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十分不好;下著暴雨,高斯·修德曼站在門口;望洋興歎的說:『哎呀,這麽大雨;恐怕不好出門啊。』
那麽,要出發嗎?無疑,兩個選擇擺在了我面前。
1.暫時留下來。
2.按照原計劃出發。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來
會
如
何
選
擇
呢
?
選項結果1:
我說:『恐怕要等到這場雨停下來了吧?這麽大雨,山路恐怕崎嶇難行啊。』
高斯·修德曼點了點頭:『嗯……隨便你吧。』
他獨自休息去了,然而;大雨竟是一連好幾天都沒停下。不僅如此,還因為下了好幾天雨;道路被水淹沒,怕是雨停了也不能馬上走。
某天,依舊大雨;我當時坐在屋子裡喝酒。房頂傳來一陣響動,正當我抬起頭的那一刻;房頂便突然塌陷,無數碎瓦片全數砸在我的腦袋上;或許是房屋年久失修,也很可能是其他原因。
一陣痛感襲來,“我”眼前一黑;直接被碎瓦給砸破了頭,此後,就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後來,舞空也不見了。高斯·修德曼足足二十年都在找尋那個組織,終於有一天;他也不知去向了……
倒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被砸破頭的可憐蛋其實是死於意外;根本沒有人想要殺他……
這就是該選項的結果。
選項結果2:
上天的作為不由人決定,也就是說;你想象的或許很美好,你或許想在一個豔陽的早晨踏青旅行;但老天爺心情不好,而且在世上他隻聽自己的。你想撥雲見日,老天就偏偏要暴雨連天。
但即便這樣,我不可以留下,既然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走這條路;怎麽可以因為上天和我的意志不能統一就擅自更改計劃呢?縱然天意不由人決定,但是人的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啊!
蒼天是否為我的頭頂撥雲見日;那與我無關。我只希望自己抵達末路的時候可以無愧於心。
將舞空留在了酒館;托老板娘替我照顧她。後者勸我路上小心,又說:『她一定會等你回來的吧,這麽聽話的小丫頭我從來沒有見過呢;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她的。』
我依稀感動了,老板娘總歸是個善者;我欠她很多很多。再度望向舞空,我總覺得眼睛好像有點濕潤了。
難道我要哭了嗎?不,這不是沒用的眼淚;至少不應該是,我說:『舞空,等哥哥回來吧。』
勇士的力量存在於內心,總是帶著弱者向一座座山峰攀登;當他不懼失敗,而且不斷反省自己;困境越強他心靈越強時,這樣的人最後會成為所有人無法忽視的困境本身吧。師父的教導固然重要,我認為如果沒有高斯·修德曼我絕對不可能救的了舞空;然而,老話也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我提起大刀,將行李背在後面;徑直出了門去。高斯這家夥正在和馬廄裡疾風打架。被疾風一蹄子踢在胸口上。
『嗷!格老子的,小畜生還挺倔強;我很享受你這種微不足道的勇氣。』
老頭子被踢倒,又從地上爬起來;我招了招手,把大刀扛在背上:『師父,走!』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則是現在;暴雨之下,我騎著疾風翻山越嶺,揚鞭疾馳。深陷於泥濘和難行的道路中。
高斯·修德曼跑起來簡直就是飛毛腿,連疾風也追不上去。但是你不追逐,你離這樣的強者只會越來越遠的啊;就好像天氣一樣,就因為老天爺一直不肯下雨;那麽賣雨傘的人就總是要求著他下雨嗎?跪求老天給他口飯吃嗎?
別傻了,飯是自己爭來的啊!
我說:『疾風,他可以去的地方;我們一樣能去。再大的雨,不能擋住我們的啊!』
疾風爆發出嘶吼聲,再度加快速度的奔馳著;路旁是極高的懸崖。行走在這種大山裡面,人就像是一株小草。行李也挺重的,疾風載上人和行李;承受了將近兩百斤的重量。於是跑到中午,它就累了;跑不動了。兩人一馬在避雨的山洞裡休息幾個小時;然後繼續走。
旅途雖有些艱辛, 但是我是不打算回頭的;哪怕這兒其實並沒有蓮聖之精也好。我不能放棄任何可以讓舞空蘇醒的辦法。一直走到後面,山路更艱險了;十分崎嶇難行。
到了第三天,雨停了;大概我們已經出了降雨地帶。
但此刻居然下起了雪,滿天的冰花好似鵝毛;也不知道古樹鎮那兒怎麽樣了。
雖然昏了,但是舞空會怕冷嗎?我一想起以前到冬天,小丫頭總是把手放在臉上捂著;我說你那麽好看,不要遮住臉啊。
她搖了搖頭:『可是真的很冷~』後來,小丫頭開始在我身上取暖;尤其是到了下雪的時候,怎麽也不肯分開,非要抱住我才肯睡覺。
不得不說,我居然有些感傷和觸景生情了;心裡不勝悲乎。
高斯·修德曼倒是大大咧咧的在旁邊煮麵條吃,這次路上我們帶了至少二十多斤的乾糧;至少也夠吃上十天了。而且林子裡還可以打獵,他滿是不情不願的在樹下歎息:『冷啊~啊~啊~啊~啊~啊~』
我:『…………』
他繼續在旁邊:『啊~啊~啊~啊~』
然而沒過一會,這家夥突然語氣一轉:『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倒霉啊~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東北不大。窩在大連沒有家……』
他還左右橫跳,突然就唱起了多冷的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