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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罪》第13章:義渠匪悍,惹怒眾人
  李廣所言的野蠻之徒,指的就是大漢西部強族——義渠。

  義渠族在商代前,是西方羌戎民族的一個分支,居寧夏固原草原和六盤山、隴山兩側,秦昭襄王三十六年,秦滅義渠戎國,遂置北地郡,郡治義渠。

  漢初時義渠族收編為漢民族,成為大漢民族的一部分。

  義渠族人口眾多,民風彪悍,大漢官吏實難任理,因此都是義渠自治,自治便得有統帥,朝廷便封了個右太子管理義渠屬地。

  在漢文帝時期,不僅國家財力嚴重不足,人民生活還相當困頓。於是文帝采取“偃武修文”的國策,大力推行無為政治,對周邊少數民族不輕易用兵,盡力維持相安友好關系。

  義渠便成了實際上的國中之國,但名義還歸屬大漢管轄。

  文帝的政策,確引來西部戎族的輕慢之心,義渠男子強悍、蠻橫,經常在隴西郡與北地郡掠奪土地和畜產。

  兩個族群,雖有些摩擦,但漢官深知朝廷之意,多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策略。

  陳文生於富商之家,與知縣又是親戚,所以多年來早已有所耳聞。

  扁仲天曾經為義渠右太子治過傷,對此地也是非常了解,既然官府都不能奈何這義渠蠻夷,如若在此地發生些口角,吃了虧,想找地說理都沒有。

  因此二人皆止步不前,準備帶著大家往回走。

  而英山石本就常年在家,不與人交往,因此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不過就英山石這個莽撞的勁,縱使知道估計也不會將什麽義渠族放在眼裡。

  無知者無畏。

  英山石這大嗓門,幾聲嚎叫,便引得在此地圍獵的義渠族彪漢前來。

  這一個小隊的義渠族八個人,全都散著頭髮、赤著上

  身,腰挎配刀,馬上人均背弓帶箭,馬鞍上還掛著狐狸、兔子和其他新鮮的獵物。

  獵物的鮮血,不斷隨著顛簸甩落於地。

  從這穿著即可看出,義渠的野蠻比匈奴有過而無不及,匈奴再野蠻,但畢竟屬於軍製民族,講些規矩,但這義渠,真是無規無矩,無法無天,披頭散發,連件衣服都不穿。

  盛夏再炎熱,也不至於熱的衣服都穿不得。

  等這一小隊人馬到了近前,李廣才注意到,義渠不僅披頭散發,每個人的左肩膀上,還都有一個相同燙痕,大致是個什麽鳥的形狀。

  這許是義渠的圖騰吧,李廣想到。

  本是蠻夷之族,加上自己人多勢眾,也完全沒把這幾個漢族毛孩子放在眼裡。

  到了近前,嬉皮笑臉的圍著幾個人轉了一圈,而後一個脖子上掛著一堆動物骨頭,稍年長的義渠族男子先說話了:“哪裡來的漢家崽牙子,敢到義渠國撒野!”

  義渠雖然亡國,但畢竟族群還在,而且很龐大,能有三十幾萬人,加之他們覺得朝廷軟弱,義渠又是自治,因此總有些人想著複辟義渠國。

  野蠻之人,按理說他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也不是他們自己稱國就是真的國了,真打起來,漢軍只需幾日就能掃平義渠的聚居之地,所以他們無非也就是做做白日夢罷了。

  因此扁仲天和陳文也都沒放在心上,本是想著簡單說幾句,就說迷路也好,或是路過也好,畢竟他們要比對面的義渠男子年輕,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也就過去了。

  不過,李廣可沒這麽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大漢的子民,這義渠野蠻人還要造反不成,

想到這也是火冒三丈。  李廣打馬向前走了兩步,高聲喝道:“對面哪裡來的鳥人,在我大漢之地口出狂言,你們這群蠻夷,我朝陛下恩澤,收留你們就不錯了,還敢稱國?”

