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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世封君》第227章 偷看洗澡・朝雪紅鷂
那雙眼睛有點神經質,直勾勾,陰森森。

  將離起先沒有注意,直到余光瞥見兩點黃豆大小的反光,才發現異樣。

  這浴室就是個夯土茅房,東西兩邊開有高高的氣窗。

  窗子很小,一張人臉的面積,如果臉大的話,也是可以撐滿這個窗子的。

  現在那裡蹲著一隻模樣奇怪的鳥,揣著翅膀伸著頭,很拽的樣子。

  鷹不鷹,隼不隼,比雀鷹的個頭還要小上一圈,紅褐色的羽毛,黃色喙。

  將離不喜歡它,它看起來一肚子鬼主意,自己還沒穿衣服,隻圍了一條葛布。

  “去,”他揮揮手,“去!”

  這鳥不為所動,逐幀逐幀轉著腦袋,還得寸進尺地往裡面勾了勾頭,像是在辨認屋裡這人的臉。

  將離撇撇嘴,扯過一條抹布,朝它甩了兩下。

  這鳥猛地縮回腦袋,但爪子又刮拉著往前進了一步,喉嚨裡咕嚕咕嚕發出輕微的咕嚕。

  禽類啊,有時候真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將離一陣厭惡,全身一麻,抄起水瓢就朝窗口扔去。

  很準,但沒有擊中目標,那鳥在水瓢快要砸到自己的零點零一秒前,往後一蹦,翅膀一扇,慘叫一聲撲騰走了。

  “哎喲……”

  木瓢飛出窗口,直直砸中外面的人。

  聽聲音應該是孫大樹的兒子孫小草,將離急忙披上衣服出去查看。

  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外面打水,被從天而降的水瓢正中腦瓜,滿臉委屈又莫名其妙地抬頭張望著“誰啊?”

  “對不起對不起……”將離連聲道歉,“砸哪兒了?疼不疼?我來給你揉揉。”

  說著就伸手揉上他的後腦。

  孫小草嘟嘟囔囔“官爺揉反了,是腦門。”

  “呃,是麽,好,腦門。”

  孫小草也沒多疼,搖搖頭撇開將離的手。

  他跟著父母打理驛站,小小年紀就能幫持不少,小磕小碰也沒什麽。

  “官爺怎的把瓢都扔出來了?”

  他走過去撿起木瓢,用袖口擦擦灰,交還到將離手中。

  “剛剛有隻鳥,偷看我洗澡,很討厭,我用木瓢把它扔走了。”

  “嗯……”小草想了想,轉身朝旁邊的桑樹看去,指著樹冠問“是那隻嗎?”

  將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樹梢上有一隻黑黑的小身影,瞪著眼睛往這邊瞧來,還“呃呃啊啊”地鬼叫兩聲。

  “應該是它,嘖,怎麽還沒走?”

  “我剛才瞄到它一眼,”孫小草抓抓眼角,“那好像是紅鷂子。”

  “紅鷂子?”

  “嗯,”小草邊說邊繼續從水缸裡舀水,“我大父以前養過,他說這種紅鷂子記性好著哩,認人,認家,放出去飛一天,從來不會丟。

  “我幼時跟著他去趕集,走丟了,後來就是他的紅鷂子找到的我,不過我記不得,說是跟著挑擔子賣飴糖的人跑了。”

  將離隨意點點頭,問道“那這是你大父的那隻麽?”

  “不是,”孫小草端起大半盆水,“他那隻早就沒了,這應該就是個路過的。”

  小東西說著就轉身,端著盆走出兩步,想起什麽,回頭朝將離微微欠身“官爺夜安。”

  “嗯,夜安。”

  將離又望了一眼樹枝上的小黑影,聳了聳肩,撓撓左臉。

  呃,剛才洗澡,把遮疤的豬皮摘下來了,還好院子裡光暗,就憑著屋中透出的幾盞油燈也看不見什麽。

  那孩子應該沒發現,發現了也不上心,他這麽點小,就已經見慣南來北往的人,一臉滄桑,見誰都不上心。

  將離繼續回到浴室,囫圇澆完剩下的水,洗了個很難受的澡。

  真想趕緊去巨鹿城,聽說那裡的驛館條件很不錯,有客室,有單間,每天都沐浴的熱水,泡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才好。

