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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一幕,那彭和尚是開始以命博之。
趙九雖遊刃有余,卻一時半刻之間不能將之重傷擒獲。
若只是一個丐幫,殺了也沒什麽問題,但現在牽涉到一個所謂的少主,那就不同了。
作為皇城司最強大的暗衛之一,對於這些東西,有著本能的反應。
往往這種情況,也就意味著拔出蘿卜帶出泥。
控制一個成千上萬的大幫派,並且還在汴京城下,這其後的勢力牽扯不大,趙九絕對不信。
尋常他都是作為一個執行者,但並不意味著趙九真是一個木頭人。
皇城司是收集情報,為官家保駕護航效力的機構,他自然是什麽都懂一些。
人們常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作為官家身旁最後的守護力量暗衛。
他們九人,其實什麽都懂,但並沒有出頭的機會,他們永遠只能隱藏於黑暗之中。
而他趙九,則是一個例外,若非趙薪的出現,他一輩子也都只會是一個影子。
在官家百年之後,他們便會徹底消失,後任官家不會信任他們這些曾經官家的影子,縱使是父子也是這樣。
如此,只會接著培養一批他們這種人出來,到時候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作用。
拿有本體死了之後,影子還存在的道理。
念頭萬千,也只在一瞬間而已。
那屋中之人應當極為重要,看著趙薪五人朝著石屋裡面逼近,彭和尚徹底不在乎傷勢。
而是放棄趙九這個強大的敵人,直接朝著趙薪衝去。
能讓一個人舍生忘死庇護另一個人,要麽是受到那人極大的恩惠並且受恩惠之人,還要是死腦筋。
另一個可能,則是被豢養的死士。
無論是哪一種,彭和尚從放棄防禦,去救援那人開始,便已經注定敗亡。
殺人其實要容易的多,活捉則太過困難。
這一下,趙九找準機會,連續三劍直接斷開彭和尚剩下的手腳筋。
這是最為穩妥的法子,這人現在只怕連求死都困難,更不用反抗。
彭和尚就倒在門口三步遠的位置,此刻竟沒有在乎自己的處境,而是衝著石屋裡面大吼道:“少主,快逃。”
趙九兩步上前,卸下彭和尚下頜骨,現在他便只能發出嗚咽聲。
至於挑斷的手腳筋,一則趙九出手有把握,不至於瞬間斃命,再者練武之人體質遠非尋常人能比,這種程度的傷勢,還能夠扛下來。
全身動彈不得,那彭和尚也死死的盯著趙九,好似要用眼光殺人一般。
奈何趙九就不是一個為之所動之人,直接越過他,就朝著石屋走去。
……
趙薪一行人等踏入石屋,一進來他便嗅到了一股莫名的味道,只是太過輕微,他還分辨不出來。
這屋中也是擺放著幾個木控,此刻籠中的女子就渾身赤裸的躺在其中。
只是,外邊就這般大的動靜,籠中的女子也沒有絲毫動靜,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女子渾身鞭痕,全身就沒有一出好的。
容貌倒是精致上佳,只是此刻儼然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她,活不了多久了。
“走,我們接著進去。”趙薪陰沉個臉,道。
一巨石壘砌而成的屋子……並不小,大概有七八間房屋的模樣,進來的地方,自然是大廳。
只怕,也是丐幫上層尋常議事的所在,
而那個赤裸的女子,就被擺放在正中。 和普通房屋不同,這石屋乃是縱進,自大廳進去之後,則是一條過道,房間被分布在兩旁。
自過道經過,房中的場景一目了然,皆是被籠子關押著一個或數個女子,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盡皆只是剩下半條命而已,或者已經死去。
趙薪甚至注意到一個特點,那便是隨著越深入裡面,這些女子的年齡越小。
之前被關在大廳中的女子,大概有二十歲左右。
接下去沒經過一個房間,其中女子的年齡,便會減去一兩歲。
到了倒數第三個房間,其中被關押的兩個女……孩,已經只有十二歲的模樣。
關鍵那些畜牲還下的了手,兩個女孩已經死絕多時,看她們扭曲的面容,生前應當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姑娘,趙薪尤為憤怒,這等花樣年華,最具有朝氣的年齡,在後世還在學校讀書,或者依偎在父母懷中撒嬌呢。
就是在大宋,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也是家中的寶貝阿。
繼續向下走去,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那幕後之人必定在其中。
即便是天涯海角,他必死無疑。
“我們走。”趙薪寒聲說道。
這世間之人,無人沒有妻子姐妹母親,這丐幫之人已經算不上人,全都是衣冠禽獸。
既然如此,不是人,他就不需要在顧忌什麽了。
即便是身後四人,久經沙場看到這一幕,也極為憤怒,恨不得將凶手挫骨揚灰。
趙薪領著十分闊劍兵士踏進最後一個房間,只見這房間頗為寬闊,和之前大廳的布置相差不大。
只是那擺放頭把交椅的位置,被擺放著一張石床。
此刻,那石床之上,正坐著一個白衣青年, 只是帶著一張頗為古怪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其模樣。
趙薪也沒有在意他的容貌,注意力則在他懷中抱著的一個幼女身上。
也是渾身赤裸,並且皮膚蒼白的不像話,一片狼藉。
趙薪沒有從那女孩身上,察覺到任何活人的跡象。
面具男子撤下遊走的雙手,而是轉頭盯著趙薪,笑著說道:“安南郡王,對在下這件禮物,可還滿意?”
即便是隔著一方面具,他也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那人在笑,並且笑意絲毫不加以掩蓋。
趙薪眼目充紅,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你死在此地,那我便更滿意了。”
“動手。”趙薪怒吼一聲,四個闊劍兵士瞬息而動,拔出半人寬的闊劍俯衝而去。
“那只怕是要讓郡王失敗了,安南郡王毀我多年經營,在下只是禮尚往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著,那人丟出那女孩屍體。
闊劍四兵士投鼠忌器,強行收回闊劍,不想在毀掉女孩屍體。
“臨別之跡,在送郡王一件禮物,若是郡王能夠活下去,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
話語剛落,那面具男點燃一旁的引線,而後一敲石窗一出,頓時消失在那裡。
引線燃燒,冒著青煙。
趙薪嗅了嗅空氣之中彌漫的氣息,頓時怒吼道:“快逃,是火藥和猛火油。”
說著,一把扯下外袍,為那小姑娘包上,而後抱著小姑娘的屍體,朝著殿外猛奔而去。
四個闊劍侍衛面色一變,緊隨其後。
顯然,他們也是知道火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