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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靈戒》七十四 惡意
修行是一種苦難,舍棄了太多,經歷了太多,最終可能什麽也得不到,所以,修行還是一種癡念。所以紀水寒對修行的興致實在是不高。

 縱然到了白嘯天那般境界,不還是會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最終在那回音陣中自我封印無數歲月?到頭來,那樣一個超級高手,最大的理想,竟然只是嘗一嘗灌湯包的味道……

 趁人不備的時候,紀水寒將買來的用黃紙包好的灌湯包直接丟進枯井裡,之後哼著小曲離開。

 她原本是跟白嘯天聊聊,聽她講一講很久遠以前的修真時代的故事。不過買灌湯包的路上,遇到了李氏。好久沒打牌了,紀水寒手癢。

 打牌,修真,偶爾去陪白嘯天聊聊天。

 還能在興趣突來的時候逗一逗芍藥,哪怕每次總是只能換來芍藥冷漠的言語和嫌棄的眼神。

 這就是人生,如此終老白頭,即是完美。

 如果沒有牧風歌那個混蛋添亂,那就更好了。

 一場麻將打到手軟。紀水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斜西山。殘陽的余暉,灑在城外的田野上,反射著金黃的光。

 揪下一個麥穗,揉碎了,看著手裡飽滿的麥粒,紀水寒丟進嘴巴裡一顆,隨意的嚼著。抬眼看到笑吟吟的牧風歌,紀水寒心裡咯噔了一下。

 外城,周圍都是莊稼地,不見什麽人影。

 牧風歌的笑容,讓紀水寒有些發怵。

 “二嫂。”牧風歌笑著走過來。

 紀水寒腳下駐足,看著牧風歌,眉頭一蹙。牧風歌似乎是受了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看一眼牧風歌的右腿,道,“受傷了?”

 “呵,輕敵了。”牧風歌笑道,“好在我這些時日以來,對劍道領悟頗深,不然大概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二嫂了。”

 紀水寒乾笑一聲,道,“那可真是遺憾呢。”

 “是啊。”牧風歌說著,已經到了紀水寒面前。他的個子比紀水寒要高出一頭,此刻離得太近,只能地頭看著紀水寒。

 紀水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急什麽。”牧風歌又往前走了一步,“如此良辰美景,急著回去做什麽?”

 “啊……也是,那你在這好好欣賞美景,我先走了。”紀水寒繞開牧風歌要走。

 牧風歌雖然傷了一條腿,可動作依舊敏捷,一個閃身,又擋在了紀水寒面前。“一個人多無聊,二嫂不陪陪我?”

 紀水寒暗叫不好,略一遲疑,色厲內荏的怒聲喝道,“你想幹什麽?滾開!”

 牧風歌大笑,又往前邁出一步,逼迫的紀水寒往後退。“你想知道我這條腿,是誰打傷的嗎?”

 紀水寒攥著手,緊張的攆著手心裡的麥粒。“誰?”

 “劉旺,你認識嗎?”

 劉旺?

 紀水寒嘴角一抽。她當然認得。平南將軍府的管家劉旺,那可不是個簡單人物。牧風歌怎麽會跟他交手的?

 “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奴才。”牧風歌嘴角帶著笑,“不過很可惜,可惜他成親了,還有個孩子。所以呢,有些秘密,他不得不老實交代。”牧風歌臉上的笑容更濃,眼神肆無忌憚的在紀水寒身上掃來掃去。“呵,不得不承認,變身術,當真神奇……”

 牧風歌話音未落,紀水寒轉身就跑。

 煉氣一層的修為,只是菜鳥水準,但紀水寒依然跑的很快。

 看著紀水寒逃命的背影,牧風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急不緩的邁開步子,牧風歌竟然很快就追上了紀水寒。傷了一條腿,卻沒能讓他的速度慢下來多少,要追紀水寒,輕而易舉。

 再次攔住紀水寒的去路,牧風歌笑道,“讓你一條腿,你也跑不掉。”

 紀水寒咬著牙,恨聲道,“混蛋!你知道了又怎樣?我警告你,你打不過我的!我可是真巫……”

 “嗯嗯,真巫雙修嗎?”牧風歌笑道,“我承認,你似乎確實並非一個簡簡單單的雜役,不過……我卻也不認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如果真有……你就不會跑了。對吧?”

