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氣息,活著真好阿。
若不是在皇宮之中,趙薪瞬間就想浪起來。
極致的壓抑之後,那裡能夠不浪一番。
還想去這偌大的汴京瞧上一瞧,看著當今最繁華的大都市,和清明上河有什麽不同。
後世之人對於華夏古代的大唐和大宋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歸屬感。
想追尋前者的盛世,體悟後者的繁華與鼎盛。
現下他有這個機會,如何不去見識一番。
看一看那勾欄是否有才女,看一看那樊樓是否舉世無雙,看一看這宋人是否勤勞勇敢。
隻是,蕭禹不想讓他輕松起來,急忙追上來說道:“公子,官家有請。”
“不對吧,我們才出來,蕭禹你從那裡接到的消息?”趙薪轉頭問道。
“公子隨奴婢來便是,奴婢還能假傳官家口諭不成?”蕭禹微躬身子笑著說道。
好吧!這老家夥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他也就不在刨根問底。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不可能不去見趙禎。
現在,他們至少名義上是父子。
在這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時代,這位大宋官家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輕車熟路,來到紫宸殿之前。
我們這位大宋官家的活動圈子很小,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文德殿中批閱奏章度過。
大宋已經不是唐朝,趙匡胤的一出杯酒釋兵權,已經將中央集權上升到一個極高的高度。
隨之也限制了帝皇的行動,基本在這座汴京城中畫地為牢,還是心甘情願的踏進去的。
一行三人在殿外等候片刻,童遠便走出來,說道:“公子,官家請您進去。”
嚴格來說趙九和蕭禹乃是天子近侍,並不需要通稟,就能夠進殿。
“怎麽,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沒有什麽後患?”趙禎依舊看著桌案上的奏章,頭都沒抬的問道。
這宮中的消息,你一個官家難道還不清楚嗎?
趙薪心中想到,卻說道:“啟稟官家,自然沒有什麽後患。”
“哦。”趙禎停頓片刻,然後問道:“那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欲擒故縱的把戲,反正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自己也沒有打算抓著那幾位族老的把柄,去威脅他們為自己效力,索性直接泄底。
聽完之後,趙禎陰沉著臉,是個男人都不會忍受另外的男人在自己的地盤亂搞,即便自己忙不過來。
“你就憑靠這夢境畫面,神鬼之言,就相信這是真的?”趙禎複雜的問道。
趙薪下意識的打開折扇,侃侃而談道:“昨日之事斷然不可能是巧合,我有八成的把握為真,為何不賭一把,官家你說……是吧!”
“童遠,你去看一看他荷塘之中的冤魂,是否真的存在,記住要秘密行事。”趙禎轉頭對著太監頭子下令道。
“官家,奴婢明白了。”童遠答道。
隻是片刻童遠就折返,躬身說道:“官家,皇后娘娘求見。”
趙禎放下手中奏章,揉了揉太陽穴,揮手道:“請皇后進來吧!”
語氣倒是極為客氣。
大殿之中響起腳步聲,之後一個雍容的婦人領著一個宮女邁著宮i走了進來。
那宮女手中端著一個瓷盅,想起這其中就是煲的湯了。
歷史劇還是有些常識的,比如宮中嬪妃覲見必定帶著湯水糕點。
趙薪的目光都在這位曹皇后身上,根據歷史所載這位慈聖光獻皇后曹皇后熟讀經史,
善飛白書(書體之一),性情慈愛,節儉,處事謹慎又不失敢作敢為。 這是他的專業,自然記得更為清楚,腦海裡面的百科不停的閃過。
正史記載,這位曹皇后的祖父乃是大宋開國功臣曹彬,其容貌並不出眾。
現在看來這純屬扯淡,眼前的婦人雖然年齡大了,但保養得當好似三十多歲的少婦,不說天人之資,卻也是上等姿色。
“官家萬福。”曹皇后福了福身子,細語說道。
雖為將門虎女,但禮儀卻極好。
“起身吧,皇后人來就可以了,緣何還帶著湯水?”趙禎態度並不熱切,反而有些疏遠。
“這是臣妾親手熬製,有清熱敗火的功效,最適合這夏日。”曹皇后說著,從宮女手中接過瓷盅,放在案幾之上。
不過,沒有親手侍奉的打算。
“那就多謝皇后了。”
這對夫妻客氣的有些過頭,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舉案齊眉了,趙薪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這種過日子還不如不要。
“這就是官家新找回來的薪哥兒了吧,來讓本位好生瞧一瞧。”曹皇后對趙薪倒是極為親熱,不似作假。
趙薪連忙行禮,道:“趙薪見過娘娘。”
“免禮,免禮,你這孩子怎的這般客氣。”曹皇后連忙說道,卻沒有再近前。
張弛有度,歷史果然不假。
“禮多人不怪嘛。”趙薪半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曹皇后掩嘴輕笑,道:“是極,是極。”
見著二人相處融洽,趙禎極為滿意。
“咳,咳。”趙禎咳嗽一聲,而後開口道:“皇后你也知道,趙薪出身不佳,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也就隻能將他記在你的名下了,皇后可同意?”
曹皇后先是愣了片刻,這才答道:“臣妾自然沒有意見。”
趙薪明白趙禎這是在給自己鋪路了,也是為曹皇后找一個歸處。
難免日後新皇繼位,出現什麽矛盾。
先太后垂簾十數年,趙禎最是明白那種感覺。
夫妻二人雖結婚三十多年,互相客氣的過頭,但還是想她有個善終。
或者,這又是一種補償。
趙薪暗暗的想到,趙禎不待見曹皇后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心頭有一抹白月光。
那就是故去的溫成皇后,二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自然是尋常人比不過的。
甚至有段時間,他都動了廢後重立的念頭,隻是最終沒有成功。
任她世上女子萬千,那裡及的上心頭那抹白月光。
就像趙薪也忘不掉,那個為了他放棄一切的女子,隻是在也見不到了。
“我們還有點事,皇后可以先行回宮。”趙禎客氣的說道。
“官家,那臣妾告退。”曹皇后來去匆匆。
趙薪行禮,笑著說道:“薪過幾日去探望娘娘,希望娘娘不要嫌棄薪不請自到。”
必要的禮節,雖然是名字上的母子,也要做完自己該做的。
“那感情好,我等著薪哥兒。”曹皇后說完,便離開了。
趙薪一回頭,看著趙禎幽幽的盯著自己,好似有一絲的嫉妒。
【看錯了吧!】
“今日隻是小巫,明日朝堂之上,才是真正的考驗。”趙薪幽幽的說道。
“官家,那我去準備一番?”趙薪淡淡的說道。
已經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去休,去休。”趙禎如同驅趕蚊子一般,揮手說道。
走了幾步,趙薪回頭問道:“官家,我何日能夠出宮?”
“先解決眼下的麻煩再說。”趙禎看了他一眼,道。
“我看見有人說了武功內力的事情,牧野解釋一遍,隻有一遍,武功不過是國術的一種,內力也沒有那樣神奇,隻不過是讓江湖和廟堂多了一點意思而已。江湖武人多了內力,也翻不起大浪,這個天下還是大宋,這還是正宗的歷史文,根本影響不了什麽,至於江湖武功內力,牧野會在文中一一描繪,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