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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版明末》第95章 狗急跳牆
  深夜,周七陰神出竅。

  與往常一樣,在淮陰廟神域中翻閱情報文書,突然一隻黑貓闖入廟中,陰魂離體原地一滾成了個貓頭黑衣小童:“火!盧家放火!”

  孫元儉、崔效良驚的站起,互看一眼齊齊去殿內稟報:“主公,監察盧家的貓力士來報,說盧家正在放火。”

  周七聞言,一躍飛出神域,果然看到村西口兩條街交匯處的盧家糧鋪剛燃起火焰。

  可以感受到今夜吹的是西風,風中已摻雜了糧食焦糊的味道。

  糧鋪前,巡夜的陳百戶、陳二虎率先趕來,陳二虎見火勢漸大,已從屋中蔓延而出從窗口繞出的火蛇正灼燒屋簷,估計再有半刻就能引燃屋簷。

  他正要敲打銅鑼,陳百戶卻拉住:“這火有蹊蹺!”

  盧士俊已匆匆快步走來,拱手:“陳爺!抱犢寨張宗柔要殺我全家,求陳爺搭把手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說著他倒地就拜,磕頭在地:“咱也知陳爺古道熱心,張宗柔喪心病狂不僅要殺我家老小,還不給村裡鄉親活路!今夜這麽大風,火勢延燒不知得燒多少家!現在就咱知道張宗柔毒計,求陳爺庇護!”

  說話間從窗戶燃燒出來的火焰點燃屋簷,頓時火光大作,在強烈西風下火焰迅速向東壓去,燃燒的蘆葦碎屑隨風而去,各家屋頂瓦片中枯死的雜草、草垛紛紛引燃,整個村中犬吠聲大作。

  周二郎被值夜的獵戶喊醒,衝出門就見對面屋頂上有乾枯蒿草燃燒,另一個獵戶正從井裡打水,周二郎心中焦慮,屋子裡可放著五百石糧食。

  他抄起院內竹掃把就爬到屋頂上滅火,竹掃把連拍幾下不見效果,反而更助火勢。

  院中不分男女俱是驚駭,急於滅火又無辦法。

  白秀才站在街上看著處處火焰照亮、勾勒的村東輪廓,還有家家戶戶滅火的聲影。

  白仲虎懷藏短刀湊上來:“哥,這盧掌櫃好狠的心。看來當年張秀才真有可能死在盧家手裡,現在張老爺勢大,盧家做賊心虛。”

  “是啊,這是不打自招。”

  白秀才依舊在眺望,很快就看到抱犢寨南寨門處多出了火光,應該是寨裡的人也察覺了村裡火災:“盧士俊也是個人物,可他眼裡只有咱土門村這一畝三分地,現在是自尋死路。想讓張家欠咱一個人情的事兒,怎麽就這麽難?”

  白仲虎好奇這欠一個人情圖什麽,之前詢問沒有結果,估計現在詢問也不會有結果。

  反正大哥該說時自會說,自己著急也沒用,索性說:“哥,咱帶人去幫滅火。這火真燒起來,咱村裡人跟抱犢寨那邊就成死仇了。”

  “好,你滅火時找到巡夜的陳家叔侄,我得問問他們。”

  白仲虎帶著村西青壯去幫風助火勢的村東滅火,街頭處就剩下白秀才和一眾老弱,一些健婦也提著木桶去滅火。

  曹秀才在軍營裡當書吏,另一個呂秀才算是村裡主事人,起碼呂秀才有資格去縣衙辦事,能說的是話。

  呂秀才管不管村裡的事情,這要看呂秀才心情,真想管事情,隨時都能介入。

  他面容精瘦皮膚黝黑,下巴顯得尖銳,一來就說:“白年兄,小生聽幾個人說這火是抱犢寨張公派人放的,小生以為十分蹊蹺,白年兄如何看?”

  “嗯,以張公手段找個理由當眾綁了盧家老小上寨,想來也沒人會說什麽,實在沒道理縱火傷人與我土門村為敵。”

  一聲張公,

兩個秀才達成默契。  周圍跟來的各家老人也是點著頭,上回李秀才綁了十幾個人去抱犢寨,雖說放了回來,可官府、駐軍管都不管。

  現在張家再綁一次盧家,誰會在意?