 “我……”

 “就算你真的有什麽特別的本事……”牧風歌呵呵一笑,“我也不覺得你有能力把我殺了滅口。如果殺不了我,那就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哦。不然,我真的會把真相公之於眾的。”

 紀水寒漲紅著臉,她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牧風歌這個混蛋的名聲,注定了他會對自己乾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還好。

 還好牧風歌並不知道自己是器靈,所以不會知道在幹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之後如何才能殺了自己滅口。

 還好牧風歌唇紅齒白的,應該沒有口臭,長得也不是那麽惡心……

 微微閉眼,複又睜開,瞪著牧風歌,深吸一口氣,紀水寒咬著牙,道,“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牧風歌大笑了起來,之後盯著紀水寒的眼睛,“有些事情,哪怕明知會後悔,也不會放棄!唉,人世走一遭,總要體會一下某些特別之事,不然才會後悔吧。”說著,牧風歌啪的一下打開手中折扇,朝著一旁的麥田中擲去。

 折扇旋轉著,猶如回旋鏢一樣,直接將成片的麥子斬斷。

 啪的一下,折扇碰到了什麽,之後迅速飛了回來。

 麥田中,芍藥手持長劍,冷冷的瞪著牧風歌。身子竄起來,朝著牧風歌撲來。

 劍勢凌厲至極。

 而且原本距離有些遠的芍藥,轉眼間竟然就到了近前。

 牧風歌有些意外,手拿折扇,擋著劍鋒,往後退出了好幾步。

 芍藥逼退了牧風歌,便沒有繼續追上來,把紀水寒護在身後,盯著牧風歌,卻對紀水寒說道,“你先走。”

 紀水寒喜出望外,“芍藥!你怎麽來了?!”

 芍藥沒有搭理紀水寒,卻對牧風歌道,“三爺,請自重。”

 牧風歌冷然一笑,“你剛才的身法很特別啊。”說著,又往前行,折扇探出來。

 芍藥揮劍格擋,轉眼兩人打在一處。

 牧風歌的修為更高,招式更加沉穩有力。每一次劍與折扇的碰撞,都會讓芍藥有種力不從心之感。不過,芍藥的身法十分詭異。躲閃騰挪之間,毫無痕跡可尋。而且劍的走勢也有幾分古怪,總會從莫名其妙的角度打出來。

 一時間,兩人竟是誰也不能奈何對方。

 遠處。

 一個妙齡女子,雙手抱著一把劍,緊緊的盯著這邊的打鬥。

 女子的雙目清澈而凌厲,抓著手臂的手上,虎口間的老繭清晰可見——顯然是常年練劍留下來的。

 看了一陣,女子轉身,回了內城,又進了平南將軍府。

 ……

 紀水寒並沒有先走。

 看到芍藥跟牧風歌打的似乎是不相上下,紀水寒心中稍安。拍拍胸口,想想萬一芍藥沒來,此刻自己大概已經被牧風歌給佔了大便宜,就是一陣後怕。而且,更可怕的是如今這世道,醫療水平不怎地,不幸中了標,打胎都受罪……

 好吧,想的有點兒遠。

 紀水寒摸一把額頭的冷汗,再看正在打鬥的兩人,不自覺的攥著拳頭,給芍藥鼓勁兒。

 也是奇怪,芍藥怎麽會剛巧來了?

 難道本小姐是吉人自有天相?走到哪裡都有貴人相助?

 “厲害!”牧風歌讚了一句,往後退了幾步,與芍藥拉開了距離。“你這是什麽身法和劍術?很不錯。”

 芍藥沒有回答牧風歌的問題,隻道,“天色不早了,三爺該回去了。”

 牧風歌打開折扇,扇了扇風,“今日我腿腳受了傷,改日等我恢復了,再來與你見個高低。”說罷,又看向紀水寒,笑著抱拳,“二嫂,弟先行告辭了,哈哈。”

 看著牧風歌大笑著一瘸一拐的離開,紀水寒快步走到芍藥身邊,低聲道,“怎麽不殺了他滅口?!他先停手,應該是怕了你了。”

 芍藥斜了紀水寒一眼,道,“他修為比我高,只因腿腳受了傷,我的劍法也還算精妙,所以不能奈何我,但若要殺他,我辦不到。”

 紀水寒有些失望,歎一口氣,又道,“你怎麽在這?莫非是跟蹤我?”

 芍藥道,“百合告訴我說牧風歌要對你不利,我這才趕來。”

 “百合?”紀水寒挑著眉頭,道,“是了,牧風歌逼供劉旺,劉旺若是沒死,肯定會跟老紀說明。老紀既然知道我有危險,為什麽只是派你一個人過來了?萬一你打不過牧風歌……”

 “那不是更好?”芍藥說。

 “什麽意思?”

 芍藥不答,轉身往回走。

 紀水寒緊緊跟著,沉吟良久,恍然大悟。

 確實是更好。

 借牧風歌之手,殺了芍藥這個已經不再值得紀效忠信任,卻又知道紀效忠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芍藥,確實是更好啊。

 而且,牧風歌要對自己不利,更能替紀效忠試探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當真是老狐狸啊。

 紀水寒苦笑。

 自己自以為聰明,可跟紀效忠這樣的老狐狸相比,還是差的太遠啊。

 “你真的……”芍藥略一遲疑,還是問道,“沒什麽本事?”

