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你去哪兒了?剛才可是有幾名潛力股!”杉木彰伸出雙手,鼻翼就像是鼓風機一樣根本不停點,“再過個二三十年的話,她們一定能變成好女人的。”
他光說還不算,兩隻眼睛不停的在身邊的女生身上來回啃食,那視線就如同禿鷲看活物,想吃又怕沒熟透,渴望中帶著那麽點期盼,一直到清空了一大片場地後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
“有點事。”北泉新一含混的回了一句,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聽這些。跟往常一樣,杉木彰照舊猥瑣的蹲在中庭觀察女生動向,十足的尾隨魔架勢。
上次這貨被某位女狠人暗中一書包差點沒給砸死,現在居然還是這副德行真是一點經驗教訓都沒吸取到。
杉木彰見狀也不在意:“怎麽?又是分手?話說你是不是傻了,以前不是處理的挺好的嗎?你不要可以介紹給我啊,我葷素不忌隻要現在是女的就行!”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北泉新一可是花叢老蝴蝶江裡小白龍,浪裡浪去都沒濕過身,今兒怎麽一下子就翻了船呢?而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難道這貨是準備金盆洗腿洗心革面?那可真是浪費了一張能賣錢的俊臉。
這臉要是給了他,他早就成了婦女之友,熟女之手,愛情公寓裡的常客。
北泉新一真不想回話,但他還有事要打聽:“我不想談這些。咱們的責任老師一般在哪兒?生活指導室?”介紹給杉木彰?都有女生明確表示哪怕人類死絕了找個類人猿都不會找這匹綠眼狼,就連步行街一家女老板開的咖啡廳都差點沒掛著‘杉木彰與狗不得入內’。
“責任老師?我就說你還能轉了性!原來是看上了那位?厲害,佩服,你真是我大哥!”杉木彰差點沒跪那兒,北泉新一果然是個狠人,一般學生已經滿足不了他了居然敢打那位的主意,簡直就是為了一時衝動而無懼死生之大事!
“你想多了。”北泉新一無力的歎了口氣,他的風評估計已經爛到跟誰說話就是準備玷汙誰了。
杉木彰死命的點著頭:“我懂我懂,這種事成了也不能張揚不是。”他趕緊搓著手一臉媚笑:“那個......如果你事成了能不能介紹介紹那位的親戚什麽的給我認識一下,已婚的最好,沒婚的我也可以等。”他說完還賤不兮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猥瑣勁兒直接把樓梯口的幾名女生嚇得半路退回跑得比兔子都快。
北泉新一看了一眼杉木彰,能夠明白那群女生的感受,因為要是哪一天這貨覺醒了性別外興趣的話,他絕對拎著椅子跑得比她們都快!
杉木彰腿腳麻利的去買了瓶果汁孝敬給北泉新一,以後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可就指望這白臉王了!其實相較於他那位愛動手動腳的暴躁青梅竹馬,杉木彰覺得自己還是愛跟北泉新一說話,起碼北泉新一不會用看不可回收物一樣的目光攻擊他。
唯一的缺憾就是那張臉!
杉木彰想到這裡不無嫉妒的看了一眼北泉新一的俊臉,真是可惡,為什麽上天要給這個一點都不懂熟女味道的人一張虜獲熟女的俊臉。
伏見大神你個蘿莉體型!
不爽之下,他一直喋喋不休,說什麽跟他配合一下,一個出臉一個出手遲早能製霸熟女界,要是他的話,先找個溫泉女大將再找個公寓管理員前後夾擊樂翻天。
北泉新一喝著果汁連白眼都懶得翻,女人?戀愛?那就是個麻煩。
知道自由戀愛後的離婚率上漲了多少麽?一群沒沒吃過葡萄就以為葡萄甜的戀愛腦殘粉。
知道被感情折磨到胃痛是什麽感覺麽?連吃十板江中都不好使!
一想到昨晚那檔子事他就胃疼到不行,這代入感簡直神強。
雖說不是他‘親身經歷’,但佔了這身子,簡直比身臨其境還要身臨其境。
他可沒有渣男那無機質般的心理素質,所以隻能求那群小女生千萬別再來找自己了!
早上還有變著花樣穿和服跪坐在自己面前正兒八經求婚的,一個個的真是瘋了!
杉木彰一直廢話到午休結束後這才戀戀不舍的返身回到了教室,臨走前才告訴了北泉新一最想知道的消息......他們的責任教師放學後應該在升學指導室――也隻有人妻彰才會關注女性教師的動向。
哪個即將嫁人進入他的攻略范疇,哪個又離婚了被開除彰籍......等等。
北泉新一忍受了半天廢話,他就不明白了這匹綠眼狼的大腦是怎麽記住全學校待嫁或者已婚女性信息的。
磕了藥吧!
想要人妻自己去造唄,有本事整個伊拉克籍不就完了嗎!