  李廣說話是真黑啊,句句插在義渠人的軟肋上。

  幾個本是野蠻彪悍的義渠男子,被李廣氣的當即抽刀就要上前剁了李廣。

  少年李廣也是藝高人膽大,自小研習騎射,見對面也只有區區八個人,沒什麽好怕的。

  見對面抽刀,李廣也將隨身攜帶的弓拿在手上,這邊就要伸手搭箭,卻被扁仲天製止。

  醫聖狠狠瞪了李廣一眼,李廣或許也覺得有些莽撞不妥,便收了弓。

  扁仲天心想趕緊走,一會真打起來,還真不好脫身。

  他趕緊下馬,走到剛才說話的那位中年男子馬前,拱手施禮道:“我們本是隴西成紀縣人,因迷路才到此地。”

  看了看幾個抽刀的義渠人還是怒目而視,便又說道:“在下扁仲天,曾經為你們右太子治過箭傷。”

  “哦,哦,哦”,聽到這裡,中年男子才搭話,轉身瞧了一下抽刀的幾個人,這些人才收刀入鞘。

  “聽說過,聽說過有個醫聖為我家太子治病這件事。”這個中年男子語氣雖然有所緩和,但還是充滿怒氣。

  扁仲天一想,這群野蠻之人,能給這個面子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治病救人,況且是幾年前的事了,這點薄面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一會再罵起來,誰管你治過右太子,肯定照打不誤。

  想到這,扁仲天又施禮道:“既然都是相識,那剛才小小的誤會,幾位兄長也不必掛懷,你們狩獵繁忙,我們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說完回頭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義渠這幾個悍匪,平日裡驕橫跋扈慣了,經常欺負些漢人,也從來沒受到今天這般頂撞,但扁仲天從中周旋了一下,幾個人再野蠻,也隻好作罷,便權當是給右太子的面子。

  只是這心中之火還沒消,都盯著扁仲天等人,這一看不要緊,這群野蠻人斜眼,看到了陳文前面的服嫈。

  剛才也沒太注意,光顧著罵架了。

  “嗷~~,嗷~~”,這群蠻夷,都興奮了起來。

  盛夏之日,天干物燥,本是衝動的時候,又預見服嫈這樣的美佳人,讓這些原本就處於人類原始狀態下義渠男子,都興奮至極。

  “哎呦,哈哈哈”,一直說話的這個義渠男子也是才注意到:“這位小娘子,生的如此嬌豔,怎麽稱呼啊。”

  扁仲天是一臉無奈,剛剛緩和下氣氛,準備離開,這群狗賊又要惹事端。

  若不回答,怕又惹怒了義渠人,便回道:“哦哦哦,她呀,是成紀縣知縣之女,她後面的正是他郎君,隴西郡守之子。”

  醫聖果然聰明,連續抬出兩位大漢官員,心想這義渠再野蠻,畢竟還歸大漢管轄,震懾一下,也就趕緊走了。

  不過還是低估了這群義渠人。

  “哈哈哈,小娘子留下吧,就你的郎君這小身板,恐怕會惹你傷心啊”。

  言語間盡是輕薄之意,這話都沒法聽了。

  服嫈經了這一番無理,嚇的滿頭大汗,一個弱女子,何時見過這等場面。

  這幾個人,真是激怒了李廣和陳文,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麽好脾氣,剛才忍的都差不多了,聞聽此言,皆是怒發衝冠,就要過去理論,正在這時,英山石先不幹了。

  從頭至尾,英山石都沒說話,原本就是自己幾聲嚷嚷惹出的事,影響了大家遊玩的心情。

  而且英山石雖然身高體壯,可也非無心之人,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能控制還是控制些好。

  但如此調戲服嫈,他怎麽能受得了,這胸腔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好你們這群畜生!”嚎叫間,拿了鐵錘,下了馬走向這群義渠狗。

  陳文、李廣也趕緊抽劍的抽劍,拿弓的拿弓,準備大乾一場。

  扁仲天可急壞了,趕緊下馬追著英山石,邊走邊喊:“山石息怒……”

  幾個義渠大漢一看,還要打一架是怎麽,全都抽出腰刀,怒目而視。

  服嫈也是聰明的姑娘,本身就害怕打架,更何況又是人家的地盤,趕緊喊道:“英山石,不許傷人。”

  還是服嫈的話管用,英山石走到義渠人的馬前了,眼看著就要出手了,一聽是服嫈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從小到大,英山石對服嫈一向言聽計從。

  英山石停是停了,但總覺得這麽放過他們,難解心頭之恨。

  又想想,服嫈不讓傷人,那就不傷人。

  看了看剛才說話那個中年人的戰馬,雙手握緊鐵錘,咬緊鋼牙,使勁渾身的力,對著馬頭,將這鐵錘就輪出去了。

  “砰”,馬頭被英山石打了個稀碎。

  英山石卯足了勁,得有多大,再加上這幾十斤的大鐵錘,加著慣性,莫說真馬,就是石馬也能打碎。

  義渠人和馬,都沒反應過來。

  被擊碎頭顱的馬,晃晃蕩蕩的左右閃了一下,便直挺挺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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