本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渾人,就在趙禎安排人去找私生子之前的兩個月。
前身就已經將長滿俾草的水田給賣掉了,苦苦支撐了兩月。
這時候,趙薪就在想,前身那貨不會是為了不被餓死,才答應那個驚天騙局的吧!
細思極恐,還真的有這個可能性,吃飯不愧是人生大事。
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氣節,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童內監,幫我多謝官家。”趙薪持著折扇,恭敬的說道。
兒子花老子的錢,自然是天經地義的,奈何他同趙禎只是名義上的父子。
有些言語態度,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好,奴婢一定把郡王的話,告訴官家。”童遠這老太監,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好似一個風燭殘年,沒有絲毫威脅的老頭子一般。
真具有欺騙性阿。
……
趙薪才發現,出宮其實還是需要經過現在住的那個偏殿。
待他經過門前的時候,發現大丫二丫正在門前,整理花草。
“我出宮一趟,你們別到處亂跑,等我回來。”趙薪叮囑了兩個小姑娘一句。
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自家妹妹當年還小而父母沒在家,他需要出行的時候,就是這般叮囑的。
對於外面的世界,兩個小宮女顯然是極有興趣的。
奈何,現在他們出不去阿。
“趙九,你出過宮嗎?”趙薪及不喜歡突然的安靜,便問道。
趙九依舊抱著鐵劍,點頭道:“出過幾次,都是為了任務。”
至於是什麽任務,趙薪沒有詢問,趙九也不會說,這是皇城司的機密。
趙九等九個暗衛,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官家趙禎的貼身護衛。
也就是就算趙禎和嬪妃行房事的時候,也要蹲在暗處的那種。
至於他們為何是男人,而並非是太監,按照童遠所說,這並非秘密。
這個世間的確存在武功內力這種能夠強大自身的東西,但卻沒有所謂的武功秘籍,完全是一種經驗型的力量。
據說要將武功內力練至一流高手的地步,龍精虎猛的男人,成功率遠遠高於女性和太監。
因而,趙九等九個暗衛這才幸運的抱住了命根子。
據說那個江湖上的江湖人,女性豪俠是存在的,但就是沒有美女。
趙薪能夠想象的出來,那些女性豪俠,必定是雄性激素分泌不正常,這才能夠將武功修煉到頂尖地步。
再者,美麗的女子注定受人喜歡,那裡會去練武功,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從侍衛手中接過令牌,趙薪二人走出宮門,朝著真正的東京城走去。
皇宮外是一條禦街,極為乾淨,雖然有行人,但大多是進進出出的官吏。
除了那一座動靜府尹府衙門之外,門下中書及六部都是毗鄰皇宮建造的。
一般在朝會完成之後,或者沒有朝會的時候,各位相公各部主官都在紫宸殿的偏殿辦公。
距離官家的文德殿距離近,有重要的事情好商議,既是如此,中書門下等六部衙門,自然不能太遠。
不然命令下達之後,就會有延時,有些政務是拖延不得的。
禦街之後就是東京內城了,勾欄瓦肆樊樓,還有那座清明上河之上的虹橋盡都在內城之中。
黃河的支流汴河橫貫穿插汴京城而過,一切都是走馬觀花一般,這稀世的繁榮只在大宋,只在汴京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