  就張家、盧家過去幾十年的糧食交易,隨便找一個帳目不清的理由就能把盧家人請到寨子裡慢慢談,愚蠢到什麽地步才會放火?

  見又聚過來一些老人,白秀才又說:“呂生你還年輕,不知當年張生之事。當年張生與我相善,有意搬入村裡生活,想開一家糧鋪自食其力。但這事兒剛有些眉目,張生就離奇病亡。”

  一名老人感慨說:“可惜了張生,十九歲的秀才,待人熱情處事公允,才乾心性都是極好的。若是能入朝為官,咱土門村裡的人也跟著沾光,能挺直腰杆做人。”

  又有心急口快的老人頓著手裡拐杖:“盧家靠張家的糧食才發的家,沒了張家糧食,盧家就得上街要飯吃!我看張生早夭一事,盧家手上就不乾淨,現在家裡失火,不急著救火,逢人就說張家貪圖他家糧鋪,放火要害他……這人瘋了。”

  還有個老人不屑冷笑:“張家連范長生都綁了去,你說盧家怕不怕?怕的要死,做些糊塗事也是難免。只是千不該萬不該放火,他想死,我土門村各家還想活。”

  說話時,陳百戶領著侄兒前來,拱拱手見禮。

  白秀才左右打量,說:“你二人有巡夜守禁捉賊警訊之責,盧家失火時也應是最先來的,可見異常?”

  陳百戶略作猶豫,呂秀才就插口:“二虎你來說,別怕得罪人。”

  陳二虎精神一振,拱手說:“是,確實有些蹊蹺,我與叔父趕到時正要敲打銅鑼警訊各家,叔父卻看到盧家的火是從屋裡往外燒。”

  眾人目光落到陳百戶臉上,白秀才說:“陳百戶,你雖不是我土門村人,但二虎他娘家就在我土門村,算起來也不是外人。盧家與張家的糾紛是他兩家的糾紛,是死是活報官與否都是這兩家的事兒,與我土門村余下二百多家有何關聯?他千不該一把火傷人傷己,還想拉我土門村各家下水……陳百戶你說句良心話,這把火是不是盧家放的?”

  “白先生,這事兒咱不敢斷言。但的確有些蹊蹺,我叔侄二人剛來,火勢尚能控制,盧家人雖在救火但也是出工不出力,多有敷衍之色。盧掌櫃更是放著火不管, 上來與我叔侄再三說是抱犢寨張家放火,言辭鑿鑿,仿佛他看到了張家人放火似的。”

  陳二虎也跟著說:“正是這樣。”

  白秀才長歎一聲:“想不到盧士俊如此毒辣……諸位,此事已牽連到我土門村各家安穩存亡,不能坐視不管。今夜,各家故作不知,還是解決這處禍端?”

  呂秀才摸著自己尖下巴,雙目細長眯著:“放他一回,今夜縱火,明夜是不是要雇一夥強人來燒殺栽贓?反正,明夜小生想睡個安穩覺。盧家人是死是活跟咱沒關系,咱隻想過安穩日子。”

  白秀才目光去看始終沉默的任屠夫,屠夫絡腮胡子一臉橫肉:“秀才別看咱,咱殺豬是好手,不擅長殺人。”

  白秀才又看村裡性格粗暴、率直的老人,這老人手裡拐杖敲著地:“呂生說的有理,明晚小老兒想睡個安穩覺,也不想村裡有屋子、人被燒沒了。盧家也是我土門村人,就是有錯該死,也不能讓張家提走處置,這個頭也不能開。”

  當即就有老人響應:“對,不管曲直在誰,不能讓抱犢寨的人隨意再抓咱土門村的人。這個頭不能開,開了這個頭,才是永無寧日。”

  白秀才緩緩點頭:“好,各家都是這個意思的話,小生這就幫咱除了村裡這禍害。任大哥,你去找我那兄弟,把各家的意思傳過去。”

  任屠夫看一眼自己的幾個族叔父,見無人阻撓使眼色,當即扭頭掃一眼幾個族裡少年,這幫少年立馬跟上去。

  陳百戶、陳二虎垂頭不語,全當沒看見。

  鄉賢,這就是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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