 “呃……”紀水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承認自己沒本事,就好像承認自己是個窩囊廢似的。可繼續硬撐著打腫臉充胖子?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更何況,芍藥……大概也是值得信任的吧。猶豫了一下,紀水寒答道,“暫時不算什麽高手。”

 芍藥又問道,“那在枯井之中,你如何救了我?又如何能無視刀劍陣?如何硬抗寒冰魄?如何使用巫術傷了武蓮河?”

 “這個……一言難盡。”紀水寒敷衍了一句,笑道,“誰還能沒點兒秘密,誰又還能沒點兒自保的手段?其實呢?我即便不是高手,要對付牧風歌,也不難。你若是不出來,我一樣能解決了他。”紀水寒說著說著,習慣性的開始吹牛。

 芍藥哼了一聲,道,“那行吧,既如此,我先走了。”說著,便做出要快速離開的架勢。

 “哎哎哎!”紀水寒慌了,一把抓住了芍藥的胳膊,“別……我……我吹牛呢。”

 芍藥甩開紀水寒的手,猶豫了一下,落後了紀水寒半個身位。主仆有別,一個仆人,自然不能走在主子前面。

 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若冰霜的芍藥,紀水寒忍不住笑了起來。

 芍藥擰眉。

 “呵呵,看來我之前救了你那麽多次,你到底還是被我仁慈的心感化了啊。”紀水寒的心情很好,哪怕還是擔心牧風歌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但看到芍藥,心情就很好。

 芍藥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紀水寒笑嘻嘻的說道,“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伸手,想要摟住芍藥的肩膀,卻被芍藥靈巧的躲開。紀水寒也不失望,更不氣餒,臉上依舊帶著笑,“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該有的想法,該有的念頭,也都有了吧?平日裡,一個人睡,難道就沒有點兒什麽……”

 哢!

 芍藥手中的劍,劍身離開了劍鞘一公分。

 她冷冷的看著紀水寒,一言不發。

 紀水寒乾笑一聲,“哈哈,你看著麥子長得,多好。今年肯定會有個好收成,我真武王朝,盛世空前啊。”

 芍藥不理她,收了劍,看一眼周圍黃燦燦的麥田,沉默著。

 一路無話,回到閑人居,吃過晚飯,紀水寒便爬上床,開始修煉《天逸訣》——要好好修煉,等自己修為高了,就不用再怕牧三兒那個混蛋了。

 紀水寒感覺自己動力十足——哪怕修真是一件極為枯燥的事情,也不覺得枯燥了。

 芍藥隔著床圍看了一眼紀水寒的床鋪,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哼一聲,轉身出去。來到院落裡,拔出劍來,仔細回想著今日跟牧風歌交手時的狀況。

 從那劍陣中領悟的身法和劍法,果然很神奇。

 可惜還是時間太短,若是再能在裡面多歷練一番,想來收獲會更多吧。

 不過……

 還是謹慎些吧。

 在那枯井中,已經兩次遇險。

 上次若非紀水寒救了自己……

 真是奇怪了。

 她好像真的就是個沒什麽本事的蠢貨,可又怎麽把自己給救了,甚至還治好了自己的傷勢的?

 芍藥想不通,便不再去想,開始專心練劍。

 對於從那劍陣中領悟而來的東西,芍藥十分重視。她很清楚,若非自己領悟了劍陣,劍法得到了長足的長進,那麽今天,自己肯定就會死在牧風歌之手了。那個面若桃花的牧三爺,不會對自己一個丫鬟心生憐憫而手下留情的。

 三天之後,正在院落裡繼續每日裡的修煉的芍藥,被紀水寒叫住。

 “好無聊,出去轉轉唄?”紀水寒道。

 芍藥搖頭,“不去。”

 “去吧,要勞逸結合,別這麽拚。”紀水寒道。

 “你不怕再被牧三爺盯上?”

 “呃……不出遠門,就在街上轉轉。”紀水寒道,“他牧三兒還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麽猥瑣事情不成?”

 “既然不怕,那你去吧。”

 “一起啊。”

 “不去。”

 “我是你的主子。”紀水寒道,“你是我的貼身丫鬟!”

 芍藥咬咬牙,收了劍。

 紀水寒很滿意,帶著芍藥離開牧家,在大街上亂晃悠。

 在家裡憋了三天,難得出來一趟,紀水寒大有一種逃出生天之感。只可惜李氏她們總喜歡在外城打牌,那裡地廣人稀,很容易被牧三兒埋伏……

 “牧二嫂!”

 聽到熟悉的稱呼和聲音,紀水寒循聲看去,樂了。“原來是龍公子啊。”

 蘇玲瓏穿著男裝,笑吟吟的走過來,抱拳道,“倒是許久不見了,牧二嫂一向可好?”

 “好,好得很,就是無聊了些。”紀水寒眼珠一轉,問道,“龍公子忙不忙?”

 “不忙,二嫂有事?”

 “我能有什麽事兒,不忙的話,招人打牌不?”

 “呃……”蘇玲瓏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行啊。”

 【不能評論了,各位有啥意見和建議的話,去我吧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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