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如水的夜裡,薑尚的心恍若沸騰的水一般燃燒了起來。
小環像那綻放在黎明的曇花,嬌羞,動人,她如水蛇般的腰肢,輕輕柔柔的撫上了薑尚的身體。
羞怯之間滿帶著少女的明媚動人,朦朦朧朧的夜色像一塊遮羞布,卻又徒增了無限的逸趣。
急促的腳步聲,帶著一絲兵荒馬亂的氣息,忽然在薑尚的門外響起。
“公子!”
張良低沉的聲音,在這黑夜裡像是磨刀石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透著絲絲的涼意,在薑尚的門外很是突兀的響了起來。
這聲音像是一盆涼水,忽然間照著薑尚的腦門兜頭罩下,被撩撥的近乎意亂情迷的心智忽然清醒。
“怎麽了?”薑尚很是不悅的喊道。
小環像是做賊一般,立馬羞怯的鑽到了薑尚的被窩之中。
門外,張良喊道:“公子,這邊院裡剛剛聽到一聲喊叫,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任何事情,睡的正香呢!被你這一嗓子給我整起來了。”薑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怨念。
正準備上下其手,和小環玩個小小的遊戲,度個美好的良宵,張良這廝來的也太巧妙了一些。
張良應了一聲,稍稍遲疑了片刻之後,又低聲說道:“公子,你還是起來看看吧!我剛剛聽到這院中傳來一聲,十分突兀的女人慘叫之聲,小的懷疑有刺客。”
薑尚低頭看了一眼縮在他臂彎下,像隻小貓一般的小環,忍不住在她屁・股上落了一巴掌。
當采・花賊就好好當采・花賊,瞎喊什麽亂七八糟的,這下好了,捅了張良那馬蜂窩了吧。
黑夜裡,小環的眼睛恍若一彎秋水,有幾分羞怯,又有幾分幽怨的望著薑尚,卻不敢出聲。
“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大晚上的,哪有什麽刺客,回去安心睡覺。”薑尚故意打著哈欠說道。
薑尚想盡快把張良這家夥給哄回去,如此花好月圓的良宵,可不能浪費在和張良這廝的口舌之間。
張良還挺固執,他趴在門上低聲說道:“公子,絕對不會有錯,不止小的一人聽到了。兄弟們幾乎都聽到了,還看到一個黑影奔著公子你這邊來了。”
薑尚一臉的無奈,面坊被搶讓所有人都崩起了神經,尤其張良,晚上幾乎是瞪著眼睛睡覺的。
小環的聲音太過於尖銳,立馬便引起了張良等人的警覺。
還能有什麽辦法,薑尚隻能老老實實的爬起來,若不出去找一找,看張良這架勢,絕對是不會罷休的。
又在小環的光溜的臀上賞了一巴掌,薑尚這才穿好了衣服。
附在小環的耳邊,薑尚一臉壞笑的說道:“等本大爺出去找找那個刺客,回來再收拾你這個女采・花賊。”
小環將腦袋埋在被子之中,羞赧的根本抬不起頭來。
她很後悔今晚這個草率的決定,還有小姐……竟然一個勁的慫恿她……真實羞死人了。
薑尚出來的時候,門外張良等人嚴陣以待,十多個人明火執仗,手中長刀在黑夜閃爍著喋血的寒光。
薑尚拍了拍腦門,小環惹出來的這事兒,這大晚上的整的跟要打仗一般。
張良面色肅穆,有些緊張的到了薑尚跟前,說道:“公子,兄弟們可以確定,的確有刺客潛到府中來了。”
既然都這個樣子了,薑尚隻好陪著演一場戲了。
狠狠揉了兩把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
薑尚沉聲說道:“不要打草驚蛇,讓兄弟們四下裡先搜搜,兩人一組!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示警。” “是!”張良躬身應了一聲,將薑尚的命令立刻吩咐了下去。
十多個人,兩人一組開始行動,為了保護薑尚的安危,張良緊緊的跟在薑尚的身邊。
所有人都沒有打火把,完全靠著一雙肉眼在黑夜中摸索。
薑尚也跟著一起去找了,不過他知道,這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所謂的女刺客,此刻正在他的床上,找個錘子找。
就在這時,薑尚恍然想起,他緊張的跟做賊一般幹啥?
小環那是他注定了的通房丫鬟,直接告訴是小環搞出來的動靜不就完了?造的這叫哪門子的孽!
“看樣子是沒有刺客了,純粹就是……”薑尚剛準備讓大家夥都回去睡覺,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大吼,“有刺客,有刺客!”
“公子,找到了!”張良一個箭步,就奔著聲音的來源竄了過去。
薑尚神色一愣,小環跑出來了?還被抓住了?!
想到這裡,薑尚也趕忙跟了上去。
馬廄裡,燈火通明,火把燃燒出來的焦味彌漫在黑夜之中。
蘭府下人明火執仗的將馬廄包圍了起來,在被驚的左右掙扎的馬群之間,一個渾身蒙著黑衣,外披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手握雙刀,緊張的看著外面。
薑尚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一怔,竟然還真的有刺客。
看那身形,尤其是難以掩飾的特征包子,好像還是個女刺客!
這事, 真是夠巧合的,簡直跟他娘的烏龍一般。
下人讓開一條路,讓薑尚和張良走了進去。
打量著那名黑衣人,薑尚開口問道:“姑娘,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到我家馬廄來幹嘛?要跟我這些可愛的馬兒談個對象嗎?”
黑衣人目光一片冰冷的盯著薑尚,問道:“你就是薑尚?”
“是啊,怎麽了?你還看上我了不成?”薑尚沒個正形的說著,內心深處卻沒有一絲的小瞧。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女刺客可都是極其稀罕的存在,沒兩把刷子,絕對不會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沒怎麽,是你就成了。”黑衣人猛地一把甩出了她身上的蓑衣,她緊隨其後衝殺了上來。
“公子,小心!”張良眼尖,立馬擋到了薑尚的身前,一刀劈掉了蓑衣,迎上了那黑衣人。
薑尚並沒有什麽害怕,反倒還有幾分躍躍欲試,打架這個東西,打的越多越刺激。
“張良閃開,我讓她嘗嘗軍體拳的厲害!”薑尚一個縱身上去,大開大合的拳法招呼向了黑衣人。
雖說是軍體拳,但薑尚的軍體拳可比軍訓時所練的軍體拳,相差千裡萬裡。
呼呼的拳風,證明著薑尚強悍的基礎和實力。
左閃右躲間,雙方誰也沒有打到誰,雖然薑尚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用雙拳硬抗刀子,他還沒猖狂到那個地步。
一聲嬌呼忽然響起,黑衣人的身影如同扔出去的麻袋一般忽然跌坐在了地上。
薑尚逮住機會的一拳,打的黑衣人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