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贇讓人接過劉瑛駕著的馬車,停去後院裡。卻沒想到劉瑛卻先讓車裡的人下來。陳贇一開始以為車裡是還有個侍女或者什麽,卻沒想到從車裡一溜的下來了一對母子和幾個侍女。然後那個比秦王年紀大些的“車夫”還從車上扛下了穿著勁衣的女子。
陳贇沒想到這並不寬敞的馬車上會坐著那麽多人,頓時愣住了。蕭政看到他那副震驚無比的表情,隻好解釋道:“我們受了賊人襲擊,這才不得已坐在一輛馬車上,倒是讓將軍見笑了。”
“哪裡哪裡,王爺太客氣了,王爺要是沒什麽事,那末將就先走了。”聽到蕭政的話,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的陳贇只能尷尬地回了一句,然後就急忙告退了。在他眼裡,這個王爺還真是不一般,沒有他想象中的架子,即使受了襲擊也沒有拋棄那幫侍女和那對...不知道從哪來的母子,反而和他們一起擠在這麽小的一個馬車裡。
等陳贇帶著人走開,蕭政也已經如同躺屍一般躺在這個院子的主屋裡。他躺在柔軟的床上,隻感覺自己的心都回到了文昭閣。他翻了個身,就感慨起自己出京這半個月起來。這半個月裡,他就莫名挨了兩次打,第一次是那個寨子的三當家,這一次是不知為何像要了他的命的刺客。
讓自己的臉對著牆,蕭政也開始做一些不太好的臆測,他思考者,是不是京裡的哪個人想要他的命?天子老爹是不可能的,那是覬覦皇位的大皇子還是怕他到處宣揚的二哥?如果直接分析,太子想要他命的理由更充分些,畢竟大皇子想要儲君之位根本犯不著殺他,殺了他只會讓太子的防備更深。他的腦子正要往手足相殘的更不好的情景想去的時候,如寧也帶著郎中到了屋裡。
“政哥哥,大夫到了。”如寧搖了幾下蕭政,才把蕭政從很不好的幻想中搖醒過來。
那個郎中朝著如寧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娘娘,我給殿下療傷,還請您回避一下。”
“哦!”聽到又有人喊他娘娘,她急忙紅著臉跑了出去。看到如寧這羞澀的小模樣,蕭政嘴角又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管京城裡他那兩個哥哥對他有什麽想法,也不管長孫靈兒和賀少康怎麽發展,只要如寧這個小丫頭能陪在他身邊,他就很開心。
如寧走出房間,關上房門,靠著門緩了好一會,如寧才緩過勁來。然後,她就朝著一側如煙睡著的廂房走去。比起已經醒來,只是受了些外傷的蕭政,如寧更關心還昏迷不醒的如煙。
走進廂房,如煙關上了房門。坐在床側,看著床上顯得有些虛弱的如煙,如寧皺了皺眉頭。以如煙的招式套路,若想讓她這樣昏迷,只有兩種情況。其一,是那個黑衣人比她還要剛猛,其二,就是那個黑衣人躲過了她的玄天斬。如寧猜測著,心裡也沒了底,畢竟她和那個黑衣人正兒八經的過招也不過一兩式罷了。知道如煙這是受了內傷,如寧便要輸些真氣先穩住如煙的丹田。這小縣城裡沒有靈藥,想要根治內傷是不可能的。
不過如寧也想著,若是這縣城附近有一些江湖門派,說不定能去求得一些靈藥...但是怎麽去?派誰去,這都還是問題。
把如煙扶起來,如寧也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她扶住了如煙,兩手伸直扶住了如煙的後背,然後就開始輸起真氣來,可才剛把真氣運進如煙體內,如寧就感覺身體一陣暈眩。
如寧急忙收回雙手,扶住向她倒去的如煙,心裡想著:“可惡!師姐這次受的傷不輕啊!”
如寧只不過剛把真氣運進如煙體內,
就感受到如煙的真氣在體內亂竄,還一直衝擊著如寧的真氣,迫使她的真氣離開如煙的身體。而如煙的真氣對她的攻擊也讓她感到一陣不適,急忙自己運起功來。 如寧一邊運著功,一邊也在心裡想著著:“師姐這功法練得太過陽剛,若是往日刻意控制還好,現在真氣到處亂竄,肆意攻擊,她這陰柔的真氣根本進不去。她進不去也就罷了。只希望這些攻擊別傷了如煙的五髒六腑才好。”
想著想著,她也有些困了。清晨便背著蕭政跑了半天已經讓她虛脫,即便趴在小桃懷裡也沒能讓她恢復過來。現在受了如煙真氣的攻擊,讓她更加疲憊。
“算了,等那郎中給政哥哥治好病了,再做商量吧,我先睡會...”想到這裡,如寧便睡了下去,還像往日一般抱住了如煙,把整個頭都埋在如煙的懷裡。
“還是師姐的懷裡舒服些呐...小桃都沒有世界懷裡軟,也不知道師姐是怎麽練的...”
——————京城——————
蕭政在紹陽城外受了襲,她的蘿莉未婚妻在京城裡也準備著遭受考驗。這是她的皇后婆婆第一次詔她入宮,她還有些緊張。
“清蓉,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刁難我啊,我都讓她的兒子去北疆受苦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裡清蓉正在打理著的姣好面容,長孫靈兒小手握緊了手帕,她的手中都有些。
“小姐不要想太多了,說不定皇后娘娘就是想和小姐親近呢,我聽說啊,娘娘是個面慈心善的人,想必不會為難小姐。”清蓉一邊幫長孫靈兒梳著頭髮,一邊說道:“進了宮,說不定娘娘還會留小姐吃晚膳呢,都不知道宮裡有些什麽好吃的,嘻嘻。”
聽到清蓉這沒心沒肺的話,長孫靈兒也覺得有些好笑,才勉強安下心來。雖說這皇后面慈心善,但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