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得雷齊.基裡安，就是我現在正在面對的，A. I. M.的創造者和領導者，”

托尼語速平緩，不像是在說一個擁有不死之身和強大力量的超級反派，而更像是在說一個翻手就可以碾死的臭蟲。

在這個世界，僅僅是研製開發出了絕境病毒的基裡安在托尼眼裡的確是一個臭蟲。

他穿著已經落時的戰衣，和劉賀一起站在神盾局的三叉戟空天航母甲板上，面甲打開，手中拿著來自墨西哥州的烤玉米卷，

“有個偉人曾經說過，敵人永遠是自己創造的，誰說的?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重述他的話。”

北美洲冬季的冷風吹在他們的臉上，寒意使托尼清醒了些。

相比劉賀的肉體力量，他還是太弱不禁風了。

他們本來有很多機會去強化托尼，但都被拒絕了——“我是鋼鐵俠，不是超人，喬治。如果有一天，我穿著緊身衣而不是鋼鐵戰衣出現在紐約街頭打擊罪犯，那我就不是鋼鐵俠了。”——這是托尼的原話。

劉賀對敵人是自己創造的這句話深有所感，即使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很多人都做過。

至少奧爾得雷齊.基裡安就是這樣一個由托尼自己創造的敵人。

冷酷，高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有一顆足以踏足二十一世紀頂級俱樂部的大腦。

劉賀知道托尼在感慨什麽，他本來有機會阻止一個超級罪犯的誕生，甚至可能創造一個新的英雄。

但在那一天，2009年，瑞士伯恩市的凜冬寒夜，他，大名鼎鼎的天才企業家兼天才科學家托尼.斯塔克，將當時落魄的私人智庫A. I.M.創始人奧爾得雷齊.基裡安晾在十五樓的天台整整一個晚上。

寒冷，孤獨，與背叛。

這一切讓那個為了生存放下驕傲而去巴結托尼的可憐人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他差點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但跳樓自殺之際看到煙火時，因為體驗到的絕境而萌發復仇之心，決定自己進行研究，並在最近研發出那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科研項目——絕境病毒！

“你知道，我能看到很多東西，托尼。”

劉賀的披風順著寒流向後飄揚，身後的特工們匆忙跑過，他們在指揮飛行員們把停在甲板上的戰機退入機庫中。

把右手搭在托尼的肩膀，溫暖的氣流就順著鋼鐵戰衣的縫隙浸透他的全身，這算是光明神格帶來的便利吧。

他繼續說，“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因為失去了絕境病毒的投資機會而後悔?又或者是因為過去的自己少不更事而慚愧?”

“絕境病毒的確功效強大，這一點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所以我讓把佩珀和格蘭傑小姐委托給夏娃，並且讓她們去了倫敦旅遊，”

托尼微微搖頭，他看向劉賀，眼角的皺紋展開，“但如果願意，我和康納斯博士也可以研發出這樣的強化藥劑來，只是可能同樣需要用到一段不短的時間……喬治，你還不知道嗎?我真正感慨的，是過去的我，居然是如此的高傲自大……”

愣了一下，劉賀突然有些沒轉過彎來。

他撓了撓後腦杓，看向下面城市中的車流，如同五彩斑斕的神泉在山間流淌。

“你和我認識的那個托尼有很大的不同，真的，兄弟。”於是他歎了口氣，背靠著欄杆看向滿天星光。

高舉起右手，透過指縫看那正在拉過天穹的流星，劉賀低聲笑了一下，“即使是在另一個時空裡，你也依舊那麽高傲，但高傲的鋼鐵俠才是真正的鋼鐵俠不是嗎?銳意進取，

無所畏懼……這才是你用凡人之軀來挑戰神明的底氣啊。”似乎劉賀的到來，真的改變了很多人物的命運，連帶著他們的的性格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至少電影中的托尼.斯塔克，永遠都那麽驕傲，那麽自信。

現在這樣的改變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關於平行宇宙夾縫中，那些虛空生物的猜想嗎?”

劉賀聳了聳肩，他坐下來，依靠著金屬牆壁，托尼也在他身邊坐下，

“我這次找你，就是希望，能在真正遭遇那些生物之前把我們武裝起來。”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虛空生物到底擁有怎麽樣的力量，所以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一個方面來武裝我們，喬治。”

托尼微微搖頭，在這個世界，基裡安本來就只是一個跳梁小醜。所以的確沒必要一直掛念在心上，甚至他們的很多陰謀都被夏娃所揭發，並被神盾局和天眼會輕易解決。

但如果劉賀知道，這個跳梁小醜還和萊克斯.盧瑟有著極其緊密的聯系，那他就不會是這樣蔑視了。

微微沉思。

劉賀也說不上來，虛空生物的本質是什麽。

既活著又死了的一種奇特生物，在劉賀的想象中，他們應該滿身腐臭，並且周身彌漫著或深紅或暗紫的混沌色彩。

在所有任何可能的黑暗神話中，混沌生物都被描繪成將要顛覆諸神統治，最終讓生靈塗炭的邪惡存在。

古一所說，它們的存在意義就是殺死目所能及的所有生命。

“絕境病毒很適合用來武裝我們，不是嗎?”

劉賀突然這麽說，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僅僅依靠變種人和你的鋼鐵軍團，根本不可能守護好整個世界，我們需要更多的超凡力量。”

的確，相比康納斯博士研發出來的系列強化藥劑，絕境病毒有著很多的優勢。

比如適用性，絕境病毒可以被幾乎一半的人類吸收，而蜥蜴藥劑只能被百分之一的人類所接受。

雖然在強度上，絕境病毒所產生的超級戰士可能還不如以前的美國隊長，但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生命力，即使腦袋被爆開也能活下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是最隱蔽的人體炸彈。

如果將這種病毒運用在生化人身上，那劉賀將擁有一整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托尼已經利用AI技術操控了很大數量的鋼鐵戰衣作為復仇者的預備役，這對他來說很容易。

但不得不說，絕境戰士比那些相對廉價的戰衣，性價比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