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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我們難道真的要聽郡王之言不成?若是這樣做,即便是有郡王先前之言,只怕是包公也要受到牽連的,望包公三思。”公孫策俯下身子,努力勸說道。
是啊。
數百條人命,豈止是受到牽連那般簡單。
即便這些人按照宋律來說,都是死罪,但豈能不審問便定罪的。
縱使他是開封府尹,也沒有這般大的權柄。一般判定一個人的死罪,都還需要將卷宗送至門下複審,若是沒有問題,到時候才能按照律法判以死刑。
此時此地,若是斬殺少部分乃至一半,都沒有什麽問題,但若是一個活口都不留,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大宋律法在這方面規定之極為嚴苛,不說是他,就是當下的幾位相公只怕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還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在戰場之上,無論陣斬多少敵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唉,少年人之心性,老夫如何能夠壞之,更何況這是未來之天子,若是心性出現紕漏,以後只怕是天下百姓之苦難。”包拯歎息著說道。
“罷了,罷了,反正老夫沒有後人,這個屠夫嗜血的罪名,老夫扛下了,隻願這天下海清河宴。”包拯此刻站直身子,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士大夫之流,所求無非兩個方面,生前封侯拜相,死後流芳千古。
對於包拯這種人來說,只怕後者比前些看的更重要一些,但為了天下之未來,他連這個也都甘願舍棄。
“包公,屬下看這事情還有轉機。”便在這時候,詹照這時候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包拯瞪著眼睛,大聲的問道。
“自然為真,屬下甚至還在那洞穴的不遠處,看到了一架弩床。”詹照信誓旦旦的說道,並且還爆出了一樁大事。
“既然如此,除了首要的幾個人,全都殺了吧!”包拯看著那些被關在籠中,眼神麻木的女子門,淡淡的說道,
旋即有搖搖頭,道:“若是放在老夫年輕之時,那裡還會想的這般多,到底還是老了阿。”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想起,其中更是夾雜著一些女子的叫好聲,之後則是淒厲的嚎哭。
聽著這些聲音,包拯心有不忍的閉上了雙眼,揮揮手道:“罷了,小領著老夫去看一看,那器械庫。”
自始至終,那些籠中的女子,都沒有絲毫的轉變,只是雙眼愣愣的盯著虛空。
…………
且說趙薪一行七人,朝著溶洞最中心的位置走去,沉默無語。
“你,知道你妹妹被關在那裡吧?”趙薪問道。
紅姑娘點點頭,道:“應該就在幫主房間呢一旁的牢房之中。”
雖然她明白了,那彭和尚為了自己妥協,必然不會動自己妹妹分毫,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妹妹一定不要出事,不然她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了。
一路行來,趙薪看到了數百的籠子,雖說不是每個籠中都被裝滿了,但至少沒有空著的。
越是到中央,那些女子便越乾淨,並且至少有一件衣服蔽體,不在像外邊那般不堪。
只是,只有極少數的女子沒有遭受非人的待遇,大部分都已經被丐幫之人所糟踐。
“你也是女子,以前看到這一幕,就沒有心生不忍過?”趙薪回頭,慘然的問道。
“以前有過,但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 趙薪聽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人是一個習慣性很強的生物,一旦見得多了,也就司空見慣了,即便她是女子。
只是沒有想到,紅姑娘嘶啞著聲音道:“只是每當看著妹妹的時候,那良心在提醒著我,我終歸還是一個人阿。”
“梁靜你該死,但至少還是有那麽一絲人性的。”趙薪叫著女子的名字說道。
“是啊,我早就該死了,若不是阿涼,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紅姑娘眼神一暗,如是說道。
“郡王,我們到了。”紅姑娘在一棟石頭壘砌而成的房子前停下。
相較於其他屋舍,這儼然已經算得上豪華了。
此刻,那門前有一個光頭,杵著一把環頭大刀,正坐在那裡,仔細看去,頭上還有幾個戒疤。
看著梁靜說道:“紅姑娘,我知道你不會安分的回來,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老子也是瞎眼了阿。”
“你我二人多說無益,我妹妹在那裡?”紅姑娘赤紅著雙眼,怒吼道。
“放心,收拾了你等,我就送那小妮子下去見你,小姑娘阿我還沒有嘗試過呢,想來是不錯的。”那光頭掃視一周,而後說道。
“趙九,去吧,記住別打死了,剩下一口氣,我還有用。”趙薪淡淡的說道。
“啊呸,你這小娘養的粉頭,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且吃我一刀。”彭和尚拔起大刀,怒喝道。
說完,便猛衝而來,頗具威懾力。
“爾等保護好郡王,我去去就回。”趙九沒有拔出鐵劍,回頭說道。
瞬息而發,再一看去, 二人已經戰作一團。
內力附著在兵器之上,波光粼粼,看著兵器好似神兵利器一般。
但縱使沒有武功的趙薪看去,顯然二人不在一個層次之上,趙九的功力要優勝一些,只不過那彭和尚好似會一門激發氣力的法門,此刻正在拚命而已。
這種法門沒多少神奇的,後世的藥物也能夠做到,但卻極大的後遺症,更厲害一些的,事後甚至會脫力而亡。
“去將你妹妹找回來,之後你就可以遵守你我之間的交易了。”趙薪朝著那紅姑娘淡淡的說道。
“那,貴人小心一些。”鬼使神差的黑衣女子,如此說道。
趙薪的眼光都在趙九二人戰局之上,倒是沒有注意聞聽。
激發氣力的法門只是逃命之法而已,但並非長久之計,那彭和尚被趙九糾纏著,壓根不能脫離而走。
此刻已經開始著急起來,之前便已經不是對手,更不用說分心之後。
趙九逮住機會,鐵劍出鞘,斜挑而出,將彭和尚持刀之手筋挑斷,環頭大刀頓時掉落在地。
“彭和尚,再攔住他們一會兒。”便在此時,裡屋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明白少主,只是灑家已經堅持不了太久,少主還是快快逃命的好。”彭和尚大聲道。
屋中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趙薪也沒有想到,這丐幫之中出來現任幫主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幕後黑手之外。
“走,抓住他。”趙薪吼道,而後一馬當先,他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戰五渣。
四個佩戴闊劍的兵士,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