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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林是個遊戲》第62章 鄉試結束
  換到現代的話說,正確的破題思路就是譴責不務正業,好逸惡勞,還想著在妻妾面前裝逼的渣男。

  話說起來雖然簡單,但按照余寧的理解,製藝中的破題一定要從微言大義這個角度去破,一定要拔高境界。

  那麽用聖人之言進行破題的話,應該從哪裡入手呢?

  正常講,正確的破題方法應該是引用《論語·述而》裡的一句話破題,孔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但余寧覺得,要是這樣破題,很容易像清談中反感的一樣拾人牙慧,令人不喜。我要爭一下解元,絕不能跟別人走一樣的路,落了下乘。

  那麽,我要如何破題,才能繞開孔聖的這句談富貴的千古名言,闡述出自己想說的觀點呢?

  遠處傳來了隱約的哭聲,顯然有才子因為摸不透題目的含義絕望哭泣。對此余寧雖然同情,卻也無能為力。科舉這東西只能靠自己,當真是千軍萬馬過一座獨木橋。

  余寧搖了搖頭,拋開雜念,皺起眉頭,仔細思索。

  想要寫一篇好製藝並不難,但想要不落窠臼,寫出自己的觀點來,則是難上加難。

  余寧坐在那兒,微微歎了口氣,舉起前方的水杯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不急,還有的是時間。

  其實儒家幾個聖賢中,每個人對於富貴的看法都不同,在孔子看來,富貴可以求,但要有原則的求。孔聖年輕時便有這樣一句名言: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而孟子似乎對富貴有種天然的不喜歡,這從《孟子·滕文公下》那句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中便能看出來。

  至於亞聖荀子……他似乎崇尚性惡論,對富貴的觀點是:貪圖富貴乃是人的本性。

  余寧想著想著,忽然豁然開朗:“我懂了!”

  余寧沉吟了片刻,提起筆來,揮毫寫道:“饑而欲食,寒而欲暖。勞而欲息,好利而惡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然由君子觀之,則人之所以求富貴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也,幾希矣。”

  這句用來破題的話出自《荀子·榮辱》,下半句話則來自於《孟子》,兩句聖賢之言結合在一起,猶如灰蒙蒙的天空陡然撥開雲霧,一下霍然開朗。

  余寧的經義上,一寸才氣悄然升騰而起。

  一寸即是出縣,這也意味著,余寧的這篇製藝剛剛寫了兩句話,才氣就已經穩定在了出縣水平。

  破題堪稱完美,接下來是承題,按照王弼的話說,做製藝要鳳頭、豬肚、豹尾。

  現在鳳頭已成,承題則要如同豬肚,貴在飽滿。要用五六句話將破題引申開來,必須要言之有物。

  余寧沉思了片刻,決定從君子和小人兩種方向來分別闡述對富貴的追求。

  其中亞聖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無疑便是自己口中的君子典型。

  余寧眨了眨眼睛,揮毫寫道:“然顏子自惟其若是也,於是居陋巷以致其誠,飲一瓢以求其志,確乎不拔,浩然自守,知高堅之可尚,忘鑽仰之為勞,任重道遠,竟莫之致……此君子之行也。”

  寫完君子,余寧又開始拿小人舉例,就這樣慢慢寫著,宣紙上的才氣由一寸變成了兩寸,緩慢的朝著三寸爬去。

  才氣已經達府,相對於自己平時的水準來說,差不多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越到了這種時候,余寧就越不敢怠慢,製藝不同於詩詞,當真是一個字都錯不得,因為這個世界並沒有標點符號,稍微錯一個字,就可能導致意思南轅北轍。

  “……是以君子不以富貴妨其道,不以隱約易其心。不善之心,無自入焉。小人則蠅營狗苟以求富貴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也。余有一詩以嘲之:人乞祭余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如果說之前自己所做的製藝是循序漸進,從平淡起手,緩緩道來的話,那麽自己這篇製藝,便是從起手開始就是大開大闔,狂草疾書,最後以黃庭堅的《清明》中的兩句作為結尾,以齊人在墳墓前乞求祭品充饑,反而在其妻妾面前誇耀有富人請他喝酒對比介子推寧願被燒死也不願出仕的典故。無疑完美的做到了鳳頭、豬肚,豹尾。

  自從穿越以來,就數這首製藝做的最為酣暢淋漓。

  落筆之後,才氣再次暴漲,堪堪越過了三寸,成就鳴州!

  【一篇酣暢明快的製藝。】

  遊戲的鑒定也證明了這篇製藝究竟有多屌,按照余寧的估計,恐怕至少也是大儒水平的製藝了。

  “呼……”

  余寧長長吐了一口氣,把筆放進筆洗裡,剛才做製藝的過程中,堪稱如履薄冰,生怕寫錯一句話,被人查了水表,後背都寫濕了,幸虧自己這次的發揮堪稱如有神助,做出了遠超自己水平的一篇錦繡文章。

  接下來,余寧仔細檢查起眼前的這篇製藝,逐字逐句的精讀過去,又修改了其中幾句不太通順的句子,直到找不出任何缺點才停下來。

  等到墨跡徹底乾透後,余寧將這篇製藝放在桌子上,沉思起來。

  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順利,他自信帖經、墨義無一錯漏,甚至連幾個刁鑽古怪的題目都被他一一破解,而詩詞一首鳴州,一首傳天下,足夠他拿到甲等。這篇製藝也是超水平發揮,自信在年輕一代中絕沒有人寫的比他更好, 若是這都拿不到甲的話,他倒要質疑主考官的專業水準了。

  如此一來便有三個甲等,只要最後一門策論能拿個乙,這次的解元之位,應該是非他莫屬了。

  在自己的任務欄裡呆了很久的主線任務,也差不多是時候完成了。

  一直到傍晚,才有紙鶴翩翩來遲,帶來了最後一科題目:今有三縣水患,若你是一郡之父母,何以治之,何以撫之?

  余寧嘴角微微抽搐,他曾讀過王陽明的一首詩:“他險夷原不滯胸中,何異浮雲過太空。夜靜海濤三萬裡,月明飛錫下天風。”詩雖寫的灑脫,仿佛一切苦厄只是過耳清風,但所作所為卻是醇儒近腐,好好的一個大儒不做,卻學著大禹治水,來回奔波於五地。現在還來了這一手,看來王陽明對這場水患真的是挺憂心的。

  余寧是個穿越者,在現代,對於抗洪、賑災方面自有一套章程,余寧在前世並不關注這些,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再加上這些天裡,關於如何賑災這方面的事情偶爾也有想過,因此要整理出屬於自己的一套東西,也不是很難。

  “唰唰唰……”

  很快,余寧便把自己想到的一些賑災方略寫上去,比如如何組織抗洪,如何管理災民,如何有效的分配賑災糧款等等等等。

  寫完之後,余寧彈了彈手中的幾頁紙,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雖說寫的不算如何驚才絕豔,但也算言之有物,至少拿個乙中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外面有小吏敲響玉磬,鄉試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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