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和李白,見李隆基教的正起勁,便沒有上前去打攪於他。
直到半晌之後,李隆基教授癮過足了,這才發現他們幾人的存在。
“哎呀!九妹啊!你這氣色不佳呀!眼有黛色,這是縱欲過度的征兆啊!”
說完,不待玉真公主不依不撓的反駁,他裙防創蛄坷畎住
李白慌忙大禮參拜皇帝陛下,學著電視劇裡的模樣三呼萬歲。
他這個有些誇張的舉動,一下子就將李隆基逗樂了。
“平身吧!你就是李白吧?”
“回陛下,在下正是李白。”
“你亦是眼有黛色啊!少年人,色乃刮骨之鋼刀!切記!切記!”
這尼瑪!到底是什麽奇葩皇帝?自己那麽好色,還有臉教訓別人!
李白真想說,李老三啊!李老三!兒媳婦乃飲鴆止渴!勿碰!勿碰!
可是他不敢啊!誰讓人家是皇帝呢?
這句話要是出口了,估計他的腦袋瓜子一準得搬家!
為了掩飾尷尬,他隻得訕笑。
幸虧,一旁的玉真公主辯解的話語,替他解了圍。
“三哥!你胡說啥呢!人家是看《西廂記》看的太晚了好不好!”
“哼哼!少來蒙朕!你是愛看書的人嗎?《西廂記》?”
李隆基面露疑惑。
“呵呵呵!三哥這回孤陋寡聞了吧?這本書的撰寫者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隆基再次目視李白,帶著一絲探尋,用考較的口吻問道:“噢!何書?竟然能令九妹夜不釋卷?”
李白笑著答道:“回陛下,這是小子閑來無事撰寫的一個愛情故事,也算是長篇幅的傳奇吧!”
“噢!愛情故事?哈哈哈!就是郎情妾意吧?那待朕閑下來,倒要好好看看!”
李隆基笑著敷衍道。
李白是他九妹帶來的人,不管如何,面子總是要給一點的。
另外,昨天夜裡那武惠妃,吹吹吹,吹了一晚上,的枕頭風。
吹的李老三飄飄欲仙,差點被吹上了天!
那娘們,一張嘴巴可真好使!
伺候好了李老三,順帶著也將李白損了個夠嗆。
說什麽,李白其實就是個小白臉,靠著色相俘獲了玉真公主的芳心,故弄玄虛整出個“一夜詩三十”之名,無非就是想要走捷徑做官嘛!不用看就是個弄臣!
因此才有了李老三開門見山就說的那番,縱欲過度啊!刮骨鋼刀啊!之類的屁話!
玉真公主可是有備而來,李隆基敷衍的話,她可當真了。
當即就命容兒,將《西廂記》文稿呈上。
礙於妹妹的面子,李隆基隻得讓高力士權且收下。
玉真公主還不依不撓的囑咐道:“三哥你可一定記著要看噢!看完回頭記著還我,這可是初稿,千萬不能遺失了!”
聽的李隆基一頭黑線,心說:“誰稀罕看似的!真是女生外向!”
在妹妹這裡吃了癟,李隆基便想難為難為李白。
李老三這是,在尋找心裡上的平衡啊!
“嗯!朕聞李郎才學蓋世,來,彈首曲子教導教導朕這些梨園弟子!”
李隆基帶著一絲壞笑,指了指案幾之上的一把古琴。
古人說:“琴者,情也;琴者,禁也。”
吹簫撫琴,吟詩作畫,登高遠遊,對酒當歌,乃是此時文人最熱衷於乾的四件事。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更令漢、唐文人深以為然。 對於李白來說,琴技他自然是會的,雖然不似王維那般精通此道,但是彈奏幾首曲子自然不在話下。
方才,李隆基促狹的神色,並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李白輕輕一笑,心說:“好你個李老三!想看我露怯是不?偏不讓你得逞!別以為有點音樂天賦就了不起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後世的音樂!”
李白一邊在心中盤算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就走向了古琴。
此時撫琴,一般都是跪坐在筵席之上,面對曲足案幾彈奏。
李白見案幾之後並無座椅,便隻能跪坐下來。
在李隆基和玉真公主懷疑的目光裡,李白輕觸琴弦,緩緩開唱。
“渭城朝雨徘岢荊蛻崆嗲嗔隆H熬∫槐疲鞽鮁艄匚薰嗜恕e仔校仔校ね駒蕉裙亟潁嘈粒嘈粒嘈粒俗哉洌俗哉洹!
這首陽關三疊之一的長亭柳依依,他這個學歷史的,以前可沒少研究,今日正好用上了。
甭管唱的如何,這首由王維作詞作曲的經典作品,要十多年後才會面世,他將隔壁老王尚未問世的歌曲,現在就唱了出來,那就是原創。
李隆基聞聽之後,當即就眼前一亮。
這可是新曲!原創在古代更為難能可貴!
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是老壺裝新酒,一般都隻填新詞,一首曲子能傳唱幾百年。
籍於此,他不由得就對李白高看了幾分。
可是, 他還想摸摸李白的底,於是就故作不屑道:“嗯!勉強還算不錯!有沒有水平再高一點的?”
李白被他唬的不輕,還以為這曲子在當下真的就是一般水平,立即開始思索腦海之中,更加適合的其它歌曲。
玉真公主不依了,這麽好聽的新曲,更為難得的是詞還那麽好,怎麽可能隻是一般水平?
“三哥,你未免也太苛刻吧?”
話還未說完,就被李隆基擠眉弄眼的製止住了。
玉真公主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三哥是想讓李白多彈奏幾曲。
其實,她也想多聽幾曲,於是便笑著閉口不言。
李白沉吟片刻,一下子想起了《梁祝》,也不管它適不適合古琴伴奏了,當即就霸王硬上弓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李隆基與玉真公主,當即就聽懵了!
開完笑,這首歌的旋律,那可是經典中的經典,在後世那可是獲得過世界級大獎的。
縱然這種曲風在唐朝顯得有些怪異,可這也算是古典音樂吧?海納百川的唐人自然能夠接受。
一曲唱罷,見二人仍舊如癡如醉,李白問道:“陛下!這首《梁祝》如何?”
“呃!曲子太過淒婉!有點像是生離死別!又是癡男怨女郎情妾意!唉!李郎!男兒本色那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