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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淘寶混古代》第五百零三章 吐血了
“噗!”

有些勳貴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不到周世昌這糟老頭子嘴皮子這麽利索,說點話也忒損了。

“周世昌,你莫要狡辯!你分明在辱罵君上!”

何澤明倒也厲害。

知道說不過你,反正我就死摳字眼,看你怎麽辦!

“呵呵,我周世昌忠於大明,忠於天子,昔年你們皆想投降之時,我周世昌不畏險阻,冒著被你們暗殺全家的風險跑出來擁護陛下,你們有什麽資格質疑我的忠心?!”

什麽叫不要臉,這就是啊!

一群言官氣得都哆嗦了!

這老匹夫的皮怎麽這麽厚?!這等無恥之言居也說得出口?!

“若我周世昌今日要罵君上,必是君上做得不對!我周世昌不敢自比海青天,但卻也生得一副鐵骨,一顆赤子心!

若君父不對,我定是直接罵,何必借著罵你們來諷刺君上?!我罵的就是你們!你們這些人,事不能辦,整日叫喚,有事要叫,沒事也要叫,便是那拉磨的驢都沒你們能叫喚!我說,驢好歹還拉磨,你們做什麽了?除了叫還是叫,除了挑刺還是挑刺,你說你們,你們做過點什麽正經事嗎?

我聽聞每到農忙,那個被你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小女子可是脫了鞋子下地親自指點農人種田。除了這些,她還經常去那些工廠巡視,還總詢問有無人苛待雇員。噯,你們說說,這樣一個人,便是說她是聖人都不為過,你們怎麽總就盯著人不放?

老夫的女兒跟她有過節,老夫都放下了,你們怎麽就放不下?就因為別人是個女娃子?”

李暢何澤明等人好懸沒吐血!

周世昌這老匹夫,這嘴!

媽蛋!

要撕爛了他!

他們堂堂朝廷的官,還是清貴,居然說他們連驢都不如,如此羞辱人,真當他們是吃素的嗎?!

“周大人!”

何澤明忍著怒氣,“堂堂禮部侍郎,說話如此粗鄙,到底是跟武人混久了,還是本就粗鄙?”

“我等武人怎麽就粗鄙了?”

左大友忽然道:“我等武人讀書雖不如你們多,可讀書少就代表為人粗鄙嗎?真是有趣!什麽時候一個人的修養是看他讀了多少書來決定的?”

“呵。”

何澤明冷笑,“左大人,看看小左大人做的事,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毆打鄉紳,肆意拉人遊街,炮轟民居,固然犯事之人有罪,可如此執法,豈不是粗鄙至極,與那鄉間潑婦打架有何區別?”

“呵呵。”

左大友冷笑了兩聲,“暴力抵抗國法之人還要講斯文溫情,何大人,如今韃子還盤踞在湖州,不若你現在前去湖州,對韃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他們將北地還給我們如何?”

“你這是不講道理!”

何澤明氣憤地道:“韃子若能講理,怎還能做出竊據我大明江山的事來?”

“這不就結了。”

左大友輕笑,“老夫的女兒曾說過一句話,談判桌上拿不來的東西那便只能武力解決。那些抗法之人,小女也曾好言相勸,奈何不聽,便只能來硬的了。畢竟,國法就是國法,既定了國法,豈能不遵守?呵,爾等文人為顯自己高風亮節,掛牌免商稅,損公家根基揚自己清名,這等事就不粗鄙?”

“呵,一直以為靖國公嘴拙,今日倒是讓本官大開眼界了。”

何澤明冷笑,“故意混淆概念,也不知您安的什麽心?”

“杭州被收復,葉德書亦被活捉,陛下召見我等明明是來談論此事的。可我卻不知,為何你們都察院,言道六科的人又將話頭扯到了我左家身上?周氏怎麽死的,

你們心裡不是最清楚嗎?”“左大友,你這是妄言!無憑無據,就胡亂猜測嗎?”

“彼此彼此。”

左大友也不甘示弱,“都跟你們學的。”

“好個無賴!”

“呵,不如你們。”

“周氏之死,你左家嫌棄最大!”

“周氏若死,我左家必遭猜測,老夫便是腦子裡裝的是屎也不會這麽做!”

“放肆!陛下跟前竟出這等市井俚語,陛下!”

“夠了!”

朱慈烺猛地一拍龍椅,呵斥道:“杭州收復乃是大喜事,為何你們這些人總是要來掃興?!朕召你們來,不是來聽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是來問國之策的,如果你們將朕的朝堂當菜市場,那麽,現在就給朕滾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聲了。

這可不是嚇唬,以這位天子的薄情,他必然是做得出來這等事的。 被天子趕出朝堂,那實在太丟人了。除非打一頓,那倒是可以考慮再硬剛下。

見無人敢說話了,朱慈烺臉色才稍微好點,他道:“左弗圍而不攻,看來是想活捉鼇拜。幾萬大軍吃喝嚼用所費不小,立刻從京城各糧倉再調撥一部分糧食送過去。另,韃子所佔之地多有損害,百姓財產損失嚴重,難民無數,立刻擬個安撫百姓,重建家園的章程上來。”

頓了頓又道:“此事刻不容緩,援助糧草需即可到位。”

他望著諸臣,一字一頓道:“此事事關民心,若有人囤積居奇,上下其手,貪墨難民糧草,抓到丟官罷爵是小,全家流放,乃至殺頭,朕絕不會手軟!都聽清楚了嗎?”

“陛下萬歲,臣等必用心辦事,不敢瀆職貪墨。”

朱慈烺點點頭,“周氏之死確是蹊蹺,不過應天府尹已查明,周氏確是自殺。朕亦派了人前去查看,自殺無疑。至於,她為何要自殺……”

他望著諸臣,一字一頓道:“許是慈母心所至吧。畢竟,她若不死,其子就要受牽連。如今自殺死了,洗了一身罪孽,其子也能不受牽連,此人倒也沒壞到家。”

左大友執著笏板的手不由用力,可臉上卻是沒什麽表情。他凝著自己的笏板,過了許久才出列道:“陛下,那左伯?”

“便放了吧。”

朱慈烺望著左大友道:“他亦是為母所騙,可卻是孝子,本心也不壞,愛卿若有心,便幫扶他一把,便算還了他周家當年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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