  ……

  ……

  此去西北二百裡,北境代郡,代縣。

  天色始亮,雞啼初鳴,清晨的天色朦朦朧朧,代縣傍著山,整座城裡都幽幽彌漫著薄薄的晨霧。

  郡守家的兒子昨晚交了一個豔遇,不諳世事的大男孩被這不明身份的熟女迷得七暈八素,將她帶回別院,兩人胡亂一通,共眠一宿。

  女子早早地醒了,身邊人睡得跟死豬一樣,她已經記不得這人的長相,但自己能看上,總歸是不錯的。

  她被一陣輕微的啄木聲喊醒,一下一下,規律地啄著窗框。

  那是她的紅鷂子,紅雲。

  女子就是朝雪。

  她自從收到夜塵來信,得知首座趙無風回京之後,便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暗殺九原君,為午陽報仇。

  她不管其中原委,也不管午陽到底是怎麽死的,她只要一個能殺了解氣的人。

  可還沒等她真正出手,九原城裡就傳出九原君失蹤的消息,過了兩天,又是他的死訊。

  她有些惱怒,並不覺得這是給自己省事,反而有種即將滿足的被人剝奪的感覺,心裡堵得慌。

  人都死了,不扎他兩下,實在難以解恨。

  她就找了機會,趁夜潛入郡署,在陳屍房找到那具還沒來得及入棺的胖大海。

  說實話,在掀開遮屍布的瞬間,她就噴吐出來,也許還吐了一點到屍體臉上。

  接著扶上牆,好一陣地嘔,直到什麽都嘔不出來,她才抽劍,準備往那替死鬼身上刺去。

  劍舉到半空,突然停手,覺得太惡心,會把自己的劍弄髒,就收劍入鞘,心想算是便宜這人了。

  她將麻布蓋好,還特意瞥了一眼他左臉上的劍疤。

  朝雪之前從沒見過這個九原君,只在他最後一天到市集上轉悠、與路人寒暄時才知道是他。

  又假裝無意撞他一下,瞄了一眼,才認下他的模樣。

  人們都傳九原君此人,左臉一道三寸劍疤,這疤痕就是他的標志。

  想要確認這具面目全非的胖大海是不是他,看一眼左臉便可知曉。

  屍體的左臉當然是有的,被泡得撐大、變形。

  將離特地派人提前一個月買來奴隸,就是為了留出時間製造一道不是很新的疤痕。

  經水一泡,仍能看出此處有疤,但實在辨認不出新舊。

  朝雪當然看不出來,便也認為九原君就這樣爛唧唧地慘死了,模樣看著倒還勉強解氣。

  但她的紅雲不這麽認為。

  就像用警犬去追捕嫌犯之前,會先給狗聞聞那人用過的東西,聞那上面殘留下來的氣味,再去有目的地追蹤。

  而紅鷂子靠視力,朝雪撞將離的那一下,這紅雲全都看在眼裡,當場就記住了他的面孔。

  之後的幾天,朝雪準備離開九原,南下回郢。

  這期間就放養紅雲,任它去自由活動,反正到哪兒,它都能找著自己。

  接著,紅雲轉悠一圈回來了,找到主人。

  牽機閣四大門徒一人一隻通靈的雀鷹,主人與隼都頗有默契。

  這紅雲繞著朝雪低飛三圈,讓她知道自己有了發現,帶她去到九原君府門口,在府邸上空又是好一陣的滑翔盤旋。

  那天九原君出殯,全府掛白,全郡官員悉數到場出席喪義,市集、道路兩邊,民眾自發設置路祭,來祭奠這位年輕封君。

  朝雪不能完全明白它的意思,只知道是和九原君有關。

  之後送葬的隊伍往北出城,而紅雲卻帶著朝雪一路向東。

  要是九原君沒死,朝雪會認為它一定是帶自己去找他的,但這九原君死得很透、很爛。

  盡管她暗自猜測九原君沒死的可能,但也不能確定。

  不過紅雲從來沒有出過岔子,讓自己去跟,就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而且絕對有價值。

  就這樣,紅雲在前領著,朝雪騎馬跟著。

  有時紅雲一溜煙沒了影,那是它要上前去確認目標,朝雪就在附近落腳等它。

  這會兒它又從前方探路回來,朝雪穿上衣服,無聲無息地離開,繼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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