至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為什麽要跟杉木彰走得這麽近?鮮花配綠草,想想也知道。
跟杉木彰比起來,起碼‘北泉新一’還是正常人,而且顏值高。
不過那貨雖然猥瑣了點,但也就是個鍵盤俠,本質上還是渴望著被愛,實操經驗估計等於零。
北泉新一可是過來人,自然清楚這年頭無論什麽都要爭取才行,愛也一樣,嘗試了總比歎息後悔要強。
像那種饑渴卻又不敢說自己饑渴的悶騷真指望有女生會慧眼識金不成?
做夢都比被動等待要實在!
升學指導室,那是個幻想中櫻色彌漫,現實中痛哭流涕的場所。
有些慷慨激昂的教師能把人活生生說哭。
幻想中,朦朧的夕陽下,青春就如同紙色行書,兩名男女抱在一起你情我濃,空氣中仿佛還配有背景音樂。
但現實中,普遍是――
你們的口號是?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東大第一,沒有第二!!
北泉新一不知道他剛踏出中庭,杉木彰又匆匆返了回來四處找他。
杉木彰轉了一圈沒見人影也就放棄了,今天可是一年生例行身體檢查的大日子,像他們這類被‘有色目光’看待的問題學生最好一步都別接近一年教室,否則萬一有個什麽好歹臉上寫上‘我是X無能’、‘我是性別外人士’都逃不過。
不過他倒不是擔心北泉新一,隻是萬一北泉新一退學了,那麽他剩下的日子就得每天一人孤苦伶仃的吃午餐。
他的那位青梅竹馬正忙著跟家裡的天竺鼠爭奪姐姐的寵愛哪有時間搭理他。
嘖嘖嘖,現實版的弟不如鼠,鼠寶女,真是活久見。
“等等!啊優那家夥上次還問我借錢來著,他不會是真的準備乾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吧?幸虧我對那惡婆娘沒興趣,要不然半夜都不敢睡覺,誰要招惹了那女人簡直是倒了血霉!”
“話說回來了,北泉也不敢讓自己的履歷上多一條偷窺或者其他吧,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情。”
鬧歸鬧,有些事情可不是說著玩的。
他搖了搖頭又回到了教室,想多了想多了,這件事整個學校誰不知道。
除非是誰失憶加失足了。
………………
市立櫻花中學,在本地屬於數一數二的學府之一,升學率以及偏差值是相當的高,據說每年都有進修第一學府東大的學王。
成人兒童漫《蠟筆小新》中小新之父野原廣志據設定便是偏差值70左右的早稻田大學畢業,營業部組長年收650萬~1000萬日遙40萬~60萬人民幣),這基本上可以說是模范般的人生路線了。
「市花中」整座學校如果從上方俯視來看的話,正好是一個「回」字形,左側屬於教學大樓,而右側則是特殊大樓,也就是所謂的社團,學生會等等駐扎之地。
兩棟大樓之間通過懸空的過道相連接,省去了學生們大部分上下樓以及來回跑動的時間。
而大樓正中間則是一處近乎於正方形的校內庭院,一般午休的時候,情侶,小團夥幾乎已經把地盤劃分完了。
北泉新一現在所屬的是二年D班,在市花中二年十五班中屬於不上不上的位置。
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位屬樓梯口,搶飯方便。
雖然大多數學生都攜帶的是便當,但仍有少數需要去搶販賣的麵包,或者排隊吃食堂。
然而,就跟人有好有壞一樣,麵包和食堂攤位一樣分好吃不好吃……所以速度和顏值就很關鍵。
鞋跟在打過蠟的地板上留下“喀喀”的聲音,北泉新一直接翹掉了下午的自習課,來到了一間十分安靜,人煙稀少的教室門口。
“升學指導室。”北泉新一望著銘牌挑了挑眉,高考題海走出的接班人永遠不懂升學為什麽還要指導……做題做題做到做夢都在做題不就OK了――他直接拉開房門走了進去,“打擾了。”
一進門他便停住了――裡面居然還有別人。
“北泉……”吉澤老師的話語停住,她望向了進門的學生,頓時按住額頭深深的歎了口氣,為什麽她負責的班級問題兒童如此之多,這又不是上演問題兒童來自高達世界的前傳,那個死作者一天不好好更新簡直讓人恨不得綁了他,“北泉……你有什麽……”
她說到一半突然愣了一下,之前沒有在意,原來這兩名問題兒童居然是一個姓。
“新一,稍等一下。”吉澤老師擺了擺手示意門口的花花公子等等。
說花花公子簡直是誇獎,不過除了私生活以外其他倒還好。
“好的,吉……愛裡老師。”北泉新一念出口才發現不對――之前「渣男」不知為何都是稱呼其為愛裡老師,於是他連忙改口,然後不留痕跡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性教師。
愛裡老師,愛裡愛裡......
北泉新一有賴於自己的語言水平,胃突然有點絞痛。
這真是渣到無極限,居然都敢換著花樣名正言順的調戲自己的責任老師!
真是胃疼到炸,現在就求出門不要被人追著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