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鬱良打完電話後半個小時,房間中響起了第二個人的腳步聲。
齊蘊看著本在安穩看書的溫鬱良,立即放下書本,裝睡起來。
腳步一聲聲變大,走進齊蘊視線的人,在她那個年紀,無論如何想不通,那是一個男人......
男人走進床邊,低頭看溫鬱良,扇動著的睫毛,紅撲撲的臉,臉埋在溫熱的脖頸處笑起來。
一把掀開被子,上手開始撕溫鬱良的睡衣。
溫鬱良哪裡還能裝睡?睜眼氣的罵,“你喝酒了?怎麽總喜歡隨便撕人衣服?”
男人壓下去,笑嘻嘻,“你不穿才最好看,都撕了。”
溫鬱良抱著男人的手在對方背部狠拍了兩巴掌,“我都被你撕了多少衣服了?不長記性!”
話雖這麽說,語氣卻早就溫和了。
男人不在意,隻問,“一星期沒見了,想我了嗎?”
“前天晚上才見過,怎麽就一星期沒見了?”
“我說一星期就一星期,想我了嗎?”
見溫鬱良不說話,男人手下動作粗、魯起來,兩人喘著粗氣交纏。
“說!想了嗎?”
見溫鬱良還不說話,男人威脅道,“不說?不說我不動了。”
說著真的翻身下去,呈大字躺在另一邊床上,不動了,腹下卻鼓起一個大包。
等了好一會兒溫鬱良才翻身壓上去,湊近男人耳邊,輕聲道,“想你了。”
男人得意的笑,抱著溫鬱良坐起身,“有多想?”
騎坐在男人身上的溫鬱良根本沒注意男人的眼神透過他的肩頭看向對面,還沉浸在溫情脈脈中,羞澀道,“很想,每天都想。”
“每天想?那晚上不想?”
男人說著拍了溫鬱良的臀、部一巴掌,“我不信,沒有我你可是活不了的,主要還是喂不飽......”
男人說著抱起溫鬱良下了床,直直走到床對面的長桌上,將人放在上面,三兩下退乾淨了對方衣物。
溫鬱良坐在桌子上腳不著地,非常不舒服,“澤,我們去床上吧,坐這裡......”
“坐這裡怎麽了?不喜歡?”
說著手指伸到了底下,開始動作起來,之前還抗拒的人早就軟了下去,還記得什麽不喜歡。
隻黏上來,比了愛撒嬌的女人也不逞多讓,別有一番趣味。
哼哼唧唧的叫著,男人表示非常喜歡對方這個樣子。
手臂攔腰抱起,轉了個方向,讓溫鬱良面對著牆壁,一手抓著頭髮,迫使他高高揚起脖子,臉貼在牆壁上。
男人並未解皮帶,隻稍稍松了松,拉開拉鏈,釋放出獸身,貼近溫鬱良,
“今天想聽你叫,要好聽大聲,叫的我高興了,就喂飽你。”
說著打了溫鬱良光著的臀、部,“叫吧!”
溫鬱良臉紅心跳,可心愛的人提了要求,無論如何他都想嘗試著滿足。
看到澤因為他而情動,對溫鬱良來說是另一種滿足。
為了對方,他放開心中的羞澀,賣力的叫,用他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來取、悅對方。
男人笑的非常開心,身下動作著,卻並未看溫鬱良一眼,而是直視著牆壁......
與他們一尺之隔的齊蘊,死死盯著玻璃上那張春、情蕩漾的臉,上面滿是情迷,光果的身體扭動著,正在盡情呢喃吟叫。
聲音分毫畢現傳入耳中,放大的音效,好似在耳邊的喘息,一聲聲啃噬著齊蘊的心。
那還是溫鬱良嗎?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溫鬱良?
不是!絕對不是!可連否定也毫無底氣。
男人直直看過來的眼神,
都在告訴她,虜她來的是誰,讓她看這場大戲的是誰。可眼前的y靡,徹底擊碎了齊蘊極力保持的理智和心理防線,全部奔潰了。
她血紅著眼睛,從頭看到尾,怎麽出的房間她自己也不知道,之後的時間都是空白......
她很安全,沒人對她的身體有任何一絲的傷害,她混沌著被送到了校門口。
沒有方向沒有感知,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宿舍三人擔心齊蘊,怎麽打電話都不接,一猜就是事情不順利,怕她傷心做傻事。
電話打到溫鬱良那裡,才知道兩人根本沒見面,曹蔚然三人找遍了學校的角落,最後在校門口找到了縮卷成一團,無知無覺的齊蘊。
沈玉暖從記憶中回神,三隻還在各抒己見,針對溫鬱良,為齊蘊出謀劃策。
天還沒亮,幾人已經餓的不行了,割地賠款的劉媛當然要當跑腿的,去校外買早餐回來。
學校食堂還太早,加上是周六,學生們正是睡懶覺的時候,起的比平時遲。
劉媛走的時候,順道把沈玉暖要的書遞給她,裡面是她昨晚夾進去的情書。
齊蘊的所有悲劇,都是從這封情書開始的。
若沒有這封信,她選擇親口對溫鬱良說,也不過拒絕而已,傷心難過,總會過去。
壞就壞在她說不出口,選擇了最含蓄也最浪漫的方式。
從原主記憶分析,這封信溫鬱良沒有看到,卻被那個男人看到了。
於是有了對原主來說,那一場從生理到心理的全線奔潰。
若悲劇就此結束,齊蘊或許會在心理醫生的疏通下,慢慢恢復,哪怕不能正常結婚生子,起碼能獨自生活,可生活並未就此放過這個原本天真活潑的女孩。
齊蘊出現了自閉的情況,哪怕有宿舍三個好朋友的關心,還是沒辦法與人打交道。
無奈之下,齊蘊休學,被父母接回家修養。
原本普通的家庭,要負擔齊蘊頻繁的看心理醫生的費用,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但齊家父母竭盡全力,他們想不通原本好好的女兒為何突然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哪怕心理醫生也問不出太多的東西。
因為問的過程是揭開傷疤,以齊蘊的狀態,絕對不會有好效果,反倒是第二次創傷。
無奈之下只能保守治療,唯一能做的就是疏通,讓她忘記,遺忘才是最無奈卻也很有效的做法。
配合藥物治療,齊蘊用了三年時間,才逐漸好轉,能和父母有短暫的交流。
她慢慢的開始感知世界,有了時間流逝的意識,不再將自己困在密閉的空間,看不見外界的一切,這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