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敲門?
“我錯了!席儒讓給你!!!”
吼出這句話,郭小小被自己的聲音驚醒,猛地坐起身,醒了。
“你們,在幹什麽?”
有些迷糊,更多的是頭疼,像被刀從中中間劈開了一樣,疼的她抱著腦袋縮卷成一團。
“席辭,我疼......”
到底是夫妻,感情不同,哪怕對小小做過的事有了譜,看她難受還是做不到不理不睬。
立即上前抱進懷裡,“哪裡難受?頭嗎?”
說著已經開始按揉腦袋,老三也一樣,上前安慰拍哄,只有宋席儒冷冷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家兄弟的作為,一瞬間心灰意冷。
頭疼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疼痛退下之後,郭小小也清醒了。
靠在宋席辭懷裡問道,“大晚上你們不睡覺都聚在這裡做什麽?”
“嫂子可是忘了?你魔怔了,說了不少可怕的話,我們怎麽叫也叫不醒。”
“席儒!”
看二弟要說破,宋席辭趕緊出聲阻止,郭小小還是聽進去了。
“我說了什麽嗎?”
郭小小問的提心吊膽,她,做噩夢了?為什麽一點都想不起來?
說了可怕的話?會不會......
幾乎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三個男人,她應該沒有說什麽不可挽回的話吧?
郭小小真的什麽都不記得?隔壁的沈玉暖來回答,她記得!
且以後會跟隨一輩子,原主經歷的一切可怕的事,她都在夢中經歷了一回。
不怕嗎?當然怕!可比了這夢,郭小小更怕的是三個男人的看著她失望的眼神。
從此以後她成了蛇蠍毒婦,以往相處的感情化為泡影,她最怕他們拋棄她!
裝!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有何難?反正沒人知道她做了什麽夢,夢嘛,都是假的!
郭小小裝的連她自己都信了,可想她的委屈多真實?
“嫂子說的倒是不少,什麽你錯了,放過你,都是三娃乾的,你本沒有害......”
“二弟!夠了!”
宋席辭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在二弟的開口的同時身體不僅僵直還不停的抖起來。
如此情況,可見她的夢話真實程度不低。
可這是自己的女人啊!無論如何不怨傷害她,哪怕說重了也不願意!
“沒事,小小不過說夢話,二弟嚇唬你,別往心裡去!”
郭小小對男人寬慰的話無動於衷,她只見宋席儒冷漠的注視著她,那眼神仿佛淬了毒,哪有以往溫和倜儻的樣子?
一時間委屈蔓延,曾經也是甜蜜過的,相處時總有說不完的話,比了席辭,談吐高雅,舉止有禮,共同話題不少。
比了席旺那樣的半大孩子,更懂得尊重。
最重要的一點,席儒是三兄弟中最顏值最高的那個。
三人本就相貌堂堂,要真分出個高下,也是見仁見智。
若席辭是肌肉型美男,那席儒就是禁、欲系美男,席旺是小鮮肉,哪個她都喜歡!
可她付出了感情,到頭來發現席儒早就名花有主,她的愛情如何能半途夭折?
“大哥護妻,竟護的沒了底線?”
“席儒,不過做夢,哪裡做得了真?你嫂子是這樣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席旺也適時的加入,“對呀二哥,小小很單純的,做不來害人的事!”說完還尋求老大的肯定,“對吧?大哥。”
宋席辭點頭,“知道你與林妹妹有婚約,你憐惜她,可再怎麽說,如今還是外人,以後如何誰又能知?”
宋席儒被氣笑了,“大哥什麽意思不妨說明白!”
郭小小拉住男人的手,
一臉擔憂,宋席辭拍了拍女人的手,對二弟道,“婚約做不做數這是說不定的事,哪怕二弟考中了秀才,可林知時今年就要參加春闈,萬一中了,到時候林家水漲船高,二弟心中沒有衡量嗎?”
“若林家是這等背信棄義之徒,大哥以為咱們兄弟還能活到今天?你為了護嫂子連起碼的德行廉恥都不顧了?”
想到林家的所作所為,宋席辭噎的說不出話來,說起來林家伯父的為人他比兩個弟弟更清楚。
如今能安穩的生活大半是林家的功勞,好不誇張的說,恩情如同再造。
其實他並沒有詆毀林家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若林知時高中,門不當戶不對,林家確實有可能悔婚。
這是人之常情,看二弟的樣子,定是認定了林妹妹,才會如此反感他的話吧。
氣氛尷尬,誰都沒說話,郭小小再三衡量,還是打算為自己辯白。
她本就沒錯,為何席儒要用看毒婦的眼神看她?這還是她無法忍受的!她不甘!
“席辭, 且不必與二弟爭什麽,比了知嫿,我不過是個外人,任憑二弟如何想我,我且受著就是了,你們兄弟相依為命,可別為了我傷了和氣!”
說著哭起來,以往對老二的稱呼都是席儒,從未叫過二弟,如今可見是真傷心了。
老大老三心疼的不得了,“快給你嫂子道歉!”
若說宋席儒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並不是!
看她哭可憐,一樣的不忍心,聽她改了稱呼叫二弟,既急又氣。
可想到林知嫿,以及對方的遭遇或許和嫂子有關,他就做不到坐視不理!
“若真是我誤會了嫂子,席儒定當磕頭認錯,還嫂子清白名聲!”
郭小小聽到此,低垂的眼神猛地閃了閃,果然,重中之重才開始!
“嫂子且說,你與那混子是何關系?為何與林妹妹一起上的山一起遭的難,我們到了以後,對林妹妹竟閉口不言?仿若沒有這個人一樣?”
“這次是幸運,萬一林妹妹有個好歹,我們怎麽給林伯父家交代?”
郭小小聽了哭,正視著宋席儒,眼神毫無閃爍,看起來非常義正言辭道,
“無論我說什麽,二弟是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我算計的,可我還是要為自己說句話,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對天發誓!”
古人重諾言,敬天地,誓言不是隨意發的,但凡涉及到對天發誓,都是相當嚴重的事!
幾乎在郭小小如此說的時候,宋席儒開始懷疑起了自己,難道真的錯怪她了?
一旦有了猶豫,堅定的心牆也就開始倒塌,離重新接納這